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人案｜第115日審訊 余慧明：否決預算案是合法合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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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時更新報道】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周一（28 日）展開第 115 日審訊。余慧明第四日作供，繼續接受控方盤問，她稱知悉戴耀廷為初選的組織者，惟不知對方於 Facebook 及《蘋果日報》撰文。控方又引余撰寫〈踏上這攬炒旅程〉文章，指提及爭取「五大訴求」時，願用任何合法方法，增加政府拒聽民意的代價。余確認，願意及會用合法方法爭取，又指否決預算案是合法、合理的手段。

主控萬德豪問，余有意與立法會議員攜手一同反對議案？余答，「但係每一個議員都係自己獨立嘅個體，我無辦法去逼人去做囉。」法官李運騰問，余是想其他民主派合作及作出協議？余稱認同。

上周五審訊中，余供稱，初選衞生服務界 4 名參選人，就如何核實投票人的選民資格有分歧，並對投票安排的 4 個方案有不同取態，戴耀廷終因應情況決定結果不具約束力。控方盤問下，余同意想結果有約束力，而戴的決定是「無可奈可的方法」。控方指出，事實上余與其他參選人達成共識，即初選的結果要有約束力；余答，「不同意，因為我哋無討論到囉。」

上周報道：
47人案｜衞服界4參選人就確認選民資格現分歧　控方指達共識需約束　余慧明不同意
47人案｜第28周審訊　文字及影像報道整合

本案 16 名不認罪被告，分別為吳政亨、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何桂藍、陳志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柯耀林、李予信及余慧明。

47人案審訊報道一覽

陳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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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5 休庭 暫定 11 月 27 日續審

12:10 法官暫定 11 月 27 日再開庭處理結案陳詞
辯方關注會否與另案撞期

鄭達鴻、梁國雄代表、資深大狀潘熙稱，已與主控萬德豪商討，就梁的案情，會呈交上他 2015 年至 2017 年的投票紀錄。萬指，不需要進一步的承認事實。

萬指，控方需要 4 周作準備結案陳詞。法官陳慶偉問，那辯方？大狀石書銘稱建議相同時間。李運騰稱，那就需要押後至 10 月，指這是一個「預鬆了」的日子，問雙方有否問題。

萬德豪問，控方是否需要就辯方的書面陳詞作出回應？李運騰指，控方理應不能回應。陳慶偉其後又指，控方要先獲法庭的批准才可以。

陳慶偉其後下令，控方需在 10 月 30 日下午 5 時前，呈交書面陳詞；辯方則在 11 月 7 日呈交，並重申這是一個大致的日期。陳慶偉另提到，陳詞要 30 頁內，文件的行距、字型大小等。

何桂藍代表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稱，由於本案牽涉的控罪為新法例，需要研究法例條款及涵蓋所有證供，故要求更多頁數。陳慶偉則稱可改為 35 頁內，並指可以使用列點形式。

吳政亨、余慧明代表大狀石書銘另稱，或會呈交聯合陳詞，法官批准。

鄒家成代表大狀陳世傑問，法庭可否定下聽取陳詞的日子？陳慶偉稱，需要視乎情況，指如果沒有爭議，只是涵蓋證供，那需時較短，指聆訊日期或定於 11 月至 12 月，並指「我不能說到更多」。

陳慶偉又指，希望口頭陳詞日期會在聖誕前後進行，並指不會作出任何承諾，並指向法官李運騰，稱「因為他有其他案件」，又指其他大狀都有其他案件。李運騰則稱，法庭相信口頭陳詞歷時兩至三個星期。

大狀陳世傑問，是指口頭？李運騰同意。李運騰指，這是假設每被告需要 2 小時或半日。

陳世傑再著法庭給予一個暫定日子，以作準備。法官陳慶偉則稱暫定 11 月 27 日。

資深大狀潘熙問多少天，如 5 天？李運騰則指，5 天過於樂觀，指控方的案情涵蓋 16 名被告，且需要審視法律議題，指單是控方或已需要 5 天。陳慶偉又指，如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曾稱其案情只需要 4 天。李運騰稱，故認為或要 2 至 3 星期。

陳世傑另關注，11 月 27 日的日子會否與另案疊期。陳慶偉則稱另案或需要延後（So will further defer）。李運騰又指，認為另案的大狀應該不介意延後數日（I don’t think they mind a few days delay）。

陳慶偉又指，押後期間或會處理認罪被告就案情爭議事宜。李運騰又指，不會聽取求情，只會先處理案情。陳慶偉下令休庭前又提醒各方記得要執拾物品。

被告離席時，旁聽揮手，梁國雄、林卓廷、梁國雄等人亦向旁聽親友揮手示意。

12:05 辯方完成覆問
余慧明完成作供

余慧明代表大狀石書銘其後進行覆問，指余被問及在《蘋果》電子版有否看過戴耀廷的文章，余稱只看本地新聞及娛樂版。余同意。

石問，在被捕前，余有否讀過戴的文章？余稱沒有。石追問，那區諾軒的文章？余稱亦都沒有。

石指，控方問余是否想與其他立會議員合作做一些事情，余當時稱無辦法逼使他人，而其後法官問余，是否想與其他議員合作。

石又問，當余勝出初選，其後在 8 月 10 日受訪提到想有「共同綱領」？余稱，「應該係 8 月 10 號呀個日子。」石問，余是否相信民主派參選人之間有協議？余稱，「就係無我先會咁講。」石續問，當余決定參選至勝出初選，是否相信民主派參選人之間有協議？余稱無。

石稱完成覆問。余完成作供，笑望向旁聽親友作握拳手勢，其後在懲教人員陪同下步入被告席。

12:00 控方完成盤問余慧明
余否認串謀無差別否決預算案或有意顛覆政權

主控萬德豪稱，不會播放《大紀元時報》余慧明訪問的整段片段，但會問及，以及播放其中兩段。

片段中，余被問及成功當選後，會為香港社會帶來甚麼變化。余當時答稱，有聲音說要爭取議會過半，如果真的當選，議員其實有一個反對的權利，要代表全香港的民意告訴政府，不滿意這個政府，要求政府下台，反對任何議案。

余又稱，政府任何議案都要作出反對，去逼使這個政權回應，「五大訴求，缺一不可」，而不是回應一、兩個訴求，就可以解決問題，「我哋嘅口號，唔係剩係一個口號式嘅抗爭，我哋要用行動去表達，我哋要求政府真係回應五大訴求，先可以叫做解決咗呢件事囉。」

萬引述余當時發言。法官陳慶偉問，萬的問題是？並著萬直接問問題。

萬指，余於片段中的想法，在《國安法》立法後都維持不變。余同意，並稱，「爭取五大訴求缺一不可，係一直我爭取嘅嘢，即使《國安法》通過之後，我都唔認為爭取五大訴求缺一不可係違法囉。」法官李運騰問，余不認為目標是違法，但手法都不是違法？余稱，「係，我喺主問嗰陣時應該都解釋咗好多次。」

萬問，不論是在余的 Facebook 專頁、訪問、街站等，有否提過政府肯放低身段，就會與政府談判？余稱，「我記憶中係無嘅，不過我記得我喺主問時都講過，呢個係我嘅談判策略嚟嘅，我無可能話畀大眾知囉。」

萬其後問及，2020 年 7 月 15 日的抗爭派記者會，指認為不用再重複岑敖暉、梁晃維及王百羽的發言，指他們發言時提及「我們」。余稱，「依個係佢哋用嘅詞彙，但係唔等於我哋事前有傾過。」

萬指，余事後有否向他們提到，他們的發言不代表余本人？余稱，「我認為無咁嘅需要，所以我無咁做到。」萬問，那余有否告知大眾？余稱，「我認為都係無咁嘅需要所以我無咁做到，因為每一個議員都係獨立嘅個體。」

控方其後指出案情，余與其他被告串謀在立會過半，無差別否決預算案，以逼使政府回應「五大訴求」。余稱不同意。余亦不同意，自己有意顛覆國家政權。

萬指，沒有進一步問題，完成盤問。

11:55 開庭

11:14 休庭

11:05 余慧明引受訪報道內容
指未能準確反映自己意思

就控方引用《獨媒》專訪報道，法官李運騰問，余慧明認為記者有扭曲其想法？余稱，「佢唔算扭曲，但係解釋得唔夠詳細囉，因為佢唔只係呢一 part 有啲壓縮咗我嘅意思嘅，因為佢喺上文嗰啲，有啲內文係大家無興趣睇啦，但係其實有啲位都係見到有問題嘅，係講緊係醫管局行緊一個電子派藥系統嗰 part…」

余引述專訪其中一段：

她記得，當時醫管局剛轉用電子派藥系統，有次醫生將某藥物的使用方法更改，系統卻沒有標示；一名資深同事在病房人手嚴重不足、「做到冧哂檔」之下出錯。事後病人沒有大礙，病房經理卻一口咬定是該名同事的錯，更致使她辭職。

余稱，「我同佢（記者）講嘅時候呢，唔係咁嘅意思㗎，個系統唔係無標示，但係派藥係有 Three Check Five Right （三核五對），係第二個 setting 嗰度，佢剩係標示咗第二隻藥嘅 formula…」法官李運騰指不用提及細節，指法庭不理解。余稱，「可能陳慶偉法官會明㗎。」庭內大笑。陳慶偉笑稱他理解，但指此項是不相關。法官李運騰問，但此為一例，顯示未能準確反映余的發言？余同意。

主控萬德豪其後展示余撰寫、題為〈迷霧裡 黑夜終於響起號角聲〉的一文，並引述兩句：「各路戰線，要堅持去做」、「面對中共赤裸裸上陣，香港人只可奮力迎戰。各路戰線，要堅持去做。」萬指其後余提到兩點，其中第二點：

議會戰線要繼續去做。當初要爭取議會過半，全面反枱，迫使政權解散立法會進行破局。這個目標一日未達成，一日亦要堅持，哪怕政權 DQ 也好，取消選舉亦好，目的只為向全界都揭示香港人已失去昔日人權與自由。

萬指，余使用「目標」一詞，問否決預算案是否為其中一個目標？余稱，「唔係最終嘅目標，正如我頭先所解釋，我係一直都係想爭取五大訴求缺一不可，而最重要嘅係，真普選對我嚟講，我認為係最重要嘅。」

陳慶偉問，就余提到的雙普選，是指要廢除功能組別？余同意。陳追問，即每位立法會議員由市民選擇，而不是由工會商會等組織選擇？余稱，「係，因為我認為一個議席，唔應該剩係代表到一小撮人嘅利益囉。」

萬稱，余提過不是「捉字蝨」或咬文嚼字（playing with words）。余問，「可唔可以提示下你講緊邊度…」李運騰著控方直接問問題。萬指，余提到你講過如政府不談判，就會否決議案，且是「講得出做得到」。余確認。

萬欲播放余接受《大紀元時報》的訪問，並誤稱片段是約一分鐘，稱希望可先休庭，以審視要播放哪些內容。陳慶偉遂下令休庭。

10:55 余慧明：簽署〈墨〉是表達自己立場
聲明的用字不含會聯同他人一同運用否決權的意思

主控萬德豪其後展示余慧明發布〈墨落無悔〉的 Facebook 帖文，指她上周提到認同該聲明的兩點。

萬問，余是知悉簽署者同意當選後否決預算案？余稱，「依個我唔肯定㗎喎，佢簽咋嘛。」法官李運騰指，帖文提到他們會，余答，「佢哋話佢哋會囉。」

萬向余指出，余簽〈墨〉，即向大眾顯示余會聯同簽署者否決預算案。余稱，「我只係表達返我自己嘅立場，依句依一句都唔包括我會聯同其他立法會議員，一齊運用《基本法》賦予既權力吖。」

萬另引述余文中〈踏上這攬炒旅途〉〉其中一句：「『攬炒』議會，爭取 35 席後為手段，然後全面否決所有政府提出的議案為目的」。

余稱，「係，不過呢，我係想指出，依個唔係我哋嘅最終目的，最終嘅目的，應該喺最後嗰句，『再共同建構重光後的香港』，即係真正落實到港人治港，高度自治。」

萬又指，余曾提到此句寫得不好，問意思是？余稱，「因為我哋唔係想爭取否決晒所有議案呀嘛，即係我哋唔係剩係想破壞而無建設，我哋嘅真正嘅目的，係想爭取雙普選，而透過真普選…」

李運騰問，余是指否決所有政府議案不是目的，而是達到目的的手段？余同意。李追問，目的一詞有終點的意思，故余當時的選字不好？余同意。

萬稱，但余提到這是參選宣言，指余有花時間撰文。余稱，「係，但係唔代表我嘅選字，係一定係最正確囉，始終我真係一個政治嘅素人。」

萬其後引述《獨媒》題為〈專訪：從組織工會到走進議會 余慧明：我要真攬炒！〉的文章，並引述其中段落：

2020 年 2 月 7 日，香港有史以來第一次醫護罷工正式落幕。醫管局員工陣線主席余慧明在鏡頭與閃光燈前哽咽，宣佈停止罷工：「但係唔代表我哋會放棄，我哋係繼續以唔同嘅方式爭取我哋嘅訴求！」罷工過後，武漢肺炎疫情迅速擴散。醫護人員旋即走上抗疫戰場，陣線亦未有停步，密密跟進會員求助、醫護裝備狀況，又不時「開 live」與會員溝通。

3 月 30 日晚，當日身穿黑衣、繫上白絲帶，帶領會員高喊口號的余慧明，在臉書成立了個人專頁，洋洋灑灑寫成二千五百字的文章，標題劈頭是「踏上這攬炒旅途」；文中表明對話之路已盡，唯有立會過半「攬炒」，才能為香港帶來一絲生機。余慧明不諱言，正積極考慮參選立法會「衞生服務界」，為了立法會過半後，全面否決政府提出的議案，制造憲政危機，重組一個真正為人民服務的政府。

從醫院護士變成工會主席，再從組織工會到進入議會，是甚麼讓她敢於對政權厲聲疾呼「攬炒」？余慧明說，是罷工一役令她徹底意識到，「一定要用任何方法去推翻而家呢個政權、呢個政府，先可以做到一個改變」

萬問及「余慧明不諱言，正積極考慮參選立法會『衞生服務界』」一句。余稱，「呢個係記者選用嘅詞語嚟嘅。」余在追問下指，「唔係完全反映到囉，即係個意思，唔係完全反映到個意思囉。」

李運騰問，該文提到，「重組一個真正為人民服務的政府」，是指想政府重組，而不是製造憲政危機？余稱，「係，係呀，有大概呢個意思嘅。」李追問，但看這一段，是否與余之前的文章一致？余稱，「係差唔多，但係你唔可以剩係話『為了立法會過半後，全面否決政府提出的議案』，即係你唔可以就咁 pick 呢句 sentence 嚟睇囉。」

萬問，余提到文章發布後，記者發送連結？余稱確認。萬追問，余沒有著記者作出修改？余稱，「我喺主問嗰陣時已經解釋咗，因為嗰陣時已經入咗競選階段，如果我同記者講有字眼我想執，或者 even 成篇文落架，係會有機會俾啲其他嘅潛在候選人攻擊，會造成公關災難，所以我無特別處理。」

萬問，余沒有在 Facebook 作出解釋或評價？余同意。

萬續引述文中一句：「她很清楚，立會過半的目標，是透過否決政府的所有議案，令立法會停擺，觸發憲政危機」。余稱，「大概咁嘅意思，但係如果你話如果最準確嘅解釋，我都係會話係我自己個嗰篇文章，〈踏上這攬炒旅途〉。」

萬指，文中提及「立會過半的目標」，余稱，「依個係記者選擇嘅用語呀」。萬再問，這是用語錯誤？余稱，「我唔識幫佢答喎。」

10:45 余慧明：以否決預算案爭取「五大訴求」
是合法、合理手段

主控萬德豪其後展示初選提名表格聲明的第二點：「我確認支持和認同由戴耀廷及區諾軒主導之協調會議共識，包括『民主派 35+ 公民投票計劃』及其目標。」

萬指，「共識」是指戴耀廷及區諾軒的協調會議？余慧明稱，「係，但係我當時簽同埋交（提名表）嗰陣時都係無留意到嘅。」萬續指，余於主問下供稱，原因是當時忙碌。余稱，「係，因為正職嗰度都好忙啦，同埋競選期間嘅選舉工程都好忙嘅。」

萬追問，余提到提名表格是由其助理撰寫。余同意，並在追問下稱，其助理是一名男士，另他沒有問何謂共識，亦沒有提到有向組織者詢問共識的意思。萬續指，此句提到「及其目標」，英文是「its goals」，指目標一詞是眾數，問余的助理有否與余討論？

法官陳仲衡問，即萬假設余的助理填表時，有看英文版？萬遂問，其助理是否為一名護士？余稱不是。萬再追問，其助理的教育程度。余答，「我記得佢嗰陣時係…」法官陳慶偉稱，不用問及教育程度。

萬其後展示余提名表格夾附的政綱，並以白色背景，附有余大頭照，及寫上「五大訴求」。萬問，是否知悉電子投票平台會見到此政綱？余稱當時不知道。萬續問，初選投票者會在票站看到政綱。余稱都不知道。

萬問，余有否問「民主動力」，為何要附上政綱？余稱，「無呀，我見到嗰張 form 要填呢張嘅助手就求其整張，應付咗呢度就算囉，因為我以為係一定要填嘅。」

法官李運騰問，在何處提到需要夾附政綱？余稱，「咪就係上面嗰兩粒字政綱 election platform，即係佢應該係一個空白嘅框咁。」李追問，即不是設計，而是表格一部分？余確認。

萬其後展示余撰寫題為〈踏上這攬炒旅程〉的文章。萬指，余曾經提到，爭取「五大訴求」時，她願用任何合法方法，增加政府拒絕聆聽民意的代價。

余稱，「爭咗句就係個過程，就係我自己都會受到損害，即係利益損害。」萬問，余提到願用任何合法方法，爭取「五大訴求」，余同意。萬再追問，會用任何合法手段？余稱，「同頭先嗰個問題有咩分別呀？係呀。」

萬指，即余同意？余反問，「咁你可唔可以解釋一下你第一次嘅問法同第二次有咩分別呀？」萬指，第一條問題是余願意，第二條問題是，余會。法官陳慶偉問，有何分別？庭內被告、旁聽聞言大笑。法官李運騰問，余兩條問題均稱是？余稱，「是呀。」

萬問，對余而言，否決預算案是否為爭取「五大訴求」的合法手段？余稱是合法且合理的手段。

萬指，余主問提到文章的訊息是提及議會抗爭。余稱，「當時應該係話議會內同埋議會外，我哋都應該可以做到嘅事，我記得我有講過，我寫依篇文係為咗參選舖路嘅。」

萬又引述該文章：「爭取 35 席後為手段，然後全面否決所有」、「政府提出的議案為目的，藉此觸發基本法第五十條，令特首宣佈解散立法會，制造憲政危機，此為制度內的『攬炒』」。

萬問，余有意與立法會議員攜手一同反對議案？余答，「但係每一個議員都係自己獨立嘅個體，我無辦法去逼人去做囉。」李運騰問，余是想其他民主派合作及作出協議？余稱認同。

10:30 控方續盤問余慧明
問曾否看戴耀廷 Facebook 或《蘋果》文章

余慧明續作供，接受控方盤問。主控萬德豪問，余參選前有諮詢工會，問她是否為工會代表參選？余稱，「不是，我喺主問都已經回答過，我係以個人身分去參選。」

萬追問原因。法官李運騰亦問，余是出於禮貌上問，而不是必需要諮詢工會？余解釋，「當時我都有解釋到嘅，因為我係一個工會嘅代表啦，我都擔心我啲會員係會對一個工會嘅代表去參選，會有啲反感。」

法官陳仲衡問，如果工會不支持余參選，余會否參選？余稱，「如果會員大部分嘅意見都係唔支持嘅話，我可能係會唔考慮呢條路線，因為當時我都係工會嘅代表，我唔可以唔理會我啲會員嘅意見嘅。」

李運騰問，依務實的角度看，如果沒有工會支持，余會如何評估其勝算？余答，「但係如果我唔得到我工會嘅支持，我應該都唔會去參選㗎喇。」

萬問，余的團隊有多少名成員？余稱約 3 至 4 個。李運騰追問，他們是全職或是義工？余答，「頭先嗰個數字係講緊 full time，義工我就另計。」李追問，全職由誰聘請？余稱，「全部都係我自己畀嘅，因為我係以個人名義出選呀嘛，我一蚊都無用到工會錢㗎，況且我係工會代表嘅時候，我都無收過工會嘅人工。」

陳仲衡問，即余在諮詢工會前已聘請？余說，「喔咁又未嘅，要去到競選階段嘅時候我先請嘅。」余在追問下稱，是初選競選階段，應在 2020 年 6 月時聘請他們。至於義工人數，「如果 core（核心）嘅有 3 至 5 個倒啦加埋其他嗰啲就 10 零個倒啦。」

萬問，這些就是余的團隊人數？余稱，「我認為只可以計員工加 core 囉，其他嗰啲 volunteer 就唔係太有參與我哋啲 discussion 嘅，佢哋只係幫手開街站，嗰陣時幫手囉。」

萬問，余的團隊有否提到，戴耀廷、區諾軒曾就否決預算案、「攬炒」撰文？余稱沒有。萬追問，余在被捕前，是否知悉戴對於初選的看法，是否知悉他是其中一名組織者？余稱，「咁我知佢係組織者嚟嘅。」

法官陳慶偉問，是否知悉戴持有很多意見？余稱，「我唔知佢係點樣持有好多意見，係佢好寫好多文呀定係點呀？」李運騰指，控方的問題太廣泛。萬遂問，戴是否為一個公眾人物？余稱認同。萬續問，戴有在 Facebook  發文。余稱，「依個我唔知，因為我無 follow 佢 Facebook page。」追問下，余稱沒有人告知。

萬續問，是否知悉戴有在《蘋果日報》發文？余稱不知道。萬又問，余沒有看《蘋果日報》？余答，「就算有我都係睇嗰個 App 囉。」

李運騰追問，那余看哪甚麼報章？余稱，「其實而家好少人睇實體嘅新聞，即係報紙嘅。」萬問，即余沒有在網上報章看到戴的文章？余答，「因為我主要睇港聞同埋娛樂。」余在追問下稱，不知道戴對於「35+」的政治看法及目的，並沒有人告知她，「因為其實我哋都係睇連登多過睇報紙」。

10:16 開庭

身穿淺啡長袖外套、夾起頭髮的余慧明由兩名懲教人員陪同下走上證人席，期間笑望旁聽親友，雙手擺出細心形手勢。還押被告約上午 10 時 14 分入庭，吳政亨對旁聽親友打手勢溝通，黃碧雲等候開庭期間撥扇。

HCCC69/2022

文章来源：法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