黎智英案第110日審訊 黎稱對兒子被捕感奇怪 當時亦不知李宇軒同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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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被控「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等罪，案件周一（16 日）在西九龍裁判法院（暫代高等法院）展開第 110 日審訊，黎智英第 18 日出庭作供。辯方提到，黎於 2020 年 8 月 10 日被捕，兩日後獲准保釋，回到壹傳媒大樓時接受訪問，指「將來瞓喺監獄，whatever，我都係會揀呢條路。」黎庭上指，「呢條路」是指參與爭取自由運動的路，又提到《蘋果》以前會批評共產黨、政府或領導人，但《國安法》生效後須相當小心，並減低激烈程度，「甚至化整為零」，而黎相信他們站在歷史中正確的一方。

至於黎在報道稱「見佢哋對各人嘅（罪名）指控又有啲騎呢」，黎庭上解釋，警方拘捕其兩名兒子，令他感到很奇怪，因為他們不管在生意或非生意上，都從未參與任何事情。他當時亦不知周庭及李宇軒同被捕。

案件由高院《國安法》指定法官杜麗冰、李素蘭及李運騰審理。控方由副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助理刑事檢控專員張卓勤、高級檢控官陳穎琛代表；黎智英由資深大律師彭耀鴻、大律師關文渭及有香港執業資格的新西蘭御用大律師 Marc Corlett 代表。

15:35 小休

14:55 黎同意制裁屬支持一種　但支持不一定是制裁

辯方展示 2020 年 8 月 13 「Live Chat With Jimmy Lai」節目謄本，當日嘉賓包括《南華早報》前總編輯 Mark Clifford、美國傳統基金會高級研究員 Mike Gonzales。當中 Mark Clifford 提到，「Jimmy, you’ve talked about sort of creative form of resistance of the Hong Kong people, standing up in some unexpected way wearing colors or something.」

（中譯：Jimmy，你談到香港人以創意形式進行抵抗，以某種意想不到的方式，穿著某些顏色衣物，站在某些地方。）

黎指，他不記得說過這句多少次，例如同事訪問時說過，也在文章寫過，但不是同一字眼。

黎稱「So we cannot be radical. We cannot really confront them face to face because we are just like an egg and they are high wall. So we can’t just do this. We have to be very flexible and innovative and patient, but persist.」（所以我們不能激進，我們無法真正面

對面地與他們衝突，因為我們就像一顆雞蛋，而他們是高牆，所以我們不能只這樣做。我們必須非常靈活、創新和有耐心，但要堅持下去）

黎解釋，他是說大家不能激進，不能做出一些非必要及越線的行為。

黎所指的「And this is something that’s why today you know people are talking about the new Cold War you know and the this so-called Cold War. It’s just a war of opposing values.」（這正是為甚麼人們在談論「新冷戰」，而所謂的「冷戰」，只是一場「價值觀之戰」）

黎解釋，他所指的「冷戰」是「價值觀之戰」，而非「世界大戰」。

庭上播放部分片段，當中一名觀眾提到在紐約示威時，高舉黎的名稱，黎回覆「That’s important for us」（這對我們很重要）。辯方問，為何黎說這很重要？黎解釋，他並非稱高舉其名字很重要，而是說支持香港的示威很重要。

至於黎稱「that support doesn’t have to be sanction or anything, just to know that the world support us」（這種支持不一定是制裁或任何東西，只要知道世界支持我們便可）。黎解釋，支持不一定是制裁。

辯方問，那麼制裁是否支持的一種？黎同意，但重申支持不一定是制裁，外國只需要為香港發聲。

在節目，有觀眾問黎「So all these like in terms of rally and lobbying we have been doing. But like we have been thinking about like in addition to that, right what else we can do? 」（所以就像我們一直在做的集會和遊說，但就像我們一直在思考的，除此之外，我們還能做甚麼呢？）

黎回答「I think everybody just do their bit to care about Hong Kong to make sure Hong Kong is peaceful, Hong Kong is stable.」（我認為每個人都盡自己的一份力量關心香港，確保香港和平、香港穩定。）

辯方問，觀眾所指的「游說」是甚麼？黎稱不知道。

14:37 官詢問黎被捕後警方查問過程

辯方繼續圍繞 8 月 13 日《蘋果》頭版〈黎智英羈留室感悟　「坐監都揀呢條路」〉提問，黎受訪提到「係咪等於叫美國呀、其他國家：『我哋嘅事你唔好理，你越理我哋就用行動去鎮壓』」。辯方問，當時美國、其他國家干預香港事務？黎稱，他不會說是「干預」，是為香港發聲、支持香港運動。

針對「我哋嘅事你唔好理」，黎指是著外國不要干預香港事務。就黎受訪指「會覺得如果歐洲、國際支持我哋，就係我哋香港唯一希望，講呢樣嘅嘢同時，當然有啲句子會包含咗（如) 你叫外國做嘢，咁做啲咩？大家都 understood 啦！」辯方問，黎所指的「歐洲、國際」是甚麼？黎指是國際支持，例如關注香港情況。

辯方問，黎所指的「當然有啲句子會包含咗（如) 你叫外國做嘢，咁做啲咩？」，黎庭上稱意指呼籲外國干預香港事務，又稱「咁做啲乜，我真係唔識點講呀大佬！」。法官李運騰問，黎上述言論在《國安法》生效前說出？黎同意。

辯方再問，黎所稱的「大家都 understood 啦」是甚麼？黎指，「支持香港就是譴責中國或指責中國打壓」（to support Hong Kong is to censure China or accuse China of suppression）。

辯方問，黎因勾結外國勢力被捕時，警方有否提及指控時間？黎稱沒有。法官李素蘭問，那麼警方指的勾結外國勢力，是《國安法》生效前或後？黎稱警方沒說。李素蘭指，她是問黎個人看法，黎聞言稱「我怎麼想？我沒有考慮這個問題，因為他們沒有解釋，只知道是涉勾結」。

法官李運騰則問，黎獲警誡，那麼警方有否說指控內容？黎稱是勾結外國勢力。李素蘭問，黎曾跟李兆富稱，勾結外國勢力是罪行？黎重申，他沒有勾結外國勢力。

李運騰追問，黎被拘留的 48 小時發生甚麼？警方沒有查問？辯方指，黎睡在羈留室，黎則補充警方有查問，當時有律師陪同。辯方問，那麼警方有否提到指控？黎稱是勾結外國勢力，但不記得查問歷時多久。辯方問，黎當時有否簽任何紀錄？黎稱不記得。

辯方問，黎當時進入了一個房間，裡面有錄影設備？黎稱，不記得是首次被捕還是之後被捕的事。

12:58 午膳

12:45 黎稱兒子與事件無關　對警方拘捕感奇怪

至於其中一段小標題為「斥政治檢控如誅九族」，辯方問黎有否牽涉撰寫此標題？黎稱沒有。辯方問，黎受訪時用到此字眼？黎稱「我不知道我甚麼時候用過這字眼，但我確實是這樣被處理」。

辯方指是甚麼意思？黎指，「因為我兩名兒子與這件事無關（也被捕）」（because my two sons had nothing to do with what）。法官李運騰關注，黎受訪時稱「有啲誅九族嘅意味」，黎庭上指是「誅九族」的「暗示」（hint）。

法官杜麗冰指，她不明白甚麼是「誅九族」，黎解釋「it’s like  if one is incriminate the whole family is incriminate.」（好像如果一個人有罪，整個家庭都有罪）法官李運騰亦解釋，「involved not only your direct family member but also your relatives」（不僅涉及你的直系親屬，還涉及你的親戚）。

至於黎在報道稱「見佢哋對各人嘅（罪名）指控又有啲騎呢，（呢個）可能性又唔係冇」，黎指「騎呢」是「古怪」（weird）。辯方指，黎提到「各人」？黎指，因為警方拘捕其兩名兒子，他認為這很奇怪，因為他們從未參與事情，不管涉及生意或非生意上。黎又指，警方拘捕動畫公司總裁，指他亦與事情無關，也讓他感到奇怪。

辯方問，黎當時知否周庭、李宇軒被捕？黎稱不知道。法官李運騰問，黎如何知道其他同事被捕？黎稱是同事及 Mark Simon 告訴他。辯方問，黎在被捕後兩周、在 12 港人潛逃報道上知悉李宇軒？黎同意。

12:30 黎被捕後指《蘋果》需化整為零 庭上稱要相信站在歷史中正確一方

報道提到，黎當時稱「我哋唔可以去到太激烈，一激烈就冇長期，做事謹慎少少，創意少少，甚至化整為零多啲，越和平就越能夠堅持。」黎指「激烈」意指「push to the limit（推到極限）」。黎指當時「我哋」意指《蘋果》。辯方關注，《蘋果》以前是否太激烈？黎指，以《國安法》角度而言，是的。辯方著黎說明，有哪些《國安法》前《蘋果》做的事，於《國安法》後被視為「太激烈」？黎補充，《蘋果》以前受法治及言論自由保護，但現時已沒有，所以《蘋果》要相當小心。《蘋果》以前會批評共產黨、政府或領導人，現時要小心。

辯方問，就黎所知，《蘋果》有否繼續批評共產黨、政府或領導人？黎指認為沒有，指《蘋果》很小心謹慎。而「創意」意指，當想說一些明知不可以明言的事情時，要以創意的方式表達，以免違法。至於黎曾提到「甚至化整為零多啲」，黎指要減低激烈程度。

至於黎曾稱「甚至化整為零多啲，越和平就越能夠堅持，時間喺我哋呢邊，唔需要好激烈咁同佢哋『攬炒』」。黎庭上指，要相信他們在歷史中正義的一方，要等候；「攬炒」可指「搏咗條命都係攬炒」，重申認為不要冒險，要耐心等候，因為他們站在歷史中正確的一方。

12:10 黎被捕後受訪稱即使坐監也會「揀呢條路」

辯方提到，黎獲釋後返回壹傳媒大樓，受員工迎接，再受記者訪問；黎確認。辯方再展示《蘋果》於 8 月 13 日的頭版，顯為黎與張劍虹擁抱，有人向黎送花。黎確認，並指由張向他送花。報道顯示，黎於訪問中表示「將來瞓喺監獄，whatever，我都係會揀呢條路。」黎確認曾作相關發言。辯方追問，當時「呢條路」意指甚麼？黎指，他所走的路、《蘋果》的路，黎所參與的爭取自由運動的路。辯方追問，「自由」意指甚麼？黎指「自由」是他們的核心價值，言論自由，希望保持自由的體制，法治、言論、宗教及集會自由。

辯方指，黎當時說即使坐監也會「揀呢條路」，辯方提到，黎因勾結外國勢力罪被拘留兩天，黎指的「呢條路」是否指黎被捕一事？黎重申，他沒有勾結外國勢力，是他過去走過的路。辯方追問，《蘋果》於 1995 年成立後的路？黎指是自六四事件後的路。

至於報道顯示，黎當時稱「《蘋果》一定撐落去」。黎庭上指，意指直至結束運作為止。而「撐」意指不論多困難，都會繼續下去，《蘋果》繼續營運。辯方問，以合法還是非法方式營運？黎指，如果非法又如何繼續？《蘋果》要適應當時的情況，繼續營運。

報道又提到，黎稱「當時諗法係，嚟就嚟啦，煮到嚟就食啦！」 黎庭上解釋，指不論發生甚麼事，他都會面對。至於他在訪問時提到「唔會好似以前咁勇」、「講嘢會小心啲」，黎庭上補充意指要適應《國安法》的情況。

辯方再問，有甚麼事情令黎覺得，在《國安法》前較「勇武（valiant)」？黎指，當時法例較開放，他亦並不認為自己「勇武（valiant)」，只是當時較「carefree（無掛牽）」。黎確認，「唔會好似以前咁勇」、「講嘢會小心啲」，意思一樣。辯方追問，黎於《國安法》前說了甚麼，黎認為屬於「勇武（valiant)」？黎指，當時有言論自由，他可以說出心底話。

辯方問及，黎《國安法》前說了甚麼，現時會被視為「勇武（valiant)」？黎指無法提供實際例子，而是整體而言要更小心謹慎，發言前更小心思考。

11:23 小休

11:10 黎指被捕當日沒留意李宇軒亦被捕

辯方再展示《蘋果》於 8 月 11 日的頭版，題為〈200 警搜壹傳媒 拘黎智英〉。辯方再放大版面中的右下角，顯示為「被捕人士罪名」，並列出被捕人士，包括黎見恩、黎耀恩、張劍虹、周達權、黃偉強、吳達光、李宇軒、李宗澤及周庭。辯方問，黎於 8 月 10 日及 11 日，有否留意到李宇軒亦被捕？黎指當時沒有看到新聞。黎主動指出，Kith 為吳達光，即壹傳媒動畫公司總經理。辯方問，在黎被拘留期間，警方或其他人有否告知黎，當日有其他人被捕？黎指沒有。辯方指出，被捕人士包括周庭，黎有否留意到？黎指當時沒有留意到有其他人被捕，他事後知到兩名兒子及其員工被捕。

辯方再問，黎是否認識周庭？黎指認識對方，他曾於辦公室與周見過面。因為當時周有自己的社交平台，以日文解說香港發生的事。黎於較後時段才得知周被捕。法官杜麗冰關注，黎何時認識周？黎指，於被捕前數個月認識周，當時周到他的辦公室與他打招呼。辯方問及被捕名單中的李宗澤（Wilson Li)，黎指當時不認識李宗澤。

辯方再展示黎的 twitter 帳戶於 8 月 12 日發出的帖文：

#WeAreNotAlone

A friend sent me this picture. I don’t know who the illustrator is. I am very grateful for all the love. Please send him my regards.

And thank you to everyone who #StandWithHongKong

帖文另附上一張顯示黎被捕的圖畫。辯方問，黎獲釋黎有否與李兆富就 twitter 問題作安排？黎指，不需要作安排，因為李知道如何處理。針對上述帖文，黎指用字相當個人，但他不記得見過此圖畫。他亦不會用「#StandWithHongKong」，認為應由兆富撰寫，而「#WeAreNotAlone」亦非由他撰寫。

11:00 黎被捕後向夏博義及李柱銘發訊　黎：曾打算聘用夏博義最終沒有

辯方展示黎與「對華政策跨國議會聯盟」（IPAC）創辦人裴倫德（Luke de Pulford）2020 年 8 月 9 日晚上的 WhatsApp 聯絡。當時裴倫德向黎發送新聞稿檔案，內文提到聯絡電郵地址為「Jack Hazlewood Researcher 」。黎指，當時沒有打開檔案。裴倫德亦發訊息指「Hi Jimmy. Please do pass this on. Thank you. We need all the help we can get on this! I want those cops to answer for their crime in UK. The evidence is good . （中譯：請把這份檔案傳開去，我們需要所有的幫助，我希望那些警察為他們犯下的罪行在英國負責，證據是充分的。）」裴倫德及後再發訊「Just seen the news praying for you （中譯：剛看到新聞，為你祈禱。）」

辯方再展示黎於 8 月 10 日清晨 5 時許與前總編輯羅偉光及前副社長陳沛敏的對話，當中黎向二人轉發裴倫德的訊息及檔案，當中提到「It’s from Luke. Please decide for yourself.（中譯：這是來自裴倫德的，請自行決定。）」黎庭上確認，當時曾向羅及陳二人轉發訊息。

辯方續指，警方於 8 月 10 日早上 7 時到達黎的寓所，並宣布拘捕，黎及至 12 日凌晨 12 時才獲釋。辯方再展示黎於被捕時向助手 Mark Simon 發送的 Signal 對話，當中黎提到「I’m arrested for collusion with foreign power. （中譯：我以勾結外國勢力罪被捕。）」對方回應「OK. I understand. They are also moving on Kith. I will handle his lawyers.（中譯：好的我明白，他們正準備處理 Kith，我會安排他的律師。）」辯方問，誰是 Kith？黎指不記得，應為員工之一。

辯方再展示黎與香港大律師公會前主席夏博義（Paul Harris）的對話，當中黎表示被捕。黎庭上補充，夏博義並非他的律師，他本打算聘用夏博義，但最終沒有。辯方另展示黎與民主黨創黨主席李柱銘同日的對話，黎同樣提到自己被捕，並表示「Please arrange Paul Harris to come. Thanks. （中譯：請安排夏博義過來。）」

10:45 黎指帖文提「把習近平釘在十字架上」屬比喻

同日黎 Twitter 帖文顯示，「CCP power is now in grip of HK Catholic church management. Education is the first. But what’s next? Xi’s portray replacing Jesus? Maybe we should put Xi on the cross instead. Hong Kong Catholic diocese asks school to nurture students’ national identities.」（中共權力現在掌握香港天主教堂的管理。教育是第一位的。但下一步是甚麼？以習近平的畫像取代耶穌？也許我們應該把習近平釘在十字架上。香港天主教教區要求學校培養學生的國家認同。）

黎解釋，他閱讀不同新聞，認為香港學校正遭中共操控，指國家認同是要求學生愛國﹐又指「把習近平釘在十字架上」是使用比喻手法，帖文是一個諷刺、笑話，否認提倡真的將習近平釘在十字架上。

同日黎向李傳送《蘋果》連結，「China should work with other countries to break through US financial blockade : former Chongqing mayor」（前重慶市長：中國應與各國合作突破美國金融封鎖）

同日黎的 Twitter 帖文顯示，「It is not about working with other countries to bypass the blockade. #CCP has a “”value problem” and it is isolating itself from the world. Solution : further liberalization of the market, reform of the political institutions, and embrace universal values.」（這並不是要與其他國家合作繞過封鎖。中共有一個「價值觀問題」，它正在將自己與世界隔離。解決方法：進一步開放市場、改革政治體制、擁抱普世價值）

黎指，相信有閱讀上述《蘋果》報道。辯方問，報道中前重慶市長所指的「金融封鎖」是甚麼？黎指，他已忘記文章詳情，但相信重慶市長是指，中國應與其他國家工作，打破美國的金融封鎖。黎稱，他不認同這是個方法，因問題是中國與其他國家的價值觀的差異，無法透過與其他國家努力解決問題。

辯方問，帖文提到「解決方法」，與黎傳送予李的訊息不同？黎指是李兆富增加此句，因自己一直講述外部情況，中國處理國際貿易的價值問題，但這解決方法是內部問題，認為李是「說過頭」。

辯方問，黎如何理解帖文提到的普世價值？黎指，國際、國際貿易已採用西方價值。辯方問，那麼黎是否同意帖文內的「中國正在將自己與世界隔離」？黎指，不完全同意，因中共與世界保持距離而非隔離，隔離是完全不接觸，但事實上不是。他又指，正正是因為有距離，所以總會發生衝突。

10:20 黎同意制裁名單不包括選舉主任感意外

同月 8 日黎 Twitter 轉發《蘋果》Twitter 帖文，當中報道提到香港官員被美國制裁。辯方問，黎是否請求制裁？黎否認，指制裁已發生，他轉發只是呈現事實。

同日黎向李兆富傳送《蘋果》題為「US drops sanctions bomb on Hong Kong’s Carrie Lam, top cop and 9 others」（美國對香港林鄭月娥、高級警察和其他 9 人投下制裁炸彈）連結，

「But how about those election PRO(主任）? Should they be personally responsible for DQ candidates for political reasons?」（但那些選舉主任呢？出於政治原因，他們是否應該對 DQ 候選人負責任？）

同日黎 Twitter 帖文顯示，「How about those election officers （選舉主任）who disqualified #DQ the candidates nominations? Should they be personally responsible for making the decisions?」（「那些取消參選人資格的選舉職員（選舉主任）呢？他們應該對決定負個人責任嗎？）

辯方問，黎為何向李發訊？黎指，他只是問李，這些選舉主任是否在制裁名單之內，但顯然不在。法官杜麗冰指，黎不是發問？黎稱自己是在發問，認為這些選舉主任應包括在制裁名單之內。法官李運騰指，黎其實是反問句，而不是真正發問？黎指，「你可以這樣說」，又指只是想知道制裁是否包括這些選舉主任。

至於同日 Twitter 帖文使用黎的訊息，黎否認呼籲制裁，重申只是認為這些選舉主任應包括在制裁名單之內。法官李運騰指，所以黎對於制裁不包括這些選舉主任，讓他感到意外？黎同意。李運騰亦關注，黎的 Twitter 使用英文，是針對外國讀者？黎同意。黎另在辯方提問下指，想藉 Twitter 表達香港正發生的事情。

10:08 Twitter 有關美國制裁 11 官員帖文　黎指由李兆富撰寫 

辯方圍繞 2020 年 8 月情況提問。辯方展示同月 7 日黎智英與徒弟李兆富的 WhatsApp 對話。李向黎發訊指，「the Department of the Treasury imposed sanctions on 11 individuals for undermining Hong Kong’s autonomy and restricting the freedom of expression or assembly of the citizens of Hong Kong」（美國財政部對 11 名破壞香港自治、限制香港市民言論或集會自由的人士實施制裁）。

李再指，「Treasury is sanctioning Carrie Lam, Chris Tang, Stephen Lo, John Lee Ka-chiu, Teresa Cheng, Erick Tsang, Xia Baolong, Zhang Xiaoming, Luo Huining, Zheng Yanxiong, and Eric Chan.」（美國財政部正在制裁林鄭月娥、鄧炳強、盧偉聰、李家超、鄭若驊、曾國衞、夏寶龍、張曉明、駱惠寧、鄭雁雄和陳國基。）

黎回覆「That’s great! Thanks!」（這太棒了！謝謝！）辯方問，黎的回覆是指他同意李的訊息內容？黎同意。辯方指，黎同日 Twitter 帖文就是李向黎傳送的訊息，「美國財政部對 11 名破壞香港自治、限制香港市民言論或集會自由的人士實施制裁」？黎稱，這帖文由李撰寫，因與 WhatsApp 訊息一樣。

同日，黎的 Twitter 轉發 Alvin Lum 帖文，Alvin Lum 貼上前特首梁振英的 FB 截圖，內容顯示「What a joke！黎智英和公民黨用了吃奶的力，就得咁多？美國財務部今晚公布制裁名單，有 11 名官員，包括夏寶龍、張曉明⋯」，稱「Former CE CY Leung on US sanctions, “ What a joke! After all the efforts by @JimmyLaiApple and @civicpartyhk that’s it?」（前行政長官梁振英談美國制裁：『笑話！經過黎智英和公民黨的努力，就這樣了嗎？）」。

黎稱「What a joke #CY Leung is seeking attention, but it seems no one care about him anymore.」（真是個笑話，梁振英正尋求關注，但似乎沒有人再關心他。）

黎庭上指，他沒叫李兆富撰寫，但相信這句是李撰寫。辯方問，黎 Twitter 追蹤梁振英？黎稱自己沒有追蹤任何人，亦不知道誰是 Alvin Lum。

10:04 開庭

HCCC51/2022

文章来源：法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