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专访独立中文笔会会长廖天琪
2019年12月11日,《假孔子之名》在为了被胁迫民族协会(GfbV)哥廷根(Göttingen)总部放映。左起,主持人为了被胁迫民族协会项目负责人赛德勒(Hanno Schedler),特约嘉宾独立中文笔会会长廖天琪,导演秋旻,前德国驻华大使、哥廷根孔子学院董事会董事史丹泽(Volker Stanzel)参加了研讨会。(图:田牧提供)
“谈论中国人权无法回避法轮功。”独立中文笔会会长廖天琪在德国哥廷根举办的《假孔子之名》放映讨论会上发言时曾这么说,她认为“回避法轮功问题是耻辱。”
日前有消息称,中国滑雪队要求挪威一家图书馆下架有关法轮功的书籍,馆方坚决拒绝。大纪元记者就此及孔子学院等话题对廖女士进行了专访。
据挪威(Norway Today)网站近日报导,为参加2022年北京冬奥会,40多名中国滑雪代表队选手与15名教练和经理前往挪威梅罗克(Meråker)进行滑雪训练。中国代表队的主管要求梅罗克的图书馆移走其陈列的法轮功书籍,馆方坚决拒绝。
该图书馆经理马肯(Anne Marken)告诉挪威报纸《Adresseavisen》说:“他们说,如果有任何中国滑雪运动员被逮到偷看这些书,恐怕会被送去中国劳改营或监狱。”“但我们在挪威有言论自由,因此这件事是完全不可能的。”
该报报导说,最近几周发生了三次有关该图书馆中文藏书的事件,中国滑雪代表队要求下架的书籍中包括法轮功的著作。
中共洗脑彻底 令人倍感荒谬和悲哀
记者:廖女士,您好。针对挪威图书馆拒绝中国滑雪代表团要求下架法轮功书籍一事,您有什么看法?
廖天琪:我的第一个感觉是,这件事情极为荒谬,同时又是悲哀的。显示中共制造的恐惧已深入人心。
本来从中国大陆出来的人,在国内没有言论自由,有太多书被禁,太多的媒体被禁,让他们无法了解真实的消息。他们到了国外,马上就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应该就像一只鸟被从鸟笼里面释放出来一样。但我看到有些鸟得到自由之后,又自己飞回笼子里了。
可以看得出来,中共这种统治方式,让人变得奴颜卑屈。德文中有个成语Vorauseilender Gehorsam,就是忖度服从,上面的威胁还没到他这儿,自己就趴到地上屈服了。(这种服从不来源于外界社会压力,而来源于本人对外界压力的预期和测算,自愿采取的行为。)
中国滑雪代表团的表现,我想可能还不是例外,类似的情形在别的地方说不定还会发生。他们这样做太可笑,让西方人简直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能够理解。你问我什么感觉,第一是极端的荒谬,第二是极端的悲哀。
最可怕的就是共产党洗脑在大陆成功了,它现在把这种方式输送到外国来,通过孔子学院之类的渠道来达到这样的目的。
中国(中共)利用孔子学院将其思想输送到西方
记者:您认为孔子学院的性质是什么?
廖天琪:孔子学院投入了非常多的人力财力,所以能在比较短的时间内,从2004年到现在15年间,在全世界发展到500多家孔子学院,遍布140个国家。
我觉得西方国家开始并没有了解孔子学院的意义,比如美国在世界各地都有美国之家,德国有歌德学院等等。开始时,西方人认为孔子学院大概就是这种推动中国文化、艺术等等这类机构。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了解,孔子学院是一个要发展中国软实力,把中国(中共)政府所希望的一种意识形态,在一种很潜在的方式之下往外推广。事实上,西方有些人对此也越来越了解了。
此外,孔子学院是在推广语文、语言教学、汉语教学和文化的表面之下,进行一些其它的活动。具体的我现在没有办法直接说,但大家都知道,西方社会应该更加警惕,现在很多国家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加拿大、美国、瑞典、比利时都已经关闭了孔子学院。孔子学院已经引起了全世界的注意和警惕。德国也有大学将关闭孔子学院。
记者:从上次哥廷根那场讨论来看,双方辩论很激烈,是否可以间接说明德国社会对孔子学院的认识还是相对模糊?
廖天琪:是的,德国整个社会对中国的认识我觉得还是比较不够的,因为德国不是个小国家,在欧盟里德国是一个领先的实力。德国社会对中国很多方面的理解,都是从经济角度来理解,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的经济体,中国的贸易产品推向全世界等等。
但对这种转型的文化活动,德国人是不大了解。我们讨论是比较激烈,因为拍这部《假孔子之名》影片的导演秋旻,她把孔子学院的整个背景和它实际的状况,以加拿大大学中孔子学院被关闭作为例子来解说前因后果。从孔子学院的危险性,引起社会的警惕,有赞成孔子学院的,也有反对孔子学院,不止是在华人世界里面,在加拿大整个社会、政界、媒体都有不同的声音,但是,最后他们是以20票比2赞成取消孔子学院,关闭了孔子学院。
通过这个影片的推广,能够让全世界很多国家和地区能够了解到孔子学院确实不是一个单纯的文化机构,这应该引起我们的关注。
某些西方知名人士逐渐受中共腐蚀
记者:可否说孔子学院是中共对西方人的洗脑方式?
廖天琪:对中国人来说是洗脑,对西方人来说就不大好用洗脑这个词了。因为西方各种资讯都有,言论自由,新闻自由,有的人还是受到一种狭隘的思想的引导,认为中国(中共)真是了不起。我每次看到这种情况,心里真觉得悲哀。
几周前,我们在哥廷根举办研讨会时,看到西方人,都不是普通人,是高级知识分子,教授、外交官等,他们也愿意担当孔子学院的董事,这两个人都是我自己认识的,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自己还洋洋得意说,他们是不受中国控制的。怎么能够说这种话呢?
我一方面是不理解,一方面也在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外交官朋友说,与其不理中国,还不如跟他们打交道,想办法去影响他们。这种说法实在是太廉价了。跟德国这种知识分子面对面的谈论这样的问题,我心里觉得非常悲哀。我不能够想像在西方有这种自由的传统,有这种人性、人权的传统文明,现在逐渐受到中国(中共)的腐蚀。
在某一方面来说,也是一种利益输送问题。特别是在西方比较有地位的人,不是普通百姓,如果你对中国(中共)说一些好话,帮助他们的话,到中国去就是红地毯迎接,得到各种各样的照顾和好处。这一点我不怀疑,他们这样做并不只是个理念、理解或文化宽容的问题,而是确实有利益输送的因素在里面。
迫害法轮功是中国(中共)政府的恐惧
记者:《假孔子之名》的导演秋旻在脸书上提及,她在德国与三个孔子学院的代表进行会谈,进一步确认孔子学院的两个致命问题:一是人权歧视,汉办(也称孔子学院总部)在招聘所有孔子学院外派人员的聘用合同中有歧视性条款:不得参加法轮功;二是学术审查,汉办要求开办孔子学院的外国大学(或中小学及其它机构、组织)在孔子学院里不得讨论西藏、台湾、天安门事件和法轮功等中共禁忌的话题。
廖天琪:我觉得这是一个耻辱。我本身并不修炼法轮功,但我觉得在中国社会里这么大的一个群体,又不是一个政治群体,法轮功对我来说是更偏向于宗教,偏向一种精神的运动,这样大的群体,上百万的人受到迫害,这么样绝灭人性的迫害,我觉得这是不能够忍受的。
在哥廷根谈论时,有观众问对法轮功怎么看,秋旻导演也说你们哥廷根的孔子学院可不可以聘用一个跟法轮功有关的人,那位教授他就回避这个问题,从中可以看出连西方人都知道法轮功是一个碰不得的问题。
由此可见中国(中共)政府是多么惧怕法轮功,很多人心里都有这样的心结,都过不去。明明知道不应该不帮助他们(法轮功学员),出于某种原因,他们回避这个问题。
记者:那您自己是否认识一些法轮功学员,你对他们的印象是什么?
廖天琪:我认识在德国和美国的几位法轮功学员,他们都非常非常优秀,当然也有的我不太喜欢,这是个别的。我不能因此说法轮功不好。
法轮功学员他们非常自律,非常自爱,而且我很佩服他们,他们轮流、不断地、绵绵不绝的到美国国会去讲真相,他们知道怎么做,怎么去找议员谈这个问题,非常见效。
法轮功是一个绵绵不绝的民间实力,至于以后能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他们提倡的是真、善、忍,这三个理念都是在中国社会被共产文化长期的践踏摧毁所缺失的。
记者:中国对信仰真善忍的民众的迫害,是不是在摧毁整个社会?
廖:绝对是的,怎么能够面对真、善、忍这样的理念来否决她,对信仰真善忍理念的人进行迫害,这些人据我所知从来没有暴力行为,他们就是很和平的在表达他们的理念、信仰。我觉得任何一个社会,任何一个政权没有资格去压迫他们,这一点我是绝对坚信的。
不管是什么国家,都应该尊重人家的信仰。法轮功提倡的是真善忍,难道这有错吗?
文章来源: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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