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法被北京在香港强推以来,似乎无处不在。香港大批民主人士遭抓捕与判囚,相关新闻、电影等一系列可以表达自由观点的行业均受到压制,“可能构成危害国家安全罪行”被纳入电影内容检查的标准之一。本届金像奖举办前,35名香港电影工作者联署发表《香港电影自由宣言》,呼唤香港电影的新生,就如同如今的香港,失去了自己真正的独立个性,他们勇敢地呐喊“没有自由的电影终究会枯死”,正代表着在逆境中仍保留捍卫民主初心的港人心声。
近日,多方纪念中国异见人士刘晓波时,往年积极参与的香港却被消声。刘晓波的名字在香港似乎已与八九六四事件在中国的境遇一般,成为一个“禁语”,不仅没有任何港媒报道,在之前曾连年悼念刘晓波的支联会,也早港府的打压下不复存在,去年唯一在港举办悼念刘晓波相关活动的社民连,今年也无奈放弃。国安法下的香港,是否已离刘晓波生前积极争取的言论自由和民主越来越远?
其实不是的,我相信即使没有公开的悼念,但港人对刘晓波的支持之心定然长存。就如今年的六四悼念一般,随着夜幕降临,仍有多个街角出现烛光。往年六四事件悼念的场所维多利亚公园的大部分区已域被当局关闭,但在今年的六四当天,有人携带鲜花,有人穿着黑衣,还有市民携带玩具坦克箱上街,默契地举办一场无声的悼念。
或许香港政府和中共会从新闻和教科书中将争取言论自由和民主的历史删除,但这些精神却不会从港人的心中被删除。香港连日的高温下,仍有抗议者进行绝食静坐,声援在囚的民主人士。
现年74岁的香港天主教神父甘浩望,从11日开始在香港石壁监狱外绝食3日,声援被港府拘捕逾一年的社民连梁国雄、前支联会副主席李卓人和秘书蔡耀昌等民主派人士。甘浩望说:“天气如此炎热,他们在里面受到煎熬。我们与你们同在,不要失去希望。让我们为每个人的自由而奋斗。”
石壁监狱的安全戒备级别较高,其中关押的犯人一般都有着较长的刑期,曾推动香港占中运动被判囚、去年在“民主派初选大搜捕”事件中被关押至今的戴耀廷,以及香港本土民主前线前发言人、曾提出“光复香港,时代革命”口号的梁天琦均被关押其中。参与过香港近半世纪维权路的甘浩望说,期间有机会遇上来探监的家属,可代为送上“口讯”,告知他们有墙外的人同行。
在严厉的国安法下,向香港的极权说不之人不止甘浩望一人,日前被判囚的75岁古思尧、66岁“王婆婆”,也都是香港资深社运人士。
古思尧在判刑前说道,中国政府最怕民主自由、人权法治,自从国安法实施后,中国政府对泛民人士大开杀戒,消灭了香港的民主自由,但自己所行之路永不后悔,不介意做民主运动的“斗士”、“勇士”,甚至是“烈士”,并且在庭上高呼“民主人权高于一切,人民大于国家!”
王婆婆同样一改往日曾对警方“非法集结”指控不认罪的立场,承认控罪,并决定不作求情,在被告席上,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王婆婆纳出一张纸,批评香港政府是一个“专制政权”。
承认控罪不是认命,相反,王婆婆和古思尧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着针对民主的明目张胆的打压。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在他们看来,为了民主自由所做的任何形式的反抗,都有着重于泰山的意义。
除了有甘浩望、古思尧和王婆婆这样的民主争取者外,香港在迎接即将到来的第40届香港金像奖前,也有一批心中有着民主的电影人们在为之努力。
金像奖将于不日举办,举办前,35名香港电影工作者联署发表《香港电影自由宣言》,希望呼唤出香港电影的新生,在宣言中,他们说:“香港历史上,我们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想知道,香港到底是什么。目前的时代大势强逼我们去接受,香港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香港只是一个更崇高更权威的国家体制的附庸、香港没有也不应该有自己真正的独立个性。但我们都晓得,不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异议、我们反抗、我们创作。”
“没有自由的电影终究会枯死”,这是他们的公开言论,也是他们的勇气。这些人中,包含反送中运动为背景的《少年》的导演任侠、《时代革命》的导演周冠威、《夜更》的郭臻,以及《十年》的导演伍嘉良等人。他们的宣言就如他们的利器,对着民主日渐消失的香港发出质疑,亦宣告他们需要改变。
在香港2021年颁布电影检查的相关条例后,记录反送中等民主抗争的影片均无法在香港的大荧幕上播放,创作自由被严重打压。《少年》的导演任侠说:“我们的自由已经被压迫,你们还在这里搞什麽典礼,在这里庆祝,电影的本质到底是名利还是自由?”
从老者到“少年”、从历史到当下,他们拥有的勇气不是之前的自由社会中顺势加载而来,而是在逆境中仍保留的心中之火。现在的香港在政权的打压下生病了,其原有的开放的自由和民主受到了打击,但是病症之下依旧有许多的能量在治疗和积蓄力量,审视和寻找健康的血液,然后回归。
文章来源: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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