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第117日審訊 黎確認擔心拜登推翻特朗普對中強硬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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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被控「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等罪，案件周四（9 日）在西九龍裁判法院（暫代高等法院）展開第 117 日審訊，黎智英第 25 日出庭作供，他在法官杜麗冰詢問下，確認擔心拜登政府會推翻特朗普對中政策，但強調是指「強硬」、非「反中」政策。

杜追問，為何認為特朗普政策對香港有利，黎指，因特朗普稱會就香港議題嚴肅與中國交涉，他相信可施加壓力，令當局重新考慮《國安法》。杜質疑，但當時《國安法》已實施？黎指仍希望可削弱其效力，並指「當你感絕望時，只能心存希望」。

案件由高院《國安法》指定法官杜麗冰、李素蘭及李運騰審理。控方由副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助理刑事檢控專員張卓勤、高級檢控官陳穎琛代表；黎智英由資深大律師彭耀鴻、大律師關文渭及有香港執業資格的新西蘭御用大律師 Marc Corlett 代表。

16:30 休庭

16:08 黎節目稱中國對澳洲禁運態度戰狼　官：禁運是否不符國際規則？

針對黎在節目稱，「I think that the wolf-warrior attitude which they are showing to the Australian Government, embargoing their wine, embargoing the exports of things」（中譯：我認為他們向澳洲政府表現出的戰狼態度，禁運他們的葡萄酒，禁運物品出口。）

杜麗冰問，禁運是否不符合國際貿易規則？黎指，因為澳洲說了一些支持香港的事情。杜麗冰說不是，她是問禁運是否不符合國際規則？黎指，「如果你這樣說，我就很難說清楚我的觀點，澳洲只是一個例子，這樣跟你說話沒有意義」。

杜指，她想問中國對其他國家禁運是否不對？黎指，必須解釋背景，否則說甚麼也沒用，遂指澳洲因為政治上支持香港而被禁運。杜指，她想了解黎所說的國際貿易規則意思，黎指一些禁運是合理，一些是不合理的。

杜問，那麼誰人決定是否合理，又指規則是必須適用於每個人、不可以是酌情決定（discretionary）？黎指，他是指「純交易」（pure trade），「這不應受到政治行為影響」，杜聞言稱「這就是我的意思」。

法官李素蘭則問，黎是指澳洲因為支持香港而被中國禁運？黎稱是，以及支持新疆，又指這是事實，李素蘭可以查到相關資料。

案件下周一（13 日）下午續審，黎早上會在控辯、法庭代表在場下觀看工作平台 Slack 等紀錄，待辯方下午提問。

15:50 辯：控方指形容習近平「毛澤東二號」屬煽動　黎：控方認為毛可恨？

辯方再針對 12 月 1 日的「Live Chat」節目提問，嘉賓為美國智庫企業研究所亞洲研究項目主任 Dan Blumenthal。黎在節目中形容，習近平是「most absolute dictator（最絕對的獨裁者）」辯方問，黎是否煽動他人憎恨中央政府？黎指他只是解釋，習如何成為絕對的獨裁者，因為中國有強大的經濟能力及科技。辯方引述，黎在訪談中指習會「make big mistake（犯重大錯誤）」，其他人會反對他。辯方問，黎是否意圖煽動他人憎恨中央政府？黎否認。

黎在節目中指「I think the west should be alert of this Mao Zedong No.2. （中譯：我認為西方應該警惕這個毛澤東二號。）」辯方問，黎形容習近平是「毛澤東二號」，是否煽動憎恨中央政權？黎反問，「如果毛澤東就是煽動憎恨的意思，也就是說毛澤東是最可恨的人？」辯方指，這是控方指控。黎再問，如果說習近平是「毛澤東二號」屬煽動，那麼控方認為毛澤東是最可恨的人？辯方指，黎的答案是甚麼？黎稱不是煽動憎恨。

至於黎在節目提到「this is something that, the world should be alert to it and I think the pressure to stop China from progressing its infiltration, asserting its value and behavior to change the rule of the international order, all that, it’s the critical time to stop China from progressing in this trajectory because the world will not have peace （中譯：這是世界應該警惕的事，我認為應施加壓力阻止中國繼續滲透，堅持其價值觀及行為去改變國際秩序的規則。現在是阻止中國沿這軌道前進的關鍵時刻，因為世界不會有和平。）」

辯方問，黎是否煽動他人憎恨？黎否認，因世界已經反對中國，是對中國的壓力。

此外，黎在節目中提到澳洲被中國欺凌，黎庭上澄清是指被中共欺凌，否認是煽動憎恨，他只是陳述當時情況，即中國對澳洲禁運。而黎在節目指其他國家應提供協助，辯方問，黎時否提倡西方國家應聯合採取敵對行動？黎否認，指如果想讓中國融入國際體系，西方國家就應該盡力讓中國融入國際體系。

15:15 Twitter提林鄭月娥被制裁　黎指由李兆富撰寫承認屬疏忽

辯方展示 2020 年 12 月 1 日黎 Twitter 帖文，「Biden administration should know that by making those abetting CCP repression personally accountable, the measures can frustrate their morale of evil doing, thus will be effective even the measures may seem inconveniences in small ways」（中譯：拜登政府應該知道，透過讓那些教唆中共鎮壓的人承擔個人責任，這些措施可以挫他們邪惡士氣，因此即使這些措施看起來有點不方便，也會有效。），並附上《蘋果》新聞連結，有關時任特首林鄭月娥因受美國制裁無銀行服務、改現金出糧，致家中現金成堆。

辯方指，此帖文由徒弟李兆富撰寫。辯方問，帖文是否向讀者轉達措施有效的訊息？黎指，至少他不認為措施有效，也不覺得人們認為措施有效。辯方問，那麼李兆富是甚麼意思？黎指，他不能猜測對方意思，但他不認為結果有效。

法官杜麗冰問，黎是否相信李指措施「能讓那些教唆中共鎮壓的人承擔個人責任」？黎重申，他不覺得措施有效。辯方問，李提到「措施可以挫他們邪惡士氣」，黎有否同一看法？黎稱有，但重申不覺得措施有效。

辯方指，黎曾著李撰文時不要提及制裁？黎同意，亦從沒撤回這指示。辯方問，那麼黎有否給予指示，著李撰寫與制裁相關的帖文？黎指沒有，形容帖文屬疏忽，覺得李兆富以為林鄭月娥被制裁一事，發生在《國安法》生效前，所以認為無害。

杜麗冰指，但帖文在 12 月撰寫？黎同意，重申是一個疏忽，李認為林鄭月娥在《國安法》生效前被制裁。辯方問，黎是否知悉帖文？黎稱，沒有閱讀此帖文，即使有閱讀帖文，也沒看報道連結。

辯方問，如果黎閱讀此帖文，他會否明白帖文內容？黎稱會，但自己會不小心，忽略了連結，因他認為帖文所說的制裁是《國安法》生效前發生。辯方問，黎與李兆富有否討論過帖文內容？黎稱沒有，指不論認為有效與否，他都覺得議題不重要。

14:50 黎：不支持「黃色經濟圈」　但感受到可支持爭取自由運動　

黎又在訪談中提到「Paul Wolfowitz who recommend you to this Twitter and highly recommend it, and of the option that, if you have to stop a war, you have to threaten war. So the US has to threaten war to stop China daring to have a war in Taiwan…… （中譯：Paul Wolfowitz 向你推薦了這個 Twitter，並強烈推薦它，如果你須要防止戰爭，你必須威脅會發動戰爭，所以美國必須以戰爭相逼，來阻止中國在台灣發動戰爭。）」黎指，是 Paul Wolfowitz 提出上述說法。辯方問，黎是否要求美國威脅與中國發動戰爭？黎否認，指是由 Paul Wolfowitz 說出當時美國所做的事。

至於黎在訪談指「the EU countries, they don’t have much care about Taiwan, except Japan, North Korea, South Korea and India, they’re so close to China that they care but they cannot do nothing. So I think the multilateralism is bad for Taiwan as it is now. （中譯：歐盟國家對台灣不太關心，除了日本、北韓、南韓和印度，他們離中國那麼近，他們關心，但又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我認為多邊主義對台灣現在來說是不利的。）」辯方問，黎是否提倡美國採取單邊主義政策？黎指只是澄清特朗普的做法有效，並確認認為多邊主義不利。辯方問，黎是否提倡美國對中採取敵對行動？黎否認，指他是以特朗普為例，認為做法有效。

針對黎在訪談形容「American people now after the pandemic, more hostile to China, as a consensus than ever before. （中譯：疫情過後，美國民眾對中國的敵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高，成為共識。）」辯方問，黎是否意圖煽動人憎恨中央政府？黎指不是，他是指當時美國人對中的情感有所改變，拜登政府對中態度亦會改變。

至於黎提到「I think that the yellow economic circle works as long as the suppression of the people continue. （中譯：我認為只要繼續鎮壓人民，黃色經濟圈就有效。）」辯方問，黎是否透過此陳述，煽動公眾憎恨中央政府及香港政府？黎否認，指因為人們感到受鎮壓，所以出現「黃色經濟圈」，是陳述事實。辯方指，根據控方指控，黎透過形容習為獨裁者，以煽動公眾憎恨中央政府。黎否認。辯方再問，黎意圖詆毀他們？黎亦否認。

辯方再問，黎形容習近平為獨裁者，是否意圖把中央政府描述為獨裁？黎指他不需要作出描述，因為這就是獨裁。辯方追問，為何黎指中央政府獨裁？黎回應指，因為是單一政黨的政府，由共產黨控制整個國家。辯方追問，黎是否煽動香港居民以非法手段改變政治制度；意圖引起居民間的不滿？黎否認，指只提到「黃」及「藍」，解釋黃色經濟圈。辯方再問，黎是否意圖引起「黃」及「藍」群體間的不滿？黎否認，亦否認煽動他人不守法。辯方再問，黎是否支持「黃色經濟圈」？黎指其實他不支持，因為他相信自由經濟，但感受到參與「黃色經濟圈」似乎可支持這場運動，爭取自由的運動。

14:31 節目稱習近平為最絕對獨裁者　黎：僅陳述事實

辯方針對工作平台 Slack 的對話內容製作成檔案，並提議讓黎於下周一早上閱讀，押後至 11 時半才開庭，辯方再就相關內容提問。控方指涉及 600 多頁文件，指黎或未能於一個多小時內讀畢。法官杜麗冰亦指，於下午 2 時半開庭較為適合。

辯方續就黎於 2020 年 11 月 29 日的「Live Chat」節目提問，嘉賓為美國新聞工作者紀思道 (Nicholas Kristof)。黎在訪談中提到「We have to realise that Xi Jinping is the most absolute dictator of human history （中譯：我們必須認知到，習近平是人類史上最絕對的獨裁者）」。辯方問，黎是否意圖煽動他人憎恨中央政府？黎否認，指他只是陳述事實，亦不是指對方以獨裁方式運用權力，只是指在科技及經濟上的獨裁，所以有如此強大的勢力。辯方問，為何指習成為了獨裁者？黎手，「他是獨裁者，不是正成為獨裁者（he is a dictator, he is not becoming a dictator）」。

12:59 午膳

12:48 黎稱不知其文章被譯成英文版翌日刊出

針對文章有兩個版本，法官李運騰問，紙版是否有字數限制？黎稱是，但通常他會超出字數。李問，如果超出字數限制，編輯在刊出前，是否有權刪除文章段落？黎稱沒有。李問，那麼為何文章有兩個版本？黎稱，他不知道，也感很困惑。

辯方展示另一篇署名是黎、標題為〈Biden duty-bound to lead the free world’s containment of China〉（拜登責無旁貸領導自由世界遏制中國）的英文文章，指文章第一段提到「There might be more Trump supporters in Hong Kong and Taiwan than anywhere else during the 2020 US President election. This reason is simple. We have a common enemy called the CCP.」（中譯：2020 年美國總統大選期間，香港和台灣的特朗普支持者，可能比其他地方都多。理由很簡單。我們有一個共同敵人，那就是中共。）

辯方指，此段與其文章首段提到「這次美國總統大選，全世界最撐川普連任的相信是香港和台灣人。道理好簡單，大家都面對中共打壓，敵愾同仇」意思相近；黎同意。辯方問，黎有否留意其文章被翻譯成英文？黎是否要求文章翻譯成英文？黎一概否認。

辯方問，那麼為何文章會被翻譯成英文，並且在刊出原文翌日發布？黎稱不知道，指同事翻譯文章不需要他的批准，重申他沒要求翻譯，又指撰文時亦沒想過英文版本。辯方問，誰負責處理黎的文章？黎指是羅偉光。

12:35 撰文盼拜登以香港為貿易戰談判條件　黎：感到絕望只能抱希望

辯方提到，黎的同一篇文章中，在紙版及網上版有所不同，網上版比紙版多兩段文字。黎指他沒有察覺兩者有異，編輯羅偉光會處理網上版。辯方再問，會否有員工問黎的批准，以修改黎的文章？黎指從來沒有此情況。至於網上版多出的段落為「有人說拜登比川普更重視人權，會更關心香港人的抗爭運動。言辭上的容或如此，但政客從來講一套做又是另一套，而行動方為最實際。與中共談判緩和貿易戰，拜登倘能以香港的法治、自由和新疆的人權狀況為談判的先決條件，那就功德無量了。」

文中提到「與中共談判緩和貿易戰，拜登倘能以香港的法治、自由和新疆的人權狀況為談判的先決條件，那就功德無量了。」辯方問，黎是否提倡美國新政府對中採取敵對行動？黎否認，稱只是提出希望。辯方再問，黎為何在文中公開表達希望？黎指，「如果感到絕望，你就會抱持希望，存一線希望（hope against hope）」，他當時在撰寫關於拜登政府的文章，這是黎希望對方做的。至於文中提到「拜登若能秉承川普強硬對華政策，堅持徹底解除中共對世界的威脅」；黎指這也是他的希望，否認要求美國新政府對中採取敵對行動。

12:20 黎確認擔心拜登推翻特朗普對中強硬政策

文中續指「奧巴馬八年，實行多邊外交政策而一籌莫展。川普上台標榜美國優先的單邊外交政策。對華政策，單打獨鬥，不受盟友牽制，以強硬手腕掀起貿易戰，打擊中共透過貿易作違規和科技偷竊」。辯方再問，黎是否提倡針對中國公司實施制裁？黎否認，稱當時已發生這情況。

針對文章指「台灣的唯一希望是西方陣營認清中共對世界和平的威脅⋯拜登若是放棄川普的強硬對華政策，台灣將大事不妙，唯有自求多福。」辯方問，黎是否煽動憎恨中共？黎否認，強調只是指出當時發生的情況。辯方再問，黎是否提倡美國對中採取強硬政策，對中採取敵對行動？黎否認，指當時已有強硬政策，拜登如放棄提升台灣地位，將不利於台灣。

法官杜麗冰再問，黎是否擔心拜登會推翻反中政策？黎確認，但重申並非「反中（anti China)」，只是「強硬（Tough）」。杜引述，黎指「可幸拜登不能輕易扭轉川普的抗共政策」，黎用上「可幸」一詞，黎對於不能輕易扭轉抗共政策感開心？黎確認。辯方追問，黎所指的「強硬（Tough）」政策意指甚麼？黎指是整體上的政策，如貿易戰、脫鈎等情況。李運騰提到，黎在文章首段提到「川普取消香港的特殊貿易地位」的政策。李素蘭追問，黎希望繼續這些政策？黎指，他沒有表示要繼續，只是擔心拜登政府不再繼續這些政策。

辯方再問，黎為何在文中表達憂慮？黎指，因為特朗普的政策有效，對香港有利，如拜登不再繼續這些政策，他會感到擔心。杜麗冰問，為何政策有利於香港？黎指，因為特朗普稱會就香港議題嚴肅與中國交涉。辯方問，為何取消香港的特殊貿易地位對香港有利？黎指，因為可施加壓力，令當局重新考慮《國安法》。杜質疑，但當時《國安法》已實施？黎回應指，仍希望可以削弱其效力，「when you’re desperate , you hope （當你感絕望時，只能心存希望。）」

12:02 黎否認同意蓬佩奥指「台灣非中國一部分」

辯方就 11 月 29 日黎專欄「成敗樂一笑」的文章〈天下圍中 拜登騎虎難下〉提問。黎在文中提到「川普取消香港的特殊貿易地位，取締中共萬一與美國爆發衝突的江湖救急通道，打擊中共在貿易、外交以至政治上的靈活性。此外又制裁某些協助中共鎮壓港人的官員」。辯方問，黎是否提倡美國繼續制裁及採取敵對行動？黎否認，強調只是陳述當時發生的事。

至於黎在文中指「這次美國總統大選，全世界最撐川普連任的相信是香港和台灣人。道理好簡單，大家都面對中共打壓，敵愾同仇⋯⋯此外又制裁某些協助中共鎮壓港人的官員，要他們承受個人損失，令其他有可能參與鎮壓的官員多一重顧慮，對中共肆意鎮壓港人或多或少有個牽制作用，令為國安法蹂躪喘不過氣來的港人感到有人為我們出氣而寄存希望。」辯方問，黎是否提倡美國繼續針對香港的情況實施制裁？黎指他只是陳述香港人當時的感受。法官杜麗冰問，黎是指黎本人、台灣及香港，面對中共作為共同敵人？黎同意。

黎隨後在文中指「美國政府的交接期尚餘兩個多月。川普鍥而不捨，密鑼緊鼓提升美台關係，目的是為對台政策製造既成事實，讓拜登無從扭轉擢升了的美台關係。蓬佩奥那一句『台灣從來不是中國一部分』，否定過去的『一中』定調，命中中共的要害，正面挑戰虛張聲勢、揚言『軍隊要堅持聚焦備戰打仗』的中共。」黎指，他是指出美國有意提升台灣的地位。辯方問，蓬佩奥的說法代表美國的官方立場？黎指應該不是，因為美國官方立場是指「一中」定調。法官李素蘭質疑，黎似乎支持蓬佩奥的說法？黎澄清並非同意對方，只是認為美國想提升台灣地位。

11:21 小休

11:00 黎：香港與西方價值觀一致　在前線與中國戰鬥

至於黎在訪談指「If we fail, if we are defeated that could be a damage to the credibility of the Western countries value system. （中譯：如果我們戰敗，可能會損害西方國家價值體系的信譽。）」黎庭上形容，因為香港與西方擁有相同的價值觀，一樣擁有制度自由，如果西方漠視香港情況，令香港被擊潰，便會損害他們的信譽。辯方問，黎是否邀請外國對香港做一些事情？黎指支持香港。辯方再問，西方國家可如何保護及維持香港的制度自由？黎指，他不是政治人物及政府官員，無法得知對方的想法，有何資源等。只是認為對方應關注香港的情況，因為香港與西方擁有相同價值觀，「if they let us fall without helping us, that is damaged to the value system. （如果他們任由我們倒下，而不幫助我們，那就會損害價值體系。）」

法官杜麗冰追問，黎期望西方如何幫助香港？黎指他沒有想到具體幫助，因為不知道對方想法及資源。法官李素蘭追問，問黎想對方怎樣做？黎指當時沒有人這樣問他，他無法回應問題，強調只是指整體的幫助。辯方問，如果有人問黎，需要甚麼幫助，黎會如何回應？黎指，他會表明不知道對方可以怎樣做。

法官李運騰提及，當時美國議會針對香港通過數項法案？黎指這些是美國自發提出的。李運騰逐一舉出法案，黎指對《香港自治法》、《香港人民自由與選擇法》及制裁中國及香港官員有印象，但不知道《香港安全港》法案。辯方問，黎是否要求以制裁方式支持香港？黎否認，指美國是自發行動的，並非因提出請求而出現制裁行動。

針對黎在訪談中提到，「We are in the frontier fighting for the value that the free world share with us and we need, the value we look back to and learn from. And that’s why Hong Kong matters, because we matters as the value holders of the West. We are fighting in the frontier for this value that we need, the value we need the Western country, the US, the British, the EU countries to have our backed.（中譯：我們正處於前線，為自由世界與我們分享的、我們需要的價值、我們回顧和學習的價值而戰鬥。這就是為甚麼香港很重要，因為我們是西方價值持有者，我們正在前線為我們需要的價值而戰，我們需要西方國家、美國、英國、歐盟國家來支持我們的價值。）」 黎於庭上指，因為香港與西方的價值觀一致，在前線與中國戰鬥，即價值觀之戰。

10:45 黎：《蘋果》高層被捕後仍士氣高昂　決心繼續業務

辯方另就 11 月 27 日黎與人權組織「香港監察」創辦人羅傑斯（Benedict Rogers）的對談提問，當中對方問及《蘋果》及黎所面對的挑戰。針對黎及其他《蘋果》高層被捕一事，黎當時提到「Some of executive was arrested along me, but the morale is still high, only few our our staff resigned just because they got intimidated. But otherwise we are fighting on and people are very determined to keep the business going, although we don’t know how long we can keep it, under national security law and now Hong Kong is all quiet, it is all intimidated. （中譯：一些高層和我一起被捕，但士氣仍然高昂，只有少數員工因受到恐嚇而辭職。但除此之外，我們仍繼續戰鬥，我們有決心讓繼續營運業務，儘管我們不知道我們能維持多久，但《國安法》下，現在香港很安靜，都受到了恐嚇。）」

黎庭上補充，他意指要繼續《蘋果》的業務，在困境中堅持。至於黎當時提到「If we fall, it’s like Berlin fall at the time when the Cold war was with Soviet Union, if Berlin falls, the credibility of the American and the European countries, political will to fight Soviet union will be collapsed （中譯：如果我們倒下，就像當時與蘇聯冷戰時的柏林倒下一樣，如果柏林倒下，美國和歐洲國家的信譽、對抗蘇聯的政治意願都會崩潰。）」黎庭上指這是比喻，以香港比喻成柏林，而蘇聯代表中國。

10:30 黎：與官員會面不及接受訪問重要

Jack Keane 另在訪談中讚揚，黎在美國所做的努力。黎庭上指，是因為他幾乎每天都接受媒體訪問，又曾於 2019 年會見蓬佩奧等官員。黎認為，與官員會面不及接受記者訪問重要，因訪問可傳達予公眾。而 Jack Keane 指，「There is no person from the region of the world who has spoken more to the leader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and to the people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than Jimmy Lai. （中譯：在這地區中，沒有人比黎智英對美國領導人和人民有更多的對談。）」辯方問黎如何理解對方的說法。黎庭上形容，此說法有點誇張。

Jack Keane 又提到「There is huge support, in the Congress of the United States for what is happening. (中譯：美國國會對正在發生的事情，給予巨大支持。）」黎認為，是針對香港的支持，但當時對方沒有說明支持方法，亦不宜作猜測，但當時發生的事令議員提高警覺。至於訪談中提到希望美國政府不會只「talk the talk」，亦會「walk the walk」（說到做到），採取行動。辯方問，黎是否指針對中國採取敵對、封鎖及制裁？黎否認，指僅提出問題。

10:20 黎同意節目嘉賓稱中國是美國威脅

辯方就 2020 年 11 月 26 日的「Live Chat with Jimmy Lai」節目提問，嘉賓為美國退休將軍 Jack Keane。辯方展示發言謄本，當中黎表示同意 Jack Keane 的言論。黎於庭上補充，他同意對方針對當時拜登成為總統、整個時局的分析。

辯方逐一引述 Jack Keane 的發言，當中提到特朗普政府視中國為對美國的長遠威脅，Jack Keane 讚揚此做法，黎是否同意此發言？黎指，中國肯定是美國最大的競爭對手，如果有強大的競爭，便會是威脅（threat)，這是黎的演譯方式。至於 Jack Keane 認為，特朗普政府在經濟上與中國對抗是正確的，黎於庭上指他其實對此部分有所保留，因為他支持自由市場經濟，認為貿易差異的問題會自行解決，而出手干預總會造成破壞。而特朗普急於為美國的貧窮人士製造就業機會，嘗試把製造業搬回美國，忽視了長期的經濟後果。

至於黎在節目中提到，他認為「Biden can no longer use the Obama way of vision and policy towards China or appeasing. （中譯：拜登政府不再使用不能再採用奧巴馬式的對華視野和政策或姑息政策。）」辯方問，黎是否提倡或建議拜登政府對中國採取敵對行動？黎否認，重申是因為當時因疫情關係，美國人對中國的情感有所改變，所以有此想法。

10:16 開庭

HCCC51/2022

文章来源：法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