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人权专员近日赴中国调查新疆人权状况。同样控诉遭中共种族灭绝的西藏少数民族,则传出世世代代赖以维生的牧场遭剥夺,数以百万计牧民受冲击。藏区多个省份牧区草场面临遭中国政府充公命运,当局派遣司法人员强迫牧民上交逾期的证件遭拒绝,逾百名藏人被传唤和威胁恐吓。
据海外藏人媒体《西藏之声》和《西藏时报》报导,近日当局派遣司法人员透过所谓“流动法庭”,在果洛甘德县典哲等牧区强迫牧民上交逾期的“草原使用证”,并拒绝提供延期申请,事件引发藏人不满、拒绝配合,传出已有约170名牧民被传唤至甘德县政府,并遭到当局威胁恐吓。
除了甘德县、班玛县、玛沁县、达日县等果洛下辖牧区外,结古多的藏人牧民也面临草场被充公、无法再以放牧为生的困境。
报导指出,中共当局自1970年起,以所谓“保护草原林业”、“建设国家公园”为由,要求牧民必须拥有政府发放的所谓“草原使用证”才能使用牧场,年限五十年,称它是“承包经营期”。
流亡藏人:以法制化为由侵占剥夺藏人放牧传统权利
西藏流亡政府、藏人行政中央西藏政制研究中心主任达瓦才仁接受了自由亚洲电台采访,他指中共以“法制化”为名义,实则侵占、剥夺藏人放牧的权利,改变西藏人几千年来的生活、谋生的方式。
达瓦才仁说:“这影响祖祖辈辈有上千年历史的很多的草原和土地,比如各部落向来在那里放牧,现在中国政府说你有没有证明?有没有法律文件?如果没有,就是非法侵占国有土地、就把你赶走,而且中国政府会强迫采取各样迁徙,而他自己很多所谓的建设都会直接占用西藏人的土地。”
达瓦才仁指出,中共借由管控证件管控藏人,如果藏人拿出证件,中共就以此声称,证明土地是中国政府的,只是“借给”藏人使用。“几千年来都没有变过,现在居然需要你提证据?游牧民也不会保存、往那里保存?迁徙游牧走来走去,即便有,很容易就丢了,就变的什么放牧的权利都没有了!”
对中共所谓“流动法庭”,达瓦才仁表示,非常草率,对老百姓骚扰性很大,他规定那天必须到那里去,不到就什么都拿不到,游牧民讯息不灵通,错过了就必须到州上、县上,往返需好几天,否则几年后就被以非法放牧抓捕。
达瓦才仁说:“所谓的法律行为,就是以法律做幌子,抢夺西藏人游牧的目的,以前中共用什么退耕还地、退牧还草等方式抢夺,现在则用法律抢夺。而且这些法律手段,都是中国政府说了算,西藏人最怕中国政府用法律文件,他们投诉无门,平白无故失去很多藏人原有保护的东西。”
达瓦才仁表示,中国政府处心积虑要把分散在整个西藏高原的游牧民族集中在某个地方,第二是鼓励移民到中国其他地方被汉人同化,第三是一定要将藏人集中管理在交通便利的地方,就可控制藏人的生活、限制藏传佛教对藏人的影响。
草原民族被迫迁 靠政府补助受尽屈辱
达瓦才仁强调,中共这是对藏人“战略性布局”,强迫藏族小孩住宿脱离母文化、学校限教中文、将西藏牧民集中市区或公路旁水泥屋,失去放牧种地谋生能力,汉人官员再透过补助,要挟和控制藏人服从,藏人感到痛不欲生。
达瓦才仁说:“汉人官员会有很多粗鲁、不礼貌的语言对待那些藏人游牧民。那些游牧民以前在草原上都是很骄傲的过日子,现在变的很卑贱,看汉人的脸色、靠补助、赏赐过日子,他们就非常担心被迁徙走,强迫去领补助,还要拿他们给的汉人的物品、衣服、电暖瓶或类似这些藏人用不到的东西,并抱着拍照感谢共产党、感谢习主席,很多藏人每天要经历这屈辱生活,没有任何尊严。”
西藏精神领袖达赖喇嘛驻台代表格桑坚参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提到,牧民过去游牧范围很广,不同时候移居到高海拔、低海拔地方,有其生活方式。但西藏自治区约从2007年起,以所谓改善生活便利为名,提供资金、建起房子,把牧民集中定居在小村庄。
格桑坚参说:“政府收归牧民的草原,自称是西藏环境保护的作法,但牧民过去一辈子在牧区生活,变成定居点生活后,没有一技之长、谋生能力,很多人想回去自己的地方放牧,但是牧场已经被中国政府以各种方式分割,导致牧民的生活很艰难。”
格桑坚参表示,中国没有土地私有制,把土地都视为国家的,将土地分割后,再发放所谓“草原使用证”,最终目标就是利于统治。
格桑坚参说:“西藏高原海拔高,藏人生活分散,不易统治,中共慢慢形成城镇化、村落化建设,迫使牧民定居,实际上是容易管控,致使西藏人完全脱离传统的游牧生活方式。这是中共慢慢改变西藏人生活方式、进行人为控制最有效的作法。”
自由亚洲电台记者夏小华 台北报道 责编 温晓平 梒青 网编 瑞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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