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纪元2021年02月07日讯】(大纪元记者李新安采访报导)由于中共党魁习近平的女儿及其姐夫个人信息遭外泄,令一群年轻人因此被抓、遭重判的“恶俗维基案”受到外界关注。随着获刑者家长不断为子鸣冤,让整个案件公诸于众。
恶俗维基案中,数百名年轻人被抓,24人遭重判,其中年仅20岁的恶俗维基网运维技术人员牛腾宇被指控为“主犯”,以“寻衅滋事”、侵犯个人信息和非法经营罪被判刑14年。
2月5日,家长从律师处得到消息,二审茂名市中级法院打算不开庭审理此案。法院拒绝提供案卷,却催促律师提交辩护词,有在(中国新年)年底前驳回上诉、加速结案的迹象。家长们为此特别焦虑。
家长们在给检察院等相关部门的信件中表示,这些没有阅历的年轻人“因言”获罪,专案组把恶俗维基网站会员的行为定义为“恶势力犯罪集团”过于恶劣。
家长披露,这是一个政治案件,孩子们遭秘密关押涉嫌被虐待。最终当局又按“去政治化”的原则,把寻衅滋事这种口袋罪套在这些年轻人头上。家长们认为,孩子错误轻微,社会危害性小,无法接受孩子成为“刑满释放犯罪分子”,因为这会留下案底,影响他们读书、工作甚至成家。
知情人指,本案的执法机关为了立功,为了掩盖批捕错误,一错再错,根据他们的家庭背景、收受到的贿赂多少来量刑,他们分别被判有期徒刑十四年,五年,四年,三年,二年……
家长们希望本案最终的审理结果能经得起历史的考验,他们都是见证人。
牛腾宇的母亲“可可”告诉大纪元记者,法院准备用速裁结束这个案子,违背法律程序。最近提审了这些孩子,这就是一个迹象。律师也说有这种迹象,他们要速裁。
“我做梦也想不到,(孩子)会被重判十四年。因为他抓走的时候,是以一个‘帮助网络信息犯罪活动罪’抓走的,这个罪很轻的。可是突然间把主犯放掉,把我们当替罪羊之后,性质就变了。我原来一直相信电视上说‘依法治国,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相信政府。12月30号孩子被判刑,我一下子就昏倒了,醒来后眼睛几乎失明。”她说。
“可可”表示自己身体很差,已经家破人亡。孩子被抓后,她每天精神恍惚,摔断了腿,半月板被撕裂,现在拄着拐杖,行动很不方便。而从小带大孩子的二个老人也因为思念孩子,先后去世了。
她哭着说,“牛腾宇是个非常孝顺懂事的孩子,‘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抓他的前一天晚上,他一夜都没睡,我正好生病,他照顾我一晚上,我都不堪回首。”
暴力抓捕 抢夺物品
“可可”向记者讲述了牛腾宇被抓当天的情况。“2019年8月22日,上午8点多的时候,有人说是小区物业的,一开门一下冲进八九个人,没有出示任何证件,也没有穿警服。我就问他们做什么的,他们不理我,直接奔孩子房间,把他按倒在地、戴上手铐。”
“儿子正好开着电脑,他们就在他的电脑上乱找东西,找了一上午,也没找到所谓的证据。就在我们家和强盗一样,乱喊,乱叫,乱翻,把我给控制在沙发上,抢走我的手机。”
“他们关住我儿子卧室的门,我听到他们打人。他们暴力执法,最后修改了我儿子的密码,拿走我们家电脑主机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一台;苹果手机两部;我的存图画硬盘大概五块;护照;网络工程师证、二进制工程师证等二十个左右证件及荣誉证书;还有银行卡、u盾、外汇等贵重物品。”
“可可”说,“我儿子是一个网络天才,计算机方面的天才。他在全国的获奖证书达二十多个,而且他去各大省会城市,去政府部门,还有好几个大学讲过课。那些获得的证书,都是真实的,他非要说我们是造假,就抢走了。拿外汇说我们是与反华势力勾结,到现在也没给我列清单,没有给我任何的手续。”“走的时候,才还给我手机,说他们是茂名的。”
“可可”介绍,支纳维基上因为挂着习近平及家人、和中共高官及家属的户籍和照片,而被高度重视成立专案组,公安部督办。当时有河北警方、上海警方等办案,其中茂名警方是承办方之一。
“那些警方抓了支纳网站的孩子,经过严格审查,发现他们不构成犯罪,就批评教育把他们给放走。唯独茂名警方想立功,他不放,但是网站的实际掌控者又在国外,是海外留学生,他又抓不着,就发现了这个支纳维基网站的友情链接,他就拿恶俗维基的会员,移花接木过来。”
刑讯逼供 屈打成招
大约4个月前,牛腾宇通过律师带出一张声明,称自己被迫在数百页A4纸上写了数十万字的“自述材料”,内容均是由公安指定的。必须按其要求的标题、提纲,在规定的时间内写够足够的页数,否则只能吃白饭,禁止睡觉,吊起殴打等。在2019年12月10日到2020年1月20日一个月间,只睡了不到30小时,且被殴打致残。
“可可”介绍,牛腾宇被抓后,在茂名第一看守所关着,不允许律师会见,曾三次被打,监控都录下了。2019年10月中旬的时候,“可可”发现儿子突然消失了,因为她从网上给他存顾送款的时候没他的名字了。
律师过去看守所,看守所说不知道,一个“不知道”就失踪了半年。半年之后允许律师会见时,说是人在佛山南海区看守所,还被吊打。判决书上写着是“指定居所监视居住一个月”。
“可可”说,“其实关到茂名看守所就被剥夺了一切权利,不准会见,不准存钱,不准存衣服,同监室的人都不能说话,不准说你的真实姓名,给编了编号,比死刑犯还厉害。”
“为了把我儿子给他制造成主犯,就把他关到佛山南海区一个民房,就让他按照要求写自述材料就是犯罪经历,不写就用手铐吊起来打,不写就不能睡觉,不让你吃饭,那种痛苦折磨可想而知。”
“他实在受不了那种折磨了,就按照他们的要求写下材料。右手就被打残了,胳膊就不能动了。非常的惨烈啊,我说的时候我心都是颤的。”
判决书被指漏洞百出
判决书上写牛腾宇初中文化。“可可”说,“他连初中都没有毕业,13岁就辍学了。我因为家暴十三岁带着孩子来到外地投奔远亲。在校时他学习非常好,都是第一名的成绩,因为学籍转不过来,孩子就辍学在家。”
“他自学计算机,每天钻研,现在家里还有许多英文版的书和杂志。他去西安参加华山杯全国网络安全大赛,获得第三名的成绩。但是他非常低调,不想出名,还要继续学习、深造。他不让我去工作,因为他的水平已经能达到,做软件赚钱养家。”
“他想出国留学,但费用太高,就去日本联系朋友上大学。结果我们就被扣上精日分子的帽子。他是恶俗维基的技术支持者,他根本就不是实际掌控人,只有200条贡献值却是‘主犯’,而几千条以上的却是‘从犯’。判决书真是漏洞百出,令人不可思议。”
“可可”指,茂名警方欺上瞒下,为了立功拿着孩子们的青春作为代价。而到现在为止,他们也没有抓到那个所谓实际掌控人。拿法律当儿戏,制造这么天大的冤假错案。
“在开庭前两个月,突然给我孩子新加了二个罪名,审理历时半年,公安侦查和检察院没有看到这两个罪名吗?为什么开庭前要突然增加罪名?这显然是又给他加罪。抓的时候检察院的起诉书还说涉嫌颠覆国家政权,我真承受不起。”
“可可”认为,孩子们都没有犯罪。“恶俗会员60%的大学生,都是本科,我儿子是个小学生,而且年龄小,他有能力去指挥素不相识、素未谋面的大学生?他们会听他吗?从逻辑上也不可能,他怎么就是组织者?黑恶势力的头目?”
“本案的宋某被放走,因为他爷爷是省部级高官,顾某他母亲是阿里巴巴的股东,在上海有一定的势力,也是浦东区人大代表、蚂蚁金服高层管理,他们家的那个孩子能一天就放到国外去,我们老百姓的孩子就给他当替罪羊吗?这法律平等吗?”
“我儿子就是他根本就没有管理网站,他在网站上露面很少,几乎谁都不知道他真名,却定为主犯,你说他冤枉不冤枉?”
去年有人说能救出孩子,结果“可可”被骗得倾家荡产,每天以泪洗面。“我几乎无法入睡,一睡觉就是那种恶梦,孩子被打死了,他们来抓我了,每天都是这样,度日如年。”
“可可”说,“像他这种聪明的孩子我觉得真的给毁掉了,他在外面继续深造能学多少东西,能为国家做多少贡献,这么好的孩子非要迫害他干啥呀!非要把他给毁掉,这青春无价啊。”
“出来的孩子也跟我说,他们要把牛腾宇关傻,绝对不让他出来。”“可可”感到特别害怕,怕他们把孩子给害死了。周围的人还以政治犯母亲的眼光看待她,朋友都不敢理她。
孤独、无助的“可可”希望好心人救救她的孩子。“他真的是无辜的,我们没有反政府,没有反国家,不是精日分子。”“可可”泣不成声,“我去年不呼救就是太相信这个政府,可是没想到茂名这帮人没有人性啊!把我们家害得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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