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人案｜第102日審訊 鄒家成否認論壇稱「對抗中華民族入侵」意指共產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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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時更新報道】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周三（9 日）展開第 102 天審訊，鄒家成第四日作供，提到《國安法》生效後，曾擔憂過往的言論，會否有機會違反《國安法》，亦考慮到如果自己繼續參選，團隊成員、義工都可能受牽連，故決定調整選舉文宣，刪走「殖民」等字眼，又請團隊聯絡義工，轉告若他們感到恐懼可退出。

鄒在法官追問下另確認，選舉單張故意用簡體字「国安法」，屬於一種抗爭象徵，「表達一種反對《國安法》嘅聲音，但係無諗過違反《國安法》」。他又否認，在新東初選論壇曾稱「對抗中華民族入侵」是指共產黨，稱「中華民族對我嚟講，係一個用嚟合理化、損害港人利益，干擾港人自主權嘅宣傳工具，我認為喺殖民統治之下，背後操控嘅人，正正就係擁抱中華民族思想嘅人，而呢一種殖民嘅統治方式係會弱化一個民族嘅根基」。

周二報道：
47人案｜鄒家成稱《國安法》後曾考慮退初選　哽咽稱因「無法離群眾而去」決定繼續

本案 16 名不認罪被告，分別為吳政亨、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何桂藍、陳志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柯耀林、李予信及余慧明。

47人案審訊報道一覽

12:24 休庭

陳世傑稱，他已問完此文件冊，會轉問抗爭派記者會，並指欲縮減問題，但由於「共謀者原則」的應用，想審視有否遺漏內容，希望押後至明日續審。法官陳慶偉批准押後。

12:15 鄒稱「砌抵佢」指辯論等多方面要取勝

陳世傑其後問及鄒的發言用字，問「我要砌低佢」有何意思。

鄒稱，「有好多意思喺嗰度，議會喺 debate（辯論）上啦…我希望佢哋喺呢場選舉會輸嘅，即係多方面都希望要贏佢哋嘅。」

陳追問「砌低佢」有沒有動手的意思？鄒稱，「如果受到襲擊，咁當然都包括埋啦，但係我真係無諗過，從來無諗過，即係開開下會行過去冚佢一巴嘅，呢樣太痴線喇。」旁聽發笑。

至於後句「用任何手段癱瘓每一個議會進行」，鄒解釋，「呢度係講錯咗嘅，我應該係想講會議嘅，即係每一個會議，因為議會得一個就係立法會，即係口誤。」

另就「癱瘓」的意思，鄒稱，「癱瘓呢度個意思，係阻止個會議進行啫，依度真係的確誇張咗。」

陳世傑問，為何需要癱瘓？鄒稱，「因為惡法嚟緊。」陳仲衡問，即《國安法》？鄒指，「唔係，係議會入面可能政府想推動一啲惡法。」

法官李運騰問，鄒是指每一個會議，即每個草案都是惡法？鄒稱，「可以睇返前一句，其實成句意思，我係想同對其他參選人去表達一個期望，就算有《國安法》，我哋入到立法會嘅話，都要盡力阻止…希望佢哋有心理準備，每一個會議都有機會面對呢一個情況，只係想同佢哋做一個心理建設。」李追問，是為自己準備或是其他人？鄒稱是他自己。

法官陳仲衡問，但此發言沒提到惡法。鄒稱，「因為其實呢個答案，係回應緊第 3 條問題，我會唔會打交，當時已經預設咗即係會打交嘅，呢啲混亂場面，係出現喺推動惡法嘅時候，所以接住落我要同大家講，每一個會議，都有可能會出現嘅，即係每一個會議都可能會打交囉，但係呢度雖然我有用到任何手段同埋癱瘓，係真係誇張咗。」

法官陳慶偉問，但鄒提過立法會是殖民工具，故鄒的意思其實沒有誇張，與他所提倡的內容吻合。鄒稱，「除去殖民工具，係反對緊立法會被視為殖民工具嘅條件，主要係指緊個不民主嘅制度，同埋不公義嘅政治操作，阻止惡法係喺呢一個體制之下會做嘅事情，係有分別嘅。」在追問下鄒指，「我啱啱就係話，喺面對住打交呢條問題嘅時候，係預設咗打交既呢個場合。」

至於「用任何手段」的意思，鄒稱，「其實只係想表達大家要盡力去做，咁囉。」

12:00 論壇提及「打交」　鄒稱意指自衛

鄒家成大狀陳世傑續問及選舉論壇，指鄒被問到「入到議會唔會打交」，問「打交」意思為何，鄒稱是自衛。陳追問，為何要自衛？

鄒稱，「我記得我當時講緊呢句嘢嘅時候，個腦海有一個畫面，就係之前陳志全被工聯會使用武力嗰個畫面，所以呢度打交嘅意思，係自衛嘅意思。」

法官陳仲衡問，那為何不用自衛一詞？鄒稱，「因為呢條問題係網民問嘅。」

法官李運騰問，是否因為不想得罪發問者？鄒稱，「當時論壇，即係通常都係講求快問快答，當時真係無咁多考慮。」

法官李運騰問，為何鄒於論壇上回答問題後，要再 FB 出帖文提及？鄒稱，「首先要講，呢個 post 唔係我出嘅，即係我指唔係我處理嘅。第二，我諗我個團隊應該想幫我宣揚啦，因為其實嗰個將軍澳論壇呢，應該唔係咁多人睇嘅。」

法官追問，該將軍澳論壇是否何桂藍作供時所提及的論壇？鄒同意，並指該論壇「應該係由將軍澳青年力量呢個組織搞嘅」。

庭上其後播放鄒家成於 FB 發布的將軍澳論壇片段，另帖文寫上：

【如果要喺議會揀一個揪低佢，希望係全部親中派。】

鄒家成喺當日新東初選民間論壇被問到：
有冇做開運動？
入到議會會唔會打交？
入到去最想揪低邊個？
「入去會唔會打交，呢一個唔單止係我鄒家成要做嘅事，係每一個今日參選嘅候選人都應該要做嘅事。」

在播畢片段後，法官李運騰問，此 FB 帖文由誰人所寫？鄒稱「應該都係我團隊成員幫手，點解我會知呢，因為如果係我整嘅話呢，我一定唔會加個 hashtag （主題標籤）係鄒家成點解可以咁黑。」

法官陳仲衡問，他當時有否留意到此帖文？鄒說，「無記錯係第二日先知嘅，因為我記得嗰條論壇片呢，好似係要隔一啲時間先攞到嘅。所以如果你問我個出席日期，我估應該係 7 月 6，一係 7 月 7 囉。」

鄒在追問下稱，自從發布題為「對不起回來了」的帖文後，7 月忙於選舉競選活動，故很少處理 FB，但指自己知悉此帖文。法官陳仲衡問，當時鄒有否認為要移除帖文？鄒稱沒有。

11:55 開庭

11:10 休庭

11:00 論壇稱「不可讓泛民繼續主導話語權」
鄒：時代更替下希望改變反抗格局

法官陳慶偉問，論壇有條問題，鄒的回覆提到會「打交」。鄒稱「呢幾條問題係當時參加論壇嘅時候網民提問嘅，呢度打交嘅意思，只會出現喺一啲自衛嘅場合。」

陳慶偉其後讀出問題：「入到議會會唔會打交，入到去最想揪低邊個」，問這是否鄒入立法會的目的？鄒稱不是。

法官陳仲衡問及鄒當時其中一句發言：

「我就係要撕破更多假象，更加重要就係唔可以再畀泛民主派繼續主導呢個香港人嘅話語權。」

鄒解釋，「呢度話語權嘅意思係，透過立法會原本嘅反抗格局去形成嘅，亦即係話當我哋嘅立法會，如果只有泛民主派一派聲音嘅時候，市民大眾就會接收到一啲乜嘢嘅聲音。簡單而言，呢度係針對緊議會內議政嘅內容，包括喺議政上面嘅數量同埋質素上面，如果去審視一啲議案、法案嘅時候，剩係審視一啲喺鎂光燈下嘅議案、法案，再加上私人草案或者係修正案又提交唔足夠嘅時候，話語內容就會變得單調乏味。所以我一直講緊要選出最多具抗爭意志嘅代議士，係希望透過改變原本立法會入面嘅反抗格局，從而產生一股更加強大、制衡行政機關嘅力量。」

法官李運騰問，即鄒認為泛民沒有做好其工作，故需要被取代？鄒稱「有好與唔好。」

李稱，問題是指不夠好。鄒稱「我覺得呢句…補一句好快好快，我覺得呢個 not good enough，都要睇返當時嘅社會環境，我認為當時時代嘅改變，市民大眾要求立法會議員，做得更多，所以…」

李問，即泛民沒有代表市民發表聲音？鄒稱「唔係，正因為我覺得佢哋都代表好多市民嘅聲音，所以我先話佢哋主導緊香港嘅話語權。」李追問，如果很多香港人支持泛民？鄒說，「2020 年就出現緊個改變，亦即係話簡單啲嚟講，係出現緊世代更替，經歷緊、演變緊、進化緊。」

法官陳仲衡問，鄒認為自己要取代泛民？鄒稱「我當然唔能夠取代，但我希望我係其中一把可以改變嘅聲音。」

陳世傑問，鄒提到泛民被動是有何意思？鄒稱「可以做得更好囉。」他在追問下同意，認為泛民要採取主動的舉動。

法官陳慶偉下令休庭。

10:55 論壇曾稱《基本法》為「殖民工具」
官問鄒如何顯示支持《基本法》

法官李運騰問及，鄒在論壇發言稱「一國兩制、《基本法》，通通都係精心設計嘅殖民工具」一句，如何顯示鄒支持《基本法》？鄒稱，「呢個有啲複雜嘅，等我用啲好簡單嘅方式解釋下…」

鄒解釋稱，「簡單解釋擁護或者效忠，係從信仰嘅角度去睇嘅，信仰能否強化，必須結合現實嘅考量，如果忽略現實嘅考慮，你嘅現實只會淪為一種自我麻醉。588 嗰度（發言謄本），主要其實就係講緊一國兩制、《基本法》、立法會，被視為殖民工具嘅條件，而呢一啲條件，我個人係反對嘅，例如人大釋法，同埋唔落實雙普選。所以我覺得要落實雙普選，一國兩制、《基本法》、立法會，先至能夠產生佢地本身應該要產生嘅功能，當我哋見到佢落實得唔完美嘅地方，再受到我哋信仰嘅驅使，我哋先會調整我哋當下嘅決定，令到自己嘅信仰得以實踐。」

法官李運騰問，即鄒支持存在於其想像的《基本法》？鄒稱，「我覺得亦都係一個不停變化嘅…」鄒在追問下補充，「我係支持佢本身係應該要產生呢個功能。」

法官陳慶偉稱，或不是存在於其想像，是指鄒的解讀，舉例指聖經，人人都有不同解讀，因此分了不同派系。

陳世傑轉問鄒另一發言：

「...因為未來呢個立法會，我哋見到有好多人覺得呢個立法會仍然係一個焦點嘅時候，我就要把握更加多嘅焦點平台去宣揚我更加多嘅理念... 呢個立法會依然都係香港人覺得要維護嘅一個制度」

陳世傑問鄒為何要維護制度？鄒稱，「我剛才嘅解釋差唔多。」

法官李運騰問，鄒是指當時立法會無行使正確功能？鄒稱，「立法會或者議會理應嘅功能，呢個係好普世嘅，係制衡行政機關，但係點解我會話佢係一個殖民工具，係因為佢…個制度並不民主，行政機關亦都會用一啲唔公義嘅手段，去阻止人參選，所以行政機關就可以依賴立法會呢個地方，去落實好多損害香港人利益，議案同法案。」

10:45 論壇稱 DQ「阻止緊香港人奪權」
鄒稱意指 DQ 會阻民主派取 35＋

陳世傑問，港獨與自主有何不同？法官陳慶偉指，認為此部分已聽夠，指陳只是問同一問題，並指鄒提到他不是提倡港獨，而是一國兩制沒有完全實行，即香港沒有足夠自主。陳慶偉又指，本案控罪是指控被告有意顛覆，並指理解鄒所指香港民族，與港獨不同，指鄒有意建立香港民族，與是否有意顛覆是兩回事。

陳世傑欲問，鄒是否有意顛覆。陳慶偉稱，他已回答過。陳世傑遂稱會問及另一議題。

陳世傑其後問及，鄒在新東初選論壇另一段發言：

「我諗 DQ 喺 2016 年嚟講，嗰條實嘅紅線就係香港獨立，而家政權就係阻止緊香港獨立嘅聲音去進入呢個議會，但係今日 2020 年，呢一個 DQ，已經唔再係阻止異見嘅聲音，佢係阻止緊香港人奪權...」

鄒解釋稱，「呢度奪權嘅意思，係講緊奪取議會控制權，成句意思就係話，因為有 DQ 嘅存在，我哋係唔會攞到 35＋ 㗎喇。」

法官李運騰問，「而家政權就係阻止獨立嘅聲音」一句的意思。鄒稱，「即係話根據 2016 嘅選舉經驗，嗰條 DQ 實緊紅線，就係  DQ  一啲主張香港獨立嘅人入立法會。」

李追問，即是指 2016 的事件？鄒說，「係，第一句就有講 2016 年，咁佢就話 2020 年如果 DQ 性質少見咗喇…咁個性質就係要阻止民主派攞到 35＋，成段個意思大概就係咁。」

法官陳仲衡問，因為有 DQ ，所以鄒認為 35＋ 不可能？鄒同意。

10:35 初選論壇曾稱「對抗中華民族入侵」
鄒否認中華民族指共產黨

陳世傑其後問及另一議題，問鄒是否記得聽過 3 條戰線？鄒稱，「我無印象喺呢一個法庭聽過。」法官陳仲衡澄清指，是指街頭戰線、立法會戰線、國際戰線等。鄒遂稱，「我有聽過。」

陳其後問，鄒何時第一次聽到戰線？鄒稱是在 2019 年社會運動。陳問，當時鄒對於戰線的理解，鄒答，「我理解就係唔同人喺唔同嘅領域上，去發揮佢哋擅長嘅地方，去為香港爭取民主自由。」

陳世傑其後展示 2020 年 6 月 28 日的新東初選論壇謄本，問及鄒其中一段發言：

「...我就係要宣揚香港民族主義。因為要建立一個民族出嚟，我哋先能夠對抗到中華民族嘅入侵。我今次參選，我亦都要刺破所有假象，呢啲假象包括我哋香港人見到有好多嘅殖民工具、一國兩制、基本法，通通都係精心設計嘅殖民工具...」

法官陳仲衡問「中華民族嘅入侵」，是否指共產黨？鄒稱，「唔係，中華民族對我嚟講，係一個用嚟合理化、損害港人利益，干擾港人自主權嘅宣傳工具，我認為喺殖民統治之下，背後操控嘅人，正正就係擁抱中華民族思想嘅人，而呢一種殖民嘅統治方式係會弱化一個民族嘅根基，所以我就喺選舉入面…」

陳問，是香港民族？鄒稱，「呢度建構一個民族，係講緊香港民族。」

法官李運騰問，即香港民族與中華民族不同？鄒稱，「我認為係嘅，因為一個民族係建基於語言、文化、價值、歷史、命運而形成嘅命運共同體，香港人喺歷史上面對價值嘅追求。」

法官陳慶偉打斷稱，認為不用深究。法官李運騰問，鄒一方面指不是推動港獨，但推動自主，問兩者是否有矛盾？鄒稱，「唔同意，因為我認為喺中英聯合聲明嘅框架底下，除咗國防同外交之外，香港人理應擁有其自主權…」傳譯一度未有翻譯全句。

李運騰指，傳譯看似有困難，著鄒再說一次。鄒稱，「認為喺中英聯合聲明底下…」傳譯未能譯出聲明，被告席的林卓廷說，「Sino-British Joint Declaration 呀！」隨即有懲教人員揮一揮手，發出噓聲著林安靜。

鄒續說，「以及喺一國兩制底下，除咗國防同外交以外，香港人理應擁有一系列嘅自主權，我覺得中國同香港之間嘅關係，個基礎係嚟自中英聯合聲明…咁我認為一國兩制起源，係源於兩地族群，同埋所擁抱嘅價值都係唔同嘅，因此我認為除非落實雙普選，否則一國兩制都無真正落實到。」

李運騰指，鄒可能是對或錯，但問鄒是否同意中英聯合聲明不是由香港決定？鄒答，「呢個亦係好多香港人耿耿於懷嘅地方。」

10:15 鄒確認文宣故意用簡體字「国安法」
「表達反對，但無諗過違反《國安法》」

法官陳仲衡問及帖文其中一段：

国安法過咗，或者有啲嘢我唔可以繼續講，以前準備嘅好多文宣、易拉架都已經用唔著，但相信我嘅理念喺過去已經表達得清清楚楚，亦都希望各位香港人會理解。

陳指，鄒不是提到改變選舉內容，而提到其理念於過去已經表達得清清楚楚。

鄒稱，「係呀，即係過咗去嘅嘢，我都做唔返㗎啦，過去宣揚過係一個事實，我改咗啲文宣係一個事實，呢度意思就係話，喺一個咁肅殺嘅環境底下，其實香港人會知點解參選人會做呢啲調整。」

法官李運騰指，理解鄒是宣揚香港民族，而非港獨，問鄒為何不清楚提到自己不是宣揚港獨？

鄒答稱，「因為香港民族主義會被理解為分裂國家或者港獨言論，係嚟自我覺得係部分人嘅誤解，咁我喺成個選舉入面，我提出香港民族主義，主要係想高舉族群嘅利益，同埋嗰陣我哋去諗繼續參選嘅意義，我哋覺得係堅持埋最後呢 10 日左右嘅選舉日子已經足夠喇，所以喺一啲政治理念上就唔想解釋太多或者講太多。」

李再問，留意到鄒使用「国安法」問是否故意用簡體字？鄒稱，「係。」

李追問原因，鄒稱因為《國安法》不是經立法會立法。李則指，但《基本法》都一樣，毋須經立法會。鄒則指，「我唔鍾意用返繁體字去講《國安法》囉。」

法官陳仲衡問，是否為抗爭象徵？鄒稱，「可以咁講。」陳追問，即鄒有意使用為抗爭象徵？

鄒稱，「我的確反對過，而我當時覺得其中一個參選嘅意義係，表達一種反對《國安法》嘅聲音，但係無諗過違反《國安法》。」

10:10 鄒指國安法後調整選舉文宣
刪「香港民族」、「殖民」字眼

鄒家成甫開庭稱，「陳大狀，唔好意思，尋日我個表現有啲失禮。」其大狀陳世傑問一臉茫然，指不記得相關情況。法官陳仲衡亦指，不記得有此情況。法官陳慶偉亦發笑，並笑言要喚醒記憶。被告席的林卓廷一度大笑。

陳世傑其後問及鄒家成於 2020 年 7 月 5 日的 FB 帖文，題為：「對不起我回來了」。

陳問及帖文的第三段：

當初我決定參選，其中一個主要目的就係為咗去講一啲其他好多候選人都唔敢講，但我覺得非常重要嘅嘢。但而家国安法過咗，如果我繼續原本嗰套主張，唔單止我，我嘅團隊成員，幫手派 leaflet 嘅義工，同埋幫我貼海報嘅黃店都一定會出事。

陳問鄒當時有何關注？鄒稱，「呢一段其實有兩個擔憂，第一個就係我尋日講嘅，過往發表嘅言論，會唔會有機會違反《國安法》呢？第二個擔憂係，如果我繼續去參選嘅話，被捕嘅未必只係我自己，而係我嘅團隊成員、義工等等，都可能會受到牽連。」

鄒續說，「咁所以調整咗選舉文宣之外，我亦都安排咗其中一個團隊成員，逐個逐個聯絡啲義工，叫佢同啲義工講，如果你感到恐懼嘅話，你就退出，我哋唔會介意嘅。」

陳問，鄒的選舉口號刪去「殖民」、「民族抗暴」，以免抵觸《國安法》？鄒確認。

法官李運騰問，鄒於帖文提到一句，「如果我繼續原本嗰套主張」，問只是提出一個假設性問題或是打算放棄一些事情？鄒稱是後者。

鄒其後解釋，「即係呢度意思就係話，如果我唔調整啲文宣繼續派原本準備嗰份 leaflet 嘅話，全部都有機會被捕，所以就改咗啲文宣喇，呢句主要係交代我停止選舉工程嘅時候諗咗啲乜嘢。」

法官李運騰問，鄒更改口號，內容上有否改變？鄒稱有，「成套嘅選舉文宣，口號係有改到嘅。所有嘅旗幟、易拉架、傳單、全部都重新印過嘅，主要係減少用一啲對於個體制，批評得比較尖銳嘅字眼啦，亦都無再提及香港民族或者殖民。」

10:06 開庭

還押被告約上午 10 時入庭，身穿西裝、黑色領帶的鄒家成，由兩名懲教人員押解下走上證人台，鄒坐在席上後擰轉身向旁聽席點頭，其後喝水。陳志全、施德來交談，林卓廷、楊雪盈對話。 

HCCC69/2022

文章来源：法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