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7月28日星期五

47人案|第93日審訊 何桂藍:抗爭派記者會沒正式發言人

【實時更新】47人案|第93日審訊 何桂藍:抗爭派記者會沒正式發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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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時更新報道】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周四(27 日)展開第 93 日審訊。何桂藍第八日作供,辯方引 2020 年 7 月 15 日,即初選結果出爐後,抗爭派發布的「抗爭派立法會參選人立場聲明」及記者會提問。何供稱,出席者是為了方便而與曾一起拉票的候選人一同見記者,難說記者會是由誰組織。

何又稱,沒印象出席者在記者會前曾討論否決預算案,而自己在記者會上沒承諾會否決預算案,逼使政府回應「五大訴求」。辯方大狀引岑敖暉當時的發言,指他似乎稱會集體行事,提及「無論乜嘢內容都會否決《財政預算案》」這一句。何其後答稱,記者會沒有正式的發言人,當岑敖暉發言時,「事前係無同我哋討論過嘅,我當時亦都唔知道佢會咁樣講。」

周三審訊時,何桂藍稱曾估計北京或港府會大規模 DQ 民主派候選人,「無異於宣稱香港嘅選舉係同伊朗無乜分別」,造成合法性危機。另庭上播放何於初選首日投票的街站片段,她提及「抗爭開啟真正歷史性變革嘅可能性」。何解釋是指港人 2019 年後有意識追求民主不可能永遠安全,亦不能迴避無法維持現狀及要自己落場,指人心改變「先至真正令到變革有可能發生。」

周三報道:
47人案|何桂藍稱曾估計政府會大規模DQ 初選61萬港人投票是事前無人能想像

本案 16 名不認罪被告,分別為吳政亨、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何桂藍、陳志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柯耀林、李予信及余慧明。
14:44 何桂藍完成主問、休庭明早續審
14:35 何桂藍稱若法庭認同「要求民主化」屬顛覆
「我覺得係攬炒緊《基本法》」

何桂藍代表大狀 Trevor Beel 指,會總結重點,著何回答同意或不同意就可。主控萬德豪隨即站起,稱希望不是以引導性的方式提問。Beel 其後開始發問,在 2020 年 2 月,何是否同意立法會過半是可能?法官陳慶偉打斷,指認為可在陳詞交代。Beel 再問,控方指控何與他人有協議,作出控罪書所列出的行為,何稱「唔係。」

Beel 續問及,各被告有否達成無差別否決預算案、癱瘓政府及議會運作,逼使特首解散立法會的協議?何表示沒有。至於逼使特首辭職的協議,何稱,「咁喺條街都聽過,幾十萬人一齊嗌林鄭下台嘅」,旁聽聞言發笑。何在追問下指不同意。何另指,聽到庭上的咪高峰發出聲響。法官陳慶偉其後著 Beel 繼續發問。

Beel  繼續問,何一旦當選立法會議員,會濫用《基本法》第 73 條的職能;以及會拒絕通過預算案及任何議案,何均稱不同意。法官李運騰指,Beel 已問過相關問題。Beel 回應稱,控方有提出相關指控。陳慶偉則指,他們(法官)能夠理解,認為問題毋須過於仔細。

Beel 指,控罪指控何意圖顛覆國家政權,而組織、策劃、實施或參與實施,或使用其他非法手段。何稱,「我可以理解,點解喺中國大陸嘅 logic,咁樣係顛覆嘅,I mean 要求民主化呢一樣嘢;但係如果一個(奉行)普通法嘅 court endorse 呢樣嘢,我覺得係攬炒緊普通法囉。」法官李運騰問,即不同意?何遂稱「喺呢個court ,I disagree。」Beel 指沒有進一步問題,何完成主問。

法官李運騰稱,認為有人不小心觸碰到咪高峰,故發出聲響。辯方大狀黃廷光亦提出,認為聲音有點干擾。何桂藍亦稱,「唔好意思希望法庭可以處理一下,我份人比較易嘔呀,我而家已經想嘔。」

陳志全大狀馬維騉稱,對何沒有盤問,但指何應於明天或周一完成作供,陳志全會接著作供,希望可於星期二開始。陳慶偉一度發笑,其後表示,認為下周一何應未能完成作供,但指知悉馬維騉的關注。

林卓廷代表大狀沈士文稱,會有較短的盤問,約半小時。陳慶偉則稱半小時並不短,另指因應何不適,可押後至明日再續。何隨即擺手稱,「等陣先!我係講我個人比較易嘔,我係驚我將會唔舒服啫!」

沈士文另指,他明早有事,要早上 10 時半才可到庭。陳慶偉遂下令,明早不早於 10 時半開庭。

14:33 開庭
12:36 休庭午膳
12:30 辯方續就何桂藍 FB 帖文內容提問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另問及何桂藍 Facebook 帖文中,「完全將選舉作為『以神聖一票選出民意代表』的機制無效化,也將鳥籠式選舉吸納、消弭政治運動能量的功能完全扼殺」一句。

何稱,「喺呢度嗰個訊息係 specific 嘅,噚日有提到鳥籠式選舉,跟住制度嘅規矩,喺制度內爭取嘅話,佢會有結果,但係大規模 DQ 嘅呢個行為,反而係令更加多嘅市民係睇得非常之清楚,只要政權喺現行制度之下,佢有輸或者被挑戰嘅可能,佢其實係會直接破壞個制度,所以要迴避個挑戰。咁我相信咁樣,就可以破除到大家對跟住制度行就會有結果嘅呢個迷信,因為制度本身都係按照政權本身嘅喜好,去浮動咁去變化。」

Beel 其後指,尚有 30 分鐘完成主問及總結案情,認為可提早休庭作準備。法官陳慶偉遂下令休庭。

12:25 何桂藍指民主派被大規模 DQ
「對民主派反而係最有利」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問及,何桂藍題為「是你們每一個人的一票起了作用 」的 Facebook 帖文,其中一句提到「收到被 DQ 的消息,說實話,團隊固然有所失落,但也不無興奮的聲音」。

何解釋,「說實話,好原初嘅諗法係真係諗過係咪要入去呀,但係其實如果總之最後都係 DQ 或者係俾人拉呀,早啲完都係件好事,同埋呢我當時嘅諗法,如果入立法會嗰個唔係我,喇而家睇返好天真啦,我就認為因為呢單嘢而坐監嗰個就唔係我喇。」

何指,「簡單嚟講我以為繼續入到立法會做議會抗爭先至會俾人拉,既然我行唔到嗰步,咁就應該就唔會喇。」

Beel 續問「對香港而言最壞的情況,就是選舉『如常』進行」一句的意思。何答,「同之前講嘅差唔多,如果只係好少數人被 DQ,大家雖然會知道不公義,但係個焦點會迅速轉向不同嘅人,咁立法會選舉就仍然會有非常多嘅人投票,但係嗰個投票就可能係 endorse 緊一個好唔公義嘅選舉,所以我認為嗰個情況係對民主派嚟講係更加不利嘅。」

Beel 續問及「運動精神是甚麼?攬炒啊。反抗,是求生的唯一出路。」此句的意思。

何答,「因為當時個 DQ 規模真係好大啦,如果我無記錯嘅話啦,同一日,我啦,公民黨啦,總共有 10 幾個人被人 DQ 㗎喇,總之就係雖然我哋未知道埋單係 DQ 幾多人,但係我哋都已經見到係所有光譜無一倖免…咁當時的確好多民眾覺得知道咁好失望喇,或者輸晒喇無得贏喇咁。咁所以我就想解釋返,點解呢一個跨光譜嘅大模規DQ 係對民主派有利,而對政權嚟講,反而係有損害嘅結果。」

何續說,「簡單嚟講,政權去行呢一步,佢哋嘅代價都非常沉重,咁就呼應返對攬炒個想像。至於反抗是求生的唯一出路,因為 throughout 成個選舉都有個討論,避咗 DQ 會點呢,避咗呢個表態會點,而我個人嘅立場就係一直都採取反抗嘅立場,而最後呢個結果我認為係對民主派反而係最有利嘅,即係話唔一定要縮,要自保先至可以得到一個好嘅結果。」

12:20 何就被選舉主任指不擁護《基本法》回答
法官一度指認為何已回答 毋須深究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問,何桂藍最終被 DQ ,原因是何不擁護《基本法》,問何的回應。

何答,「首先喺香港政府嚟講呢,擁護呢兩隻字嘅意思係經常變嘅,咁我諗大家正常人對擁護都有自己嘅理解啦。咁但係如果我無記錯呢,陳浩天嗰單案就有個定義係擁護呢,總之係有 promote 呀我記得,好似係 embrace 同 promote,仲有一個我唔記得咗。咁呢樣嘢對正常人好難理解啦,即係我擁護你,仲要幫手推廣埋你先至算嘅咁。」

何續指,「然後而家我喺之前 no case 先知,而家 uphold 係有一個兩頁紙咁長嘅 definition,咁我自己嘅眼中,我係擁護,因為基本法入面的確係有非常多權力係相互制衡嘅內容嘅,咁但係去到 RO (returning officer,選舉主任)手,即係點樣決定一個人 em 唔 embrace 係好 subjective(主觀)。」

Beel  欲問及另一議題時,何稱,「呀關於 RO 嗰度我有啲嘢想補充呀,因為佢嘅理據係我反對《國安法》,所以我唔擁護《基本法》呀嘛,但係《國安法》入面明明係話如果兩個法相衝突呢,係以《國安法》為準呀嘛。」

法官李運騰稱沒有這說法。何指,「咁可能係京官解釋嘅時候提出咗呢樣嘢。」李指,不認為有任何人說過,除非何能提出報道,並指不要緊,這是何的印象。何稱,「呢個容後處理啦,另外佢有一個條款啦,係話國安公署係唔受香港特別行政區管轄嘅。」

李問,是否屬實?何稱,「好似係(國安法)第 60 呀如果我無記錯。」Beel 指,應是第 62 條。

何續指,「然後又話國安公署簽發嘅文件,喺香港係有法律效力嘅,我唔記得 exact wording 啦,但係國安人員做嘅嘢係唔經司法覆核嘅。」被告席的鄭達鴻、柯耀林、彭卓棋一度對話,彭亦曾向他們展示 iPad。

法官陳慶偉其後稱,不關注這項。何稱,「我覺得係。」何擺手指,「我意思就係,即係我唔識法律啦,但係一個正常睇完嘅人會覺得,成份《基本法》係架空咗囉,又唔受司法監督,立法會嘅職能佢又可以僭越埋,連立法會嘅角色都可以僭越埋,咁最重要係佢係透過附件 3 擺入《基本法》嘅。今日擺《國安法》,聽日擺間諜法,後日擺外國關係法咁,真係好難好文雅咁講,但係《國安法》嘅出現,令到《基本法》成為咗 condom,但係我知道…」

陳慶偉再打斷指,認為不用深究。Beel 指,容許何回答,陳則指他不容許。

李運騰問,這是何的印象,但重點為何?何指,「因為而家係答緊我係咪擁護《基本法》個問題呀嘛。」陳慶偉再稱,「好的,謝謝。」李又指,何已回答認為自己擁護《基本法》,不同意選舉主任的判斷。陳再指,知道 Beel  有困難的工作,但重申法庭有限度。

12:10 何桂藍:製作選舉單張時想法是如被 DQ 就自行公開
讓選民知悉「政府究竟 DQ  緊一個點樣嘅候選人」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問,何桂藍沒有與岑敖暉討論過單張內容?何稱,「無㗎因為自我介紹,你鍾意自我介紹咩自我介紹咩囉。」Beel 續問,即不是灌輸各自的主張?何稱,「簡單嚟講,就係希望投我嘅人另一票投佢,投佢嘅人另一票投埋我。」

法官陳仲衡指,但一般讀者不會知道有部分內容與岑無關。何稱,「唔係,但係如果佢睇完有問題可以提出㗎嘛,因為嗰時 DQ 係快到呢,提名期一完第二日就 DQ 㗎喇。」

法官李運騰指,問題是當讀者看到單張,會以為內容是兩人的共同主張或綱領。何稱,「可能係啦,但係個通函我㗎嘛,咁緊係我決定去寫咩啦。」

Beel 其後澄清問題指,一般讀者看到單張後,不會清楚何剛才解釋的說法。何指,「所以咪話本身係應該要畀佢睇睇下 O 唔 OK。」

Beel 問,因為這是草稿,故可以修改?何指,「我記得郵政個 deadline 都係個零兩個禮拜之後嘅嘢,即係本身仲有好多時間但係無人估到佢第二日就 D(Q)㗎喇。」

Beel 問,既然何知道會被 DQ,為何仍要製作此單張? 何稱,「當時諗法係,被 DQ 就自己公開呢份通函,咁亦都係傳達緊另一個訊息,就係政府究竟 DQ  緊一個點樣嘅候選人。如果政府無濫用 DQ 嘅權力嘅話,新界東嘅選民可以本身選一個點樣嘅人,所以當時亦都係用一個真係去選嘅心態去準備呢一份通函。」

陳仲衡問,何不想岑被 DQ?何答,「我當時嘅判斷係有開過聲反對《國安法》嘅人都一定係會被 DQ 㗎喇,同埋 DQ 真係唔係我哋想唔想,我哋唔想都無得避免,除非我哋徹底去改變立場,但係咁樣去參選都無意義啦。」何在追問下認為岑會被 DQ 。

Beel 指,看到單張有內容刪去,問是原本的設計或後加?

何答,「呢個本身就係個設計嘅一部分嚟嘅,因為當時的確無論建制派又好啦或者其他嘅選民,佢哋都會有一個批評,就係好多年輕嘅候選人,佢哋根本無任何嘅倡議,只係想反政府,所以雖然我覺得承諾爭取只係開出空頭支票,但係如果我可以有機會做呢樣嘢…咁選民就可以見到我倡議啲乜,但同時佢哋唔會有一個誤會,我將呢一啲政綱列出嚟係向佢哋承諾緊,如果我入到立法會,我就係會爭取緊呢一啲嘢。」

何續指,「與此同時,亦都係講緊當民主派行到呢一步去決定,將個議會做成抗爭陣地嘅時候,其實個立法會本身係可以,或者應該係要做到啲乜嘢,但係好可惜,我哋而家喺現實制度下係無可能做到。」

Beel 指,何被 DQ,但仍然想潛在選民看到此文件,問為何沒有公開?何一度反問,「我有無擺上 Facebook?」Beel 答「我不知道」。被告、旁聽聞言發笑。陳慶偉則著 Beel 問知道答案的問題。法官李運騰問,何的回答是? 何稱,「我印象中係有嘅。」

12:00 法官就何桂藍選舉單張設計稿上
「我們」的意思提問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展示附有何桂藍、岑敖暉大頭的單張,指為初選的單張。

何稱,「呢個其實係選舉通函嘅設計嚟嘅。即係萬一(2020 年)9 月 6 號立法會選舉搞得成呢,香港郵政會幫你寄一封選舉通函畀所有嘅候選人嘅,當時係就算被 DQ,我都打算想公開呢一個通函。」

法官李運騰問,即是為正式選舉而設計?何確認。李續問,有否派過這單張?何稱,「呢個係 7 月底開始設計呀剩啦,但係都未定稿就 DQ 喇。」何指,是一個接近完成的草稿。

Beel 問,何與岑敖暉共用單張?何稱不記得超區參選人可否一人寄通函或是要連同一個地區直選的參選人。何又表示,此單張有 4 部分,除了岑敖暉一頁外,其他內容均由何所寫。

法官陳慶偉指,留意到單張提到「我們會爭取」。何稱,撰寫時沒想到岑敖暉,而其中兩部分,「我覺得係講緊我哋成個民主派嘅人,應該點樣看待個立法會嘅選舉。」

Beel 其後問單張又提到「如果香港立法會還可以正常議事,我們會爭取到」,當中提到「我們」。

何稱,「明白,你會見到有一咋政綱但係刪走咗,上面嗰兩 part,如果個選舉係正常嘅話,大家就會見到呢度政綱,但係我就刪晒佢,然後右邊嗰度就話承諾做啲咩,係空頭支票嚟嘅。所以『我們』嗰個意思,與其話係咪岑敖暉一個人,不如話我對所有民主派參選人嘅期望…」

李運騰稱,但單張是向公眾派發,問單張提到「我們」一詞時,是指何、岑敖暉,或是其他人。何稱,「我希望成個民主陣營都有呢個認識,即係選舉通函某程度上都係你提出一個主張,你希望其他人接受。」

陳慶偉指,岑的部分都提到「我們」,問是否指何、岑兩人,或是整個民主派?何稱,「嗱第一,我無辦法代岑敖暉本人回答。」陳追問,即兩人沒有討論過單張?何表示,「正如頭先所講,個設計未最終完成就俾人 DQ 咗啦,佢有 send 佢嗰 part 畀我,咁我無過問佢寫啲乜嘢啦,但係如果我無記錯嘅話呢,因為未最終定稿,所以我未畀佢睇嘅。」

11:50 開庭
11:08 休庭
11:00 辯方引岑敖暉打爭派記者會發言提問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問,岑敖暉發言時提到,2020 年 7 月 12 日公布了結果,希望可以完結路線分歧,問何桂藍該句的意思。

何稱,「呢度聲明(抗爭派立法會參選人立場聲明)嘅第二點就講我哋想約見泛民就係一齊傾啦,因為喺初選去到白熱化階段嘅時候,的確有一啲選民有一個印象,就係所謂抗爭派同埋傳統泛民之間有好多嘅攻擊。咁我理解岑敖暉呢度嘅意思呢,第一,就係嗰啲所謂互相攻擊,其實就係一啲路線之爭嚟嘅,初選本身就係為咗要大家去傾一個更加好嘅路線而搞嘅。但係初選完咗之後,面對住立法會選舉,相當於選民已經喺初選作出咗佢哋嘅選擇,咁所有出線嘅人就應該要聯合埋一齊去行動喇。如果我無記錯,呢一個記者會應該會仲提過,抗爭派仲想同傳統泛民,例如話一齊擺街站咁樣。」

Beel 又引述王百羽的發言,問他發言前有否與其他人討論過?何稱無。

Beel 其後轉問何桂藍的選舉單張,展示附何桂藍、岑敖暉大頭照的單張。惟何席上未有文件,傳譯則指,「之前有一日擺過喺度跟住消失咗。」法官陳慶偉則下令先休庭。

10:55 何桂藍:抗爭派記者會沒正式發言人
官:岑敖暉發言不代表何? 何:事前沒討論

法官陳仲衡指,但這個是抗爭派記者會,不是傳統民主派。何桂藍稱,「抗爭派同傳統民主派之間嗰條界線從來都係模糊嘅,我相信都,據我記得呢,有一啲人我哋邀請過,但係選擇唔嚟嘅,咁就係陳志全議員喇,因為食檸檬嗰個係我,佢唔願意同抗爭派企埋一齊。」陳志全被點名時發笑。

法官陳慶偉問,但陳志全不是有出席大圍街站?何搖頭。陳則指,好像有看到陳志全在後方。被告席的林卓廷聞言稱,「吓?」並搖頭說「無喎」。

辯方大狀 Trevro Beel 指,應該是看到他的海報、橫額。陳又指,陳志全可能沒有發言,但指他在場。何稱,「但係我後面當時都有李梓敬嘅Banner 嘅。」陳慶偉稱他明白。何再指,「唔係,必須要澄清」,其後說道,「呢個記者會佢選擇唔嚟,因為你開記者會唔係剩止回答記者嘅提問,亦都包含咗個意思係你希望輿論關注啲乜嘢,想影響輿論嘅方向,而我哋…」

陳慶偉問,何是否指發言人不能代表她?何稱,「唔係,首先岑敖暉或任何嘅人佢哋都唔係發言人。」

陳再指,沒有正式的發言人,但當岑敖暉提出其想法,並不代表何。何說,「佢當時講呢樣嘢嘅時候,事前係無同我哋討論過嘅,我當時亦都唔知道佢會咁樣講。」

法官李運騰指,何做過記者,有更多應對傳媒的經驗。何隨即搖頭。李問,何當時有否向其他參選人作簡介,指有甚麼重要訊息要告知傳媒,不要被傳媒「帶方向」。

何稱,「做記者同俾記者訪問係兩回事嚟嘅…因為我唔係嗰種做跑 daily(每日港聞)嘅記者,我訪問人嘅時候可能係約兩個鐘,跟住講一啲好詳細嘅問題,所以我唔會話我會有好豐富應對記者嘅經驗等等,但係返去頭先李運騰法官嘅問題,記者問咩,我認同係要直接答嘅。」

Beel 問,當時有決定誰人負責答問題?何稱,「唔係,個情況係問完個問題之後,邊個想講就攞支咪講。」

陳慶偉問,陳志全有否透露不出席的原因?何稱無。陳仲衡問,誰組織記者會?何答,「好難話邊一個咁樣,因為選完之後要見記者,呢樣嘢其實都一定㗎喇,爭在你搵到幾多人一齊見。」

10:45 初選後抗爭派記者會
何桂藍稱沒承諾否決預算案逼政府回應「五大訴求」

法官李運騰問,最終有否達成共識?何桂藍答稱,「大家可以睇聲明(抗爭派立法會參選人立場聲明)第三段,第一句可以形容為一個共識,我哋喺嗰個時間點,都會講公開表明反對《國安法》。而第二句,就係講到底簽定唔簽,我哋希望成個民主派達至一定嘅立場,即係假設大家真係想簽就一齊簽,如果大家都 ok 唔簽嘅,就一齊唔好簽,佢真係要攞呢個藉口嚟 DQ,就 DQ 晒所有人。」

李問,有 16 人有簽署這聲明,問何提到民主派是指整個民主派或只限 16 人?何稱,「因為呢度嘅字眼為泛民,你可以理解為傳統民主派。」
李追問,即是請傳統民主派同意?何稱,「不如話算係一個公開邀請,可唔可以坐低一齊傾,因為一直以嚟簽唔簽確認書,可能係各自或者係黨嘅決定。」何另稱,「如果講泛民,可以用 pan-democrat 咁會準確啲。」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問,聲明提到:「期望整個民主陣營能團結一致,毋負選民期望」,問希望決定可以團結一致?何同意。李運騰問,最終與傳統民主派有沒有會議?何稱,「我印象中係無嘅。」至於傳統民主派有否回應,何指,「我印象中都係無嘅其實。」

Beel 問,但最終參選立法會的確認書沒有加上要支持《國安法》的條款?何確認。

Beel 問,記者會的目的就如帖文一樣?何稱,「係,所以個記者會一開始,就係讀嗰個聲明出嚟。」Beel 續問,在記者會開始前,參選人有否商討否決預算案?何稱,「我印象中無。」

Beel 其後引述謄本,指記者問及會否按照之前的承諾,入到立法會否決《財政預算案》。Beel  問,當時有何曾否作出承諾,會否決預算案逼使政府回應「五大訴求」?

何答,「Exactly 呢一句無」,並指多個場合提過為何要否決《財政預算案》,但認為這樣做不能逼到政府回應「五大訴求」,「而我唔想助長呢兩者之間嘅連繫」。

Beel 指,岑敖暉當時的發言似乎指會集體行事,指他提及「無論乜嘢內容都會否決《財政預算案》」這一句,問在記者會前有否商討會否決預算案?何指,「我諗我哋甚至無 expect 到會問呢條問題,如果唔係就聲明都(會)address(講述)埋。」

法官問,記者會前有否安排誰負責發言?何稱,「我唔記得咗當時係點樣決定,但係我諗都係最習慣面對傳媒嘅坐第一排啦。」李運騰問,有否討論過發言?何稱,「當時只能夠話想傳遞嘅訊息就擺喺聲明嗰度。」

何在追問下稱,「我哋講緊我哋啱啱睇嗰句聲明呀嘛,咪就係話我哋未開始個記者會之前就讀咗個聲明先,然後記者就問佢哋關心嘅問題喇。」

李運騰追問,如何發起此記者會?何稱,「我解釋下成個流程,基本上初選結果一公布,所有出線嘅候選人嘅結果都俾記者炸爆㗎喇,與其各自見記者,然後出席咗 16 個唔同嘅記者會,即係可能一啲喺初選時有一齊拉票嘅候選人,我哋就走埋一齊,一次過見記者就大家都方便喇。」

10:40 辯方引「抗爭派立法會參選人立場聲明內容」提問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問及 2020 年 7 月 15 日發布的「抗爭派立法會參選人立場聲明」 Facebook 帖文。

初選塵埃落定,抗爭派已成主流。然而,不論誰勝誰負,選民於初選投票,已是對於民主陣營的信任。為不負港人期望,民主陣營當務之急,乃是團結迎擊北京傀儡政黨。

北京早已為破壞我們團結與互信設下陷阱。一紙確認書,簽署與否遂成爭議。然而,取消資格與否從來並非取決於有否簽署文件。民主陣營參選人的真正抉擇,不只拘泥於簽署與否,而是在於同行抑或分道。

我們一眾抗爭派在此聲明,無論確認書最終會否加入與國安法有關內容,我們均義無反顧的反對國安法。就著未來有關文件簽署的取態,我們將會約見泛民初選人作磋商,期望整個民主陣營能團結一致,毋負選民期望。

面對極權,我們定必並肩作戰,齊上齊落。即使初選期間存在分歧,十六位抗爭派今天召開記者會,表明有意與泛民展開討論,推動民主派初選勝出者在五區分別進行聯合宣傳,達至「六六四四三」,以地區直選贏得二十三席作目標,尋求合作可能。

同行,是我們的唯一選擇。

香港島:袁嘉蔚、梁晃維
九龍東:黃之鋒、李嘉達
九龍西:張崑陽、馮達浚
新界東:何桂藍、劉頴匡、鄒家成
新界西:朱凱廸、張可森、黃子悦、伍健偉
超級區議會:岑敖暉、王百羽
衞生服務界:余慧明

何桂藍稱這是當時出席者的共同聲明。Beel 問,是由誰撰寫?何稱,「如果我無記錯嘅話呢,當日開記者會之前,大家係早咗少少到,然後係一齊走出嚟嘅,所以你話係具體係邊一個寫,好難講到係邊一個。」何在追問下稱,應有就聲明作出貢獻。

Beel 問及「然而,取消資格與否從來並非取決於有否簽署文件。」一句的意思。何稱,「正式選舉附有嗰張確認書。」

何其後指,「大家見到呢一個日期係 7 月 15 號啦,咁初選嘅結果係 13 號公布嘅,當時我相信最具新聞價值就係 61 萬呢個數字啦,但係無記錯嘅話呢,建制媒體又有一個新嘅風聲傳出,就係話當屆嘅確認書,會加入支持《國安法》嘅條款,咁所以成個輿論焦點好快又 spin 咗去到底呢啲參選人會唔會選確認書嗰度。」

何續稱,「咁我,至少我啦,仲有一啲其他人嘅 concern 係咁政府咪唔需要回應呢 61 萬人嘅民意囉。因為所有人嘅關注就係講緊邊個個別候選人簽定唔簽,邊個候選人 D 唔 DQ。所以當日記者會,我自己理解嘅嗰個重點,其實就係要強調呢一個,我哋認為係掩眼法嚟嘅,D 唔 DQ,從來都唔係取決於嗰個候選人有無簽確認書。」

10:30 法官指將軍澳地區論壇是在《國安法》實施後舉行
可引用「共謀者原則」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問及 2020 年 7 月 4 日的將軍澳地區論壇片段​​,問何桂藍當時出席的原因。何稱是獲將軍澳居民組織邀請。

Beel 指,看到有些問題向何提出,問這些提問有向其他人提出,或是只是向何提問。何指,「我已經唔太記得喇。」

法官李運騰問,是否一條問題會向所有參選人提問?何稱,「我相信幾組形式都有。」

Beel 問,何是否有機會向其他參選人提出提問?何稱,「首先補充,嗰個問題如果有一個立法會議員可以踢走你會踢走邊個,我記得呢個係每一個人都要答嘅,亦都有一啲問題,係現場選兩位候選人即係所謂辯論咁,自己提出問題,我印象中係無嘅。」

Beel 其後引用其中一段鄒家成的發言,何稱現時沒有印象。Beel 問,如果何不同意參選人的發言,是否可以當場表達?何稱,「但係我唔知呢一個答案係邊一個 section 去…即係我唔知道問呢條問題嘅時候係逐個答呀,定係辯論者去辯論,但係如果你話…」

Beel 其後指,其問題是關注何當時能否表達同意或不同意。何表示不肯定是哪部分的發言。

李運騰稱,因為只有論壇的部分節錄,指看不出這句如何指控其他人,指鄒家成作供時或就可就此解釋。法官陳慶偉則稱是有可能可作出指控,因為這是 7 月 1 日後的論壇,故可以引用「共謀者原則」。Beel 指,這就是其關注。

Beel 在法官提問下稱,沒有完整的謄本,另有一段短片為鄒家成的發言。Beel 又稱,只是想提出何當時對鄒的發言沒有反應。

何則稱,「但係如果個問題係我認唔認同呢句說話,我而家可以答㗎喎。」她續指,「我會話癱瘓議會呢個講法,一直以嚟都係建制派、中聯辦…或者建制媒體嘅講法,我唔清楚鄒家成先生佢當時引用呢個講法,係咪建制派媒體一路用開嘅嗰個意思。但係如果,誒我本人自己啦,唔太認同呢因為人哋點樣扭曲…我哋就跟住佢嗰個語言用法去講嘅,但係如果鄒先生當時係指緊建制派媒體嘅用法,which 我理解就係其實就係盡責審議,把握每一個提出質詢嘅機會,咁我認同每一個代議士都應該要咁做。」

10:15 辯方續就何桂藍 FB 帖文提問

何桂藍第八日作供,其代表大狀 Trevor Beel 續問及何於 2020 年 7 月 14 日發布,題為「從 61 萬到 200萬的距離」的 FB 帖文。

Beel 問及「立會選舉這一場戰役,已不僅關乎立會過半,而關乎我們如何利用選舉、利用議會,激發出更大的政治張力。」一句。

何答稱,「同之前講嘅差唔多,簡單嚟講…如果佢用一啲佢以前用嘅手法已經解決到嘅話,咁就好難促成任何嘅改變,所以就係要諗辦法去製造一啲佢未遇過未解決到嘅問題出嚟,我強調係對政權嚟講係麻煩嘅嘢,但係對我哋嚟講可以純粹係憑心去投出嗰一票咁解㗎啫。」

Beel 問「政治張力」有何意思?何稱,「喺(2020 年)7 月 14 號嗰個時間,應該係講緊 9 月 6 號嘅立法會選舉,但係喺選舉之前仲有 DQ 嗰條線,因為我認為,政權係會評估民主派嘅勝算,從而決定 DQ 幾多人,所以當時民主派呢一方嘅氣勢有幾強,對佢最後決定 DQ 幾多人係會有好大影響。」

法官陳仲衡問,何指「利用選舉」的意思,是指初選?何稱,「唔係,因為呢個 post 係初選之後出嘅,所以係講立法會嘅選舉。」

陳追問即是利用正式選舉?何稱,「當時我哋唔知道最後有幾多人入到議會,所以當時無一個清晰嘅計劃係點樣,但係個思路同頭先所講,如何激化更大嘅政治張力係類似嘅。」

法官李運騰問,何當時不知道有多少民主派入到立法會,但預期會有人可以入到?何同意。李追問,雖然沒有確實計劃如何入到立法會,但何的說法是指會帶抗爭精神入去議會?何則稱要視乎精神所指甚麼意思。

李則問,當時何的預測是甚麼,重申是想知悉她當時的想法。何稱,「我當時嘅預測就係絕大部分嘅 Plan A 都會被 DQ,而非常之多嘅我會形容係 Plan B 都會因為佢哋對《國安法》嘅立場都會被 DQ。」

何續指,「咁究竟係乜嘢人代表民主派出選,係一個好大嘅疑問,當時已經係 7 月中,我相信不被 DQ 嘅人,知名度都唔會太高,咁喺個半之內可唔可以,因為係 2020 年,假設仍然有立法會選舉嘅話,尾席都可能係講緊百萬幾飛。」

法官陳仲衡追問「百萬幾飛」是指最低限度取到的票?何答,「呢個係假設新界東投票率夠七成嘅話,最尾嗰席都可能需要呢個數,而另一方面又要諗另一個問題,如果呢啲本身知名度唔高嘅候選人,得到被 DQ 嘅人嘅支持,佢哋會唔會又喺選選下嘅途中被 DQ 呢?我當時就係諗緊呢啲嘢。」

陳問,何是否有「Plan B」?何稱,「最終係有嘅。」法官李運騰追問,那何是否有「Plan C」?何稱,「當時個情況係好混亂,去到後期係已經講緊有好多人都報名參選立法會選舉,然後我自己個心態直情係睇下到時有咩人入到閘再去決定。因為喺入閘前,我去所謂去指定一個 Plan B,其實已經係無意義喇。」

Beel 指,帖文提到「仍有很多說服的工作要做」,問有何意思?

何答,「就係上一段所講,因為好多選民其實亦都好清楚,係 2020 年 7 月嗰個時空,最安全或者打壓會無咁勁嘅情況,就係反抗嘅一方唔好展示咁多嘅實力,因為正如琴日嗰個大圍個 rally 所講,好多人就係擔心我投你,係咪就會令到你俾人拉呢?或者我投一啲立場上相對無咁溫和嘅候選人,我係咪就會令到立法會反而少咗民主派呢?而我想說服佢哋嘅就係,顯示呢一個意志仍然係非常重要,就算最後因為我哋展示咗呢個意志而令到立法會面目全非,呢個都唔係我嘅嘅責任。」

陳仲衡指,帖文的前一句是「說服更多市民,準備迎接更大的壓迫,並在壓迫之下,始終力戰不降。」何同意。

10:03 開庭

還押被告約上午 10 時入庭。身穿粉紅色樽領上衣、深藍長褲,以髮夾夾成馬尾的何桂藍由兩名懲教人員陪同下走到證人席。

HCCC69/2022
文章来源:法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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