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14日星期三

戴莫:伊朗妇女的反击——自由是自己争取来的

伊朗女性的反对与抗议就从未间断过,且在近几年抗议中,女性一直扮演着关键角色。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曾说,“当妇女获得她们的基本权利时,她们就得以兴旺发展。与此同时,获得兴旺发展的还有她们的孩子、家庭、社区和国家”。

伊朗在今夏发生了许多针对女性的暴力事件,9月,伊朗妇女和民众的愤怒终于被22岁女子阿米尼的死亡点燃,抗议如星星之火燎原扩散到伊朗各个城市。伊朗女性抗议并不是第一次,早从1979年伊斯兰革命不久后开始,伊朗女性多年来一直在为废除戴头巾等基本自由而抗争。

22岁女子阿米尼因“佩戴头巾不合规范”遭伊朗道德警察逮捕,被拘留三天后死于狱中,而当时的阿米尼本应在下一周开始上读大学,她的死引发了伊朗的全国性示威活动,被视为伊朗伊斯兰共和国1979年以来面临的最大挑战。

阿米尼死后,大批女性走上街头,举起抗议标语,有女性脱下头巾站在高处吶喊声援阿米尼,还有女性脱下头巾在火推旁跳舞,她们做着象征着政权所不喜欢的两件事:火焰象征古波斯信仰和女性跳舞。

伊朗著名的女性报纸《女性世界》曾在 1912 年至 1932 年间发表大量关于女性是否应该佩戴头巾的文章。其中有人提出,“我们的低下就是因为头巾,它将我们束缚并囚禁于家庭”;“毫无疑问,头巾是女性就业的一大障碍”。

伊朗女性从未停止抗争,从2009年参与绿色运动,到2014年以“我的秘密自由”为标签在社交媒体上反对“头巾法案”,再到2017年“白色星期三”运动和2018年“革命街女孩”抗争活动,伊朗女性始终以切身行动维护权益,反抗不平等。

伊朗女性以比世界上任何男人都更勇敢的方式站出来争取自己的权利,她们掀起的“头巾革命”不只动摇了伊朗,更震撼了邻国,包含在对女性施暴情况很普遍的伊拉克和阿富汗,也有民众声援伊朗。

目前民众自发性示威仍在持续且不断变化。这是伊朗自2009年“绿色革命”数百万人走上街头以来所仅见,抗议的时间长度和变化对德黑兰构成新的威胁。

被伊朗当局逮捕抗议群众的平均年龄很轻,显示了伊朗年轻人对自由的渴盼。这次运动很大程度上为世界范围内的女性运动或受压迫者赋权,为一种更广泛的连结和身份认同概念的建立打开局面。

12月8日,伊朗官方宣布处决示威者沙卡里,称沙卡里“蓄意杀人,制造恐怖,扰乱社会秩序”,判处“向真主宣战罪”。不到一周,当局再次处决一名参加反政府抗议活动而被定罪的示威者拉纳瓦德,司法机构称他用刀杀死两名安全部队成员,并打伤另外四人,12日拉纳瓦德被公开执行绞刑。

在这场以女性为主体的全国示威活动中,伊朗军方为镇压抗争,以霰弹枪刻意朝女性示威者的脸部、胸部和性器官开枪。而所有的这些都没有能阻挡伊朗女性的勇敢,她们依然没有退缩。

伊朗女性是伊朗“头巾革命”的抗争主力,《时代杂志》刚刚将“年度英雄”颁给了伊朗女性。伊朗女性的无畏感染了全世界珍视平等和自由的人,她们用自己的方式为民主运动增添了独有的女性色彩,更展现了女性在政治参与时所表现出的勇敢和强大。

《时代》专栏作家莫阿维尼称,伊朗年轻女性如今走上街头,是因为她们渴望着那些再自然不过的“常态”——“大学和出国旅行、体面的工作、法治、走入苹果商店、在政治中发挥重要作用、拥有说话与穿衣自由。”“伊朗正在发生的事情可能看起来很熟悉,但它是不同的。因为今时今日,‘女性、生命、自由’的口号,承载着全社会各种不满的女权主义反抗。”

伊朗女性的头巾佩戴问题,表面上是对女性个人权利的争论,背后则是现代化进程中伊朗政治道路选择的分歧。

伊朗女性始终在通过摘掉头巾表达寻求自由与解放的政治意义。尽管,她们的贡献无人承认,她们的要求也从未实现。

伊朗最高精神领袖阿亚图拉·哈梅内伊的妹妹巴德里·哈梅内伊12月7日在推特上发声,谴责他哥哥领导的伊朗宗教当局对蔓延全国的抗议示威进行镇压,并表示希望尽快推翻伊朗的专制制度。

巴德里批判从已故精神领袖阿亚图拉·霍梅尼到她哥哥阿亚图拉·哈梅内伊领导的宗教当局的政策,她说这个政府从建立到现在,给伊朗人民带来的除了“苦难和压迫”,其它什么也没有。

巴德里称:“我的哥哥不听伊朗人民的声音,错误地认为他的雇佣兵和敛财者的声音就是伊朗人民的声音。他理应得到他用来描述被压迫但勇敢的伊朗人民的不敬和不恭的词语。愿人民为实现自由和民主而进行的正义斗争能够尽快实现。”巴德里还呼吁伊朗伊斯兰革命卫队和雇佣军“应该尽快放下武器,在为时已晚之前加入人民”。

巴德里认为,伊朗人民应该得到自由和繁荣,他们的起义是合法的,对实现他们的权利是必要的。她希望,很快看到人民的胜利和推翻统治伊朗的这种暴政。

文章来源: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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