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人案｜第44日審訊 趙家賢指李永成代表民主黨與會 辯方指李當時已離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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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時更新報道】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周一（17 日）展開第 44 日審訊。代表黃碧雲、林卓廷的大狀沈士文續盤問趙家賢。趙在盤問及法官提問下，供稱新東第二次協調會議，民主黨由李永成代表，惟沈士文指出，李永成約於 2018 年尾、2019 年頭離開民主黨。趙答稱，「我完全無印象依件事情呀，唔好意思呀法官閣下同埋沈大狀。」

上周五庭上揭露趙家賢 2021 年 6 月向警方錄取口供時，已指民主動力遭「騎劫」、「利用」。而趙庭上接受盤問時稱，認為被戴耀廷及部分本土抗爭派騎劫，

法官陳仲衡四度主動引文件，質疑趙稱遭「騎劫」一說，其中一次指從文件看來，趙「不像是被騎劫的受害者，除非你患有『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上周報道：
47人案｜趙家賢2021年6月口供指「被騎劫、利用」　法官據民動報告等提質疑
47人案｜第10周審訊　文字及影像報道整合

本案 16 名不認罪被告，分別為吳政亨、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何桂藍、陳志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柯耀林、李予信及余慧明。

16:30 休庭，周二續審

16:21 辯方：李永達、李卓人與否決預算案無關？　法官指不能同意問題

辯方大狀沈士文問，總結而言，戴耀廷向趙家賢稱會找民主黨，趙沒有告知其他人，包括林卓廷、黃碧雲或其代表？趙稱，「我沒有，但係我嘅職員有同我講到，嗰個意向性投票之後呢，戴耀廷都有講到民主黨都有講到個會，之後民主黨嗰度我（戴）會幫手跟進嘅。」

沈問，總結而言，戴耀廷聲稱會與民主黨跟進，但趙不知戴有否找民主黨、林、黃兩人？趙稱未能確認。

沈又問，趙早前供稱，聽區諾軒引述，指戴耀廷獲民主派元老李卓人、李永達的授權，是 2020 年 2 月 4 日之前發生？趙靜默數秒後稱是 3 月發生的事，並指當時公民黨開記者會，「我係被排除在外，所以我先至係去了解個情況。」

沈向趙指出，李永達、李卓人僅在整個 「35+」計劃的最早期有參與，與否決預算案沒有關係？法官陳慶偉稱，不能同意此問題，因為 2020 年 2 月飯局時已提過「攬炒」。沈指，他只是指出特定的案情。

沈其後問，趙早前提及李卓人及李永達，並非指兩人贊成否決預算案。陳慶偉則稱，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問題。沈則稱，是問另一個新的問題。趙稱，「回應法官閣下同埋回應埋沈大狀，我講緊係佢哋兩位係授權咗戴耀廷係去進行咗立法會選舉嘅協調。」

法官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沈士文稱尚未完成盤問，但預料會在明日午膳前完成。

16:15 趙提及李永達、李卓人授權戴耀廷協調民主派參選立法會

辯方大狀沈士文其後問，趙家賢提到，林卓廷的代表在新東會議上有關注及疑慮，是否在新界第一及第二次會議都一樣？趙稱，「回應沈大狀，我當時警方個提問，我只可以憑我回憶起當時我個件事嗰陣嘅 perception （看法）去講返出嚟嘅。」

沈問，在 2020 年 6 月 10 日至提名期，就新界東的情況，趙相信當時無簽文件，是因為林卓廷代表表達了關注及疑慮？趙稱，再加上他本身是民主黨的成員，並透過他當時在黨的身份地位，收到黨政策的訊息。沈問，即趙同意？趙確認。

沈續指，趙早前作供提到，戴耀廷聲稱會與民主黨處理關注及疑慮，趙是否沒有認知，戴有否做到？趙稱，「係，我唔知佢幾時有做。」趙又確認，事實上不知道戴有否做到。

沈指出，戴耀廷聲稱向民主黨處理關注疑慮，但林卓廷、黃碧雲兩人或其代表，都沒有直接或間接收到有關否決預算案一事的聯絡。李運騰稱，辯方是在指出案情，若趙不知道可以直接回答。

趙稱不知道，又指「正如係法庭好早嘅時候，主控同埋法官都有問到，就係有關於係民主動力嗰個參與初選嘅嗰個問題…參與協調嘅嗰個問題，咁我有答到，我係透過區諾軒先至知道，戴耀廷係充份獲得民主派元老嘅授權。咁依個講法呢，係包括咗李永達同埋李卓人，咁而佢哋係授權咗畀戴耀廷去做協調，而不是本身多年來負責協調嘅民主動力去做，咁當時我會好自然地會認知到，會覺得係，佢哋係會有緊密嘅溝通。因而我之後係無向戴耀廷再追問，嗰陣時你承諾過會同民主黨處理個問題喎，就無再追問佢有冇咁做到，依個係點解我無再追問落去嘅原因。」

法官陳仲衡問，黃、林兩人有沒有向趙跟進？趙稱，「回應法官閣下，當時無同佢哋兩位係有直接聯繫。」陳仲衡再問，即使你是民主黨黨員？趙稱，「回應法官閣下，因為我自己會有一個行事嘅道德準則。」延伸庭被告發笑，被告席的余慧明一度皺眉。

趙續說，「咁當時承辦緊個初選，而雖然係民間嘅初選，但我會當自己係選管會嘅主席嚟做。」被告席的鄒家成搖頭，林卓廷露齒笑。沈再問，趙就初選沒有向林、黃聯絡？趙確認。陳仲衡再問，兩人沒有聯絡趙？趙同意。

15:50 趙同意　民主黨代表在新東會議就否決預算案提疑問、非反對

辯方大狀沈士文續展示錄影會面謄本，問趙家賢可否確認內容。趙稱，「係，大致上係。」

法官李運騰引述謄本中一句：「佢哋都會覺得係要有番份嘢簽出嚟嘅，咁佢就會…搵我之前嗰個藍本佢哋自己即係…即係加加減減啲嘢就整出嚟嘞 」，問當中的「藍本」是指？趙家賢稱，「我」是指戴耀廷，即是 2020 年 6 月 8 日請戴再於 WhatsApp 發送各區協調文件的最後版本。趙在法官澄清下確認，「藍本」是指戴耀廷所製的文件。

趙又稱，就謄本中「咁樣新界東呢，特別直情係林卓廷個代表都話咗反對攬炒…因為你冇理由起醫院都反對呀咁樣，咁所以我深信就所以新界東就肯定唔會有呢類型嘅文件…」一句，想修正為「有關注同埋顧慮」，他指，「應該改做林卓廷個代表，就住無差別否決財政預算案，係表達咗關注同埋顧慮。」被告席的林卓廷聞言說「吓？」

在法官澄清下，趙稱，「回應法官閣下，當時因為警方有問過我，其實當時我無聽到一個字眼上係『反對攬炒』嘅一個講法，而係講緊對於係咪無差別否決財政預算案，而當中民主黨嘅代表提出既嗰啲訊息，其實係一啲關注同埋顧慮嚟嘅。」被告席的鄒家成一度露出笑眼望向林卓廷，陳志全與施德來對話。

趙續說，「即係話因為如果要完全無差別去否決財政預算案嘅話，就住民主黨會關注起醫院呀、起學校呀個啲呀，咁都要反對呀？係一個疑問嚟嘅。」李運騰指，即是疑問而非反對。趙同意，「因為要對比返香港島司馬文嗰種嘅講法，司馬文係好清楚…佢係好清楚表達反對嘅。」

趙又指，「司馬文當時係公共專業聯盟嘅主席，我都係公專聯嘅成員…提名曾俊華選特首嗰個，而我都，所以我都知道司馬文所講嘅，因為個組織係咁樣嘅睇法，所以佢都係好清楚咁表達係要反對否決財政預算案。」

法官陳慶偉問，司馬文是否沒有參加初選？趙確認。李運騰問，他是否民主黨？趙稱，司馬文當時是「公共專業聯盟」主席，並指他參與協調會議，是想參與香港島初選。法官陳慶偉問，是否知道司馬文改變想法？趙稱，「因為嗰陣時候我係公專聯嘅執委嚟嘅，咁裡面係講出係，商界呀、中小企呀，係對於否決財政預算案呀，即係完全係覺得係好詫異嘅。」

李運騰追問，那些組織不能接受「會運用」、「積極運用」否決權等字句？趙答稱，他們會就財政預算案與商界及政府有商討。

15:48 開庭

15:21 休庭

15:00 辯方播放趙錄影會面片段　指內容與謄本內容有別　趙確認謄本有錯

辯方大狀沈士文問，可否說戴耀廷 2020 年 6 月 9 日記者會的共同協議，是指無需要簽署文件，而翌日由抗爭派發起的〈墨〉，是與組織者無關？趙家賢確認。

沈問，6 月 10 日後九東、新西參選人簽署的文件？趙稱，「係一啲候選人佢哋聯合自己簽一啲文件。」沈問，戴只有提及九東、新西區？趙同意。

沈其後引述另一份趙家賢與警方的錄影會面。趙當時提到，鄒家成指要全面否決，而民主黨林卓廷代表則反問，不關政治的民生事項都要否決？

沈又引述謄本：「戴耀廷..佢係開咗…五個地方直選，超級議席同埋係衛生服務界，呢七個 WhatsApp group 嘅應該係…佢就係話去方便叫做話，即係啲協調會議幾時開會呀，或者係可能有冇一啲嘅最新嘅協調情況去更新呀，因為佢哋之後可能有一啲開咗一兩次會，其實根本就係未有共識，就係因為傳統民主派同番本土抗爭派…尤其是…即係一定係要有個前設，就話係要無差別否決財政預算案嗰啲，即係有一啲嘅嘢都係根本係完全意見南轅北轍喇，即係傳統民主派 好多係梗係反對點解要咁做呢…佢就會透過嗰啲 WhatsApp group 呢，去做呢啲嘅訊息嘅發布嘅工作。 」

沈問，趙可否確認內容？趙稱，「回應沈大狀，當時我相信我嘅記憶，因為當時個心理狀態都好不穩定嘅，同埋就我個電話…嗰陣時候已經無掂到超過 4 個月，因為平時做嘢就係慣咗一啲嘢唔記得，就睇返電話個紀錄，去睇返做咗啲咩嘢咁，所以依度我係將 WhatsApp broadcasting 同 group 呢，係再痴埋咗因為一舊。」

沈其後提到，謄本其中一句與錄影會面有相反意思，故需要在庭上播放向趙作出確認。

庭上的片段顯示，趙家賢坐在會面室一角，他身穿深色上衣、戴上口罩，面前有一張檯，片段播放約十多秒。趙當時稱，「…譬如我舉個例子，香港島咁樣喇，我就知道係香港島之前仲係諗住，直情個投票模式係一人可以投四票咁樣嘅…咁樣新界東呢，特別直情係林卓廷個代表都話咗反對攬炒…因為你冇理由起醫院都反對呀咁樣，咁所以我深信就所以新界東就肯定唔會有呢類型嘅文件…」

沈問，趙當時是否說「肯定唔會有呢類型嘅文件」，而不是「肯定會有呢類型既文件」？趙答稱，「沈大狀，本人確認。」

法官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

14:35 辯方引趙家賢與警方會面謄本盤問　趙指謄本有錯

辯方大狀沈士文續以趙家賢與警方的錄影會面謄本作盤問，指午飯前趙稱會將「當然傳統嘅民主派好多都唔制喇」的說法，更正為「好多關注，好多顧慮」。沈問，謄本中：「我哋開完記者會之後，嗰個佢哋頭先嗰三位就去推出呢個『墨落無悔』呢個聲明之後呢」是指 6 月 9 日的初選記者會？趙家賢確認。

法官陳仲衡問，是哪三位？趙稱，「回應法官閣下，首先係本案被告個三位，就係鄒家成、張可森，呃…另外嗰位係…」趙靜默數秒秒後稱是香港島的參選人。被告席上的鄒家成戴上口罩，口部郁動並露出笑眼，延伸庭的黃之鋒則張開嘴巴，表現無奈。在沈提問下，趙確認另一人是梁晃維。

沈續稱，趙在錄影會面中提到，趙在提名期時候發現溫和民主派簽署〈墨〉。趙同意。沈續問，就九東、新西，有本土抗爭派說服其他參選人簽署〈墨〉，當中亦包括否決預算案？趙確認。

沈續引述謄本：「好明顯就係九龍東同埋新界西呢，就係即係嘅本土抗爭派呢…會返嗰個區裏面嘅其他候選人，就係話 『喂，嗱，你橫掂墨落無悔嗰度有啲都簽咗喇，咁嗰陣時我哋傾我哋都倡議呢啲嘢，大家都應該要支持嗰陣時喺嗰個協調會議，我哋想倡議嘅嘢嘞咁樣…之後戴耀廷就有同我講就話，九龍東同新界西都話…九龍東嗰邊就好似話黃之鋒嗰啲都有票，叫佢哋要簽埋」沈問，當時戴的發言是？

趙一度指，謄本有句漏了「閂引號」，又稱忘了「你橫掂墨落無悔…」一句，是他從戴耀廷處聽到，或是其他候選人。

趙回答問題稱，當時戴稱九龍東、新界西，「大部分候選人有好強烈，係想實體地，白紙黑字地寫一份嘢」，而特別戴提到九龍東是引述黃之鋒，新界西就是朱凱廸。延伸庭的朱凱廸一度除眼鏡掩眼發笑。

趙續說，「咁而簽署嗰份文件呢嘅，大致上嘅內容係提返 6 月 9 號記者會宣布不需要簽嘅嗰份共同綱領。係嗰份即係無公開嘅嗰份文件當中呢，係攞咗啲內容去 modify，可能再加加減減咁，最後就整咗可能係九龍東同新界西，佢哋額外有附加自己去簽署嘅一份文件。然後我就好特別講清楚去講就係，依個係作為初選協調人你傾好去交，而因為你嘅意思而去收㗎啫。」

趙又指，「而本身我哋民主動力要求係就住初選嘅報名人士，所遞交嘅官方報名表格，係唔包依一樣嘢嘅，咁佢就同我講返，『你收咗，照存放得㗎喇咁樣』。」

法官問，「即係九龍東嗰邊就好似話阿黃之鋒嗰啲都有票，叫佢哋要簽埋 」一句，「有票」的意思是錯誤？趙確認，並指「我發覺警方外判嘅依間嘢成日都有呢個問題發生。」

14:32 開庭

還押被告下午 2 時 29 分入庭，有旁聽人士與林卓廷比劃手勢，旁聽說「做咩唔戴返口罩呀」，林亦笑著比劃手勢。另延伸庭被告入庭時，有旁聽問「返咗黎喇之鋒？」

12:45 休庭

12:30 辯方續引趙家賢與警方錄影會面謄本盤問　趙稱戴耀廷提及黃之鋒、朱凱迪「叫」同區參選人簽署

辯方大狀沈士文其後指，就新西、九東想簽署文件部分，趙在與警方的錄影會面有提及相關內容。

當中提到，戴耀廷草擬共同綱領，透過 WhatsApp 廣播發送。趙又提到「當然傳統嘅民主派好多都唔制喇， 咁樣…同埋再加上我同區諾軒都同佢反映，好堅持我哋覺得唔應該參與個初選，係有呢啲前設嘅嘢要簽嘅咁樣…」沈問，當時趙、區曾與戴耀廷討論，而趙、區認為不應簽文件，並認為參選人入到立法會後的行為不應受綑綁？趙同意。

法官陳仲衡問，即是反對有前設簽？趙稱，「我當時嘅講法…之後都有表達過，入到立法會之後議員嘅自主行事，就唔應該綑綁住，因為唔係依度有個講法。」

沈其後續展示錄影會面謄本，「呢個『墨落無悔』呢個聲明之後呢…加上佢哋自己喺自己嘅呢個社交媒體呀，又透過一啲嘅 Telegram，去對於即係一啲嘅市民，都有宣傳佢哋呢個嘅睇法同價值觀嘅時候，其實就逼到好多一啲即係溫和民主陣營嘅人士…都即係跟住個政治大勢，你唔簽嘅話 就可能會得失咗一啲支持者嘞」。

謄本另一部分：「即係個初選個報名期嘅時候呢，本身嗰陣時話咗唔使簽任何嘢喇，咁但係就好明顯就係九龍東同埋新界西呢…即係本土抗爭派呢， 會逼番嗰個區裏面嘅其他候選人…之後戴耀廷就有同我講就話，九龍東同新界西都話…九龍東嗰邊就好似話黃之鋒嗰啲都有票，叫佢哋要簽埋。咁呀新界西嗰面唔就話朱凱迪嗰面都有叫其他人要簽埋嘞。咁所以呢，就到時收佢哋表格…照收番佢哋嗰份簽咗嘅聲明喇咁。」延伸庭的黃之鋒與其他被告說話。

趙讀過謄本後稱，確認絕大部分內容，但現時會修訂「好多民主派唔制啦」的說法，指會把「唔制」的字眼更正為「好多關注，好多顧慮」。法官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午膳。

12:20 趙指協調共識如何得出與「民動」無關
法官再引趙 FB 帖文質疑　趙：職員有我 FB 權限

代表黃碧雲、林卓廷的大狀沈士文又引述，趙家賢與警方的錄影會面所指：「然後佢哋再有額外簽其他係另外一回事」、「呢度唔係講緊話入到立法會要做啲咩」。

沈問，故趙設計初選提名表格，特別是第二點提到協調會議的共識，所指的是計劃最基礎目標，而不是關於勝出後在立法會 2020 年 9 月份之後所作的行為？趙稱，「沈大狀，或者我依度要多少少時間講解。」

趙說，「因為之前 3 位法官閣下，都有就住提名表格條款二嗰度呢，係對我進行詢問嘅，我都有提過呢，其實當時我寫落去呢，係用緊『九二共識，一中各表』嘅依種方法寫落去。而當時，所以點解嗰個字眼係話明，戴耀廷區諾軒主導嘅協調會議共識，並不是民主動力去參與或者係支持嘅共識，而係依個 VIR （應為 VRI ）當中…我當時嘅陳述，而就係嗰個共識嘅解讀，我同民主動力係用緊依種嘅睇法。」

法官陳慶偉問，趙是指戴、區有同一共識？趙答稱，「回應法官閣下，我唔會話佢哋有共同共識，只係程序上，佢兩個係會議嘅協調人，所以就係咁樣嘅寫法，又或者我可以講就係話其實，依個寫法有個隱含嘅意思，就係嗰陣時個共識點傾呢，就係民主動力無關嘅。」

法官陳仲衡其後展示趙家賢的 Facebook 帖文截圖，指當中提到「民主派 35+ 公民投票計劃，為了成功在 2020 年立法會選舉於地區、功能總界別奪過半，才可幫立會奪回控制權…建立民主政府」。

趙答稱，「其實依個 Facebook post 內容係法官閣下之前你提問過，有關版本嘅內容。無論點樣都好，我作為個組織嘅負責人，所有嘢我都係有責任去承擔嘅。但係就係，我有提及呢，係眾籌嗰度嘅內容，係由兼職同事寫咗之後，啲內容係出咗事嘅。」

陳再指，但這是趙的 Facebook 帖文。趙稱，「法官閣下，因為嗰陣時候開記者會呢，將嗰個眾籌呀…係由我職員啦，佢哋都有我 Facebook 個權限……之前都話『一雞兩味』，啲資料都可以用係宣傳去做。法官閣下我想提一提啦，民主動力係一個蚊型組織喇，除咗回應記者問題，都仲有好多工作要做嘅，咁而嗰陣時搞網上嗰啲嘢，我係交咗畀同事負責嘅。而之後都嗰啲時間，正如李運騰法官所講，整個過程當中，啲時間係好緊密嘅。坦白講，我唔可能所有嘢都由我親手做，所有嘢都由我親自過目晒。」

陳仲衡問，趙何時才讀過帖文內容？趙稱，是在 2020 年 7 月 14 日知道戴耀廷文章的時候，開始檢閱「民主動力」的情況，所以看到眾籌部分「出咗事」。

12:10 辯方就初選提名表格盤問

辯方大狀沈士文展示趙家賢 2021 年 6 月 29 日與警方的錄影會面，部分提及「民動」設計的提名表格。警方問趙，何謂認同戴耀廷及區諾軒主導之協調會議共識，趙當時答稱：

我頭先都有講到，就係因為各個區就住點樣出選，有幾多個人呀， 排名第幾嗰啲可以出選參選嗰啲呢，係個個區都有唔同嘅。咁即係個表格係一致性㗎嘛，咁所以就即係籠統嘅用咗呢種說法去寫...

當時大家係有個共識，就係大家係願意參與初選，呢個 就係當時嘅共識。咁但係，當然之後，佢哋有額外再簽嘅一啲其他嗰啲，就係即係另外一回事喇。咁但係當時寫呢句嘅說法...唔係講緊要入到立法會要點做呀嗰啲嘅共識。係講緊其實只係話希望真即係為民主陣營爭取集中票源，減少出選隊伍，即係增加多啲議席咁樣，咁其實就所以要初選嘞金呢啲先係呢句嘢所講嘅嗰個共識，其實係指緊呢啲嘢。

沈問，上述句子的說法，不是提及入立法會後要作出甚麼行為的共識，而是希望民主派陣營爭取集中票源，減少出選隊伍，問趙是否仍持同一想法，趙稱，「係無錯，依個係民主動力嘅睇法。」

沈問，在 2020 年 6 月 9 日初選記者會，戴耀廷稱參選人不用簽署文件，其後翌日〈墨落無悔〉聲明發布，並有參選人簽署。在 6 月 10 日之後，「民動」的提名表格已落實，當時是在〈墨〉出台之後？趙確認。

沈問，趙是否反對綑綁參選人入立法會後的行為？趙稱，「係，絕對反對。」沈再問，在最後落實提名表格時，是否知道同時出現〈墨〉，且內容觸及否決《財政預算案》？趙稱當時理解到。

沈問，當時新西、九東希望參選人就否決預算案一事簽署文件？趙表示，時序不是這樣。趙表示，就他記憶所及，是在提名期開始後，即表格落實後才開始的事情。

沈問，根據趙的錄影會面，共識範圍有提及包括參與初選、集中票源、減少磨擦、增加立法會議席。趙確認。

沈續問，即如果有人參與初選，參與者有承諾作出甚麼行為，如參與初選落敗，就不會參與立法會選舉。法官陳仲衡亦問，如果有人不同意，就不會遞交提名表格？趙均同意。

沈續問，一旦參加初選，都會同意替補機制等事項，意味著作出承諾是有後果？趙稱，「唔好話叫後果呀，係叫做有啲承諾，你應承得要做咁。」沈再問，承諾是包括所提及的共識？趙稱，「一個廣義咁包括咗落去。」

11:58 開庭

黃之鋒違「起底」禁制令一案（見另報道）完結後，返回本案延伸庭旁聽。岑敖暉問，「幾多個月？」黃答道，「3 個月」，岑驚訝反問，「3 個月？」

還押被告早上 11 時 51 分出庭。林卓廷向旁聽的劉慧卿咧嘴笑，劉一度笑說「衰仔」。另有律師閒談問，你有沒有記錄 mini cooper？

11:18 休庭

11:00 趙指新東第二次會議民主黨由李永成代表　辯方指李當時已離開民主黨

辯方大狀沈士文問趙家賢，在新東會議之前，是否沒有任何議程顯示會投票？趙稱，「係，我無見過，亦都無認知到有投票嘅依一樣嘢。」沈續問，趙是否可確認，會上就否決預算案如出現「拔河」的情況？趙確認，並同意林卓廷當時不在場。

沈續問，在第二次新東會議上，林卓廷是由莊榮輝代表？在法官澄清下稱，趙稱，「法官閣下我根據返我助手嘅嗰個會議筆記，民主黨嘅代表係李永成。」

庭上展示「民動」總幹事黎敬輝當日會議筆記的 WhatsApp 訊息。趙稱，可以看到李永成的名字。在法官提問下，趙稱知道李當時是沙田區議員，但不能夠確定他當時是否在任民主黨中央委員。法官李運騰問，筆記有否顯示李永成代表林卓廷開會？趙稱沒有。

沈其後稱，李永成約於 2018 年尾、2019 年頭離開民主黨。趙稱，「我完全無印象依件事情呀，唔好意思呀法官閣下同埋沈大狀。」被告席的林卓廷聞言發笑。

李運騰問，若李永成離開民主黨，即不能代表民主黨，但不排除有其他人代表民主黨？趙同意，並稱，「如果我當時搞錯咗，李永成唔係代表民主黨嘅話呢，咁個會議一定有人代表民主黨，不過我唔知道邊位。」

李運騰再問，是否肯定第一次協調會議莊榮輝出席？趙確認。

沈其後再展示黎敬輝與趙的 WhatsApp 訊息，在新東第二次會議後，黎發訊指「出席者同上次大部分差唔多」。黎有否提過莊在場？趙稱，「回應沈大狀，無特別提到。」

沈其後稱，總結而言，在新東協調會議達成 4 個共識。第一是辦初選，而最終沒有人提出反對。第二個是目標議席，各有意參選者均同意。第三是替補機制，每區都同意。第四就是辦初選選舉論壇，所有參選者及有意參選者均同意。趙確認。

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

10:50 趙：戴耀廷就意向性投票所定規則「好似好臨時性」

法官陳慶偉問趙家賢，是否指所有可用得的方法已用盡，但仍然未達成到共識？如無人可以游說到司馬文同意用否決權，或如岑子杰的情況，在公開、不公開對話、游說後，有否試過不同方法，其後才作出意向性投票？

趙答稱，「回應法官閣下，我知道呢就係正如法官閣下所講，好多唔同嘅溝通方式，係點樣可以凝聚到一個一致性嘅共識呢，係試過嘅。咁而我都係透過我助手，睇到佢報告同我講係用咗一個意向性嘅投票，譬如係新界東同埋新界西嘅做法。咁而如果係我用我調解員嘅認知嚟講呢，做咗件事情如果想繼續有推進，即係有個方案要做到嘅話，因為參與嘅持份者係好多，唔係話平時一啲民事嘅糾紛、即係兩至三個嘅持分者，咁所以即係如果去到最後，要去到一個正式投票，或者係意向性投票都好呢，係叫做一個解決死局嘅一個做法。」

趙續說，「咁但係喺我作為調解員嘅認知，真係要去到投票依個…係要之前大家傾好咗個認知係要點樣做法嘅…因為一般人嘅 expect 係會覺得係應該大家要得到共識，就唔係多數壓住咗少數嘅做法。

趙續指，「咁但係喺我同戴耀廷就住嗰個意向性投票，佢講俾我聽嘅時候…就住點樣去投票嘅嗰個規則，其實好似好臨時性，無話之前傾得點樣好仔細。」

法官李運騰問，是指第二次新東協調會後，趙曾與戴討論？趙確認。

法官陳慶偉再問，就算沒有明文或不明文規定，投票是臨時發生，並指曾記得區諾軒說過，區議會主席可作證。

趙稱，「多謝法官閣下，因為我就唔係好記得區諾軒有講過依句，咁如果佢係有講過依句嘅話呢，因為我知道參與嘅區議會主席，我可以叫做話喺呢個立法會選舉係無利益衝突。因為佢哋係絕對唔會係參與作為立法會嘅官方選舉嘅候選人，而喺地區上面，佢哋能夠獲推舉去選出作為區議會主席呢，當然係有好高度嘅公信力。咁所以…如果我睇返即係一個會議實際嘅運作呢，我諗係嗰個主持會議…處理下個事情呢，我諗係會幫到手嘅。」

10:40 辯方：整個「35+」計劃無文件提如何達共識？　趙：完全無

辯方大狀沈士文問，在趙家賢的參與中，整個「35+」計劃是否無文件提到共識如何達成？趙稱，「以我嘅認知，同埋民主動力嚟講，係完全無依種嘅文件出現過。」沈再問，在趙的整個參與，包括組織者的溝通，就如何達成共識，都沒有口頭上有規定？趙同意。

沈再問，是否沒有任何文件、聽過任何人說過，會以投票形式達成共識？趙稱沒有。

法官陳仲衡問，趙曾否建議應設有書面規則？趙稱，「回應法官閣下，我無特別去建議，因為我知道同戴耀廷嘅溝通當中，我知道佢曾經去過美國哈佛大學，就讀過我哋調解界最殿堂級嘅課程，就係 Program of negotiation…操守呀個方面嘅。」延伸庭有被告發笑，說「痴線」。

趙續說，「所以當時認知就係，戴耀廷有讀到一啲調解專業嘅一啲專業知識同埋技巧，所以我當時真誠地確信，佢係應該會用一個調解員嘅方式…去處理 35+ 嘅工作。譬如係會喺會議度訂立一啲嘅會議規則呀，一啲嘅共同基礎呀咁，咁但係就未必係一定係白紙黑字嘅，不過我有留意到，係慢慢開會嘅時候，唔係好覺得佢有應用到我哋調解嘅依啲嘅技巧同埋做法。依度都係將我所觀察到，認知嘅情況，係向法庭提供。」

沈問，提名表格第二點「共識」的用字，只是一般理解的意思？趙稱，廣義上是。沈續問，要達成共識有不同方法，就協調會議是所有參選人或有意參選者，會答應作出有些事情。法官李運騰又指，或答應不做一些事情。趙同意。

沈其後問，所以沒有書面規定達成多數的規則？趙一度指正翻譯，說「頭先大狀嗰句英文想講係應該譯成點樣達成多數。」趙其後答稱，「我可以回答返係無有關嘅文件。」

李運騰問，當出現不同意見時，如何解決、表決，是沒有明文或不明文的規定，而趙從沒有看過或聽過有相關的規定？趙同意。

李追問，那會如何處理不同意見？趙稱，「回應法官閣下，當時嘅情況我觀察到，當唔同嘅光譜係表達咗佢哋嘅意見嘅時候呢，係會有啲，我可能叫做係有少少南轅北轍嘅。而戴耀廷呢喺主持會議嘅時候呢，佢都有邀請返，即係各方再詳細地講解…如果我用返調解嘅角度，佢嘗試用依啲嘅提問，係達至相互理解。」

李再問，即出現分歧會如何解決？趙稱，「我有留意到，即係…法官閣下我唔能夠記得係邊一個嘅會議…佢會有個做法，譬如話係依度之後，會後，『我特別走過嚟議員辦事處，我同你傾啦咁』。」

李再追問，即戴在背後作出游說？趙稱，「戴耀廷佢同我講 ，一來佢揸住架 mini cooper 可以周圍講啦。」被告席的林卓廷及延伸庭被告聞言發笑。趙續說，「二來，周圍食下飯，又可以了解多啲當時嘅政治狀況咁啦。」

10:25 趙家賢指自己非民主黨中委　只知黨會參與初選等

法官李運騰問，就新東的林卓廷、九西的黃碧雲，兩人的選區有各自的共識，但兩人同樣屬於民主黨。趙家賢同為民主黨黨員，是否知道民主黨內部有沒有會議，如提及同意、不同意甚麼事項？

趙稱，「回應法官閣下，我之前有提及啦，我當時喺民主黨嘅角色係，我係民主黨嘅東區黨團嘅召集人，咁而我當時即係案發嗰陣時間，我並不是民主黨嘅中央委員。而我作為係黨團嘅召集人同埋係地區嘅議員呢，咁喺民主黨都有個 WhatsApp 群組，係就住啲工作、黨嘅交流呢，係有溝通嘅。」

趙續稱，「而我留意到係呢，重點就係大家係知道個情況係需要有個初選，因為咁樣先至能夠係，減少喺官方正式選舉，整個民主陣營嘅互相鬥爭、chur 票，咁而個重點就係大家係同意，民主黨係會參與初選，而如果喺個初選當中係未能夠出線嘅，有關嘅人士係唔會參與官方嘅選舉。咁而我當時嘅權限或者我嘅角色呢，只可以知道呢啲訊息係可以提供，係協助處理今次嘅案件。」

辯方大狀沈士文續問，趙早前作供稱，在 2020 年 3月至 7 月退出「35+」，趙有經常與戴耀廷、區諾軒、黎敬輝、鍾錦麟有溝通來往。

趙稱，「係無錯，不過有一個附註，因為鍾錦麟之後嘅時間呢，係佢太太係小朋友出世依方面呢。咁所以我就叫佢作為一家之主，作為男人呢，你就照顧屋企多啲啦，咁所以喺嗰個時候，佢無咩參與嘅。」

10:05 辯方：選區之間沒跨區共識或溝通？趙同意

代表黃碧雲、林卓廷的大狀沈士文續盤問趙家賢。沈展示黃碧雲的提名表格。趙在提問下同意，表格由「民主動力」設計，經趙批准後，再給戴耀廷審閱，最後才給參選人使用。

沈問，表格的第二點：「我確認支持和認同由戴耀廷及區諾軒主導之協調會議共識，包括『民主派 35+ 公民投票計劃』及其目標。」沈問，每個選區是否各自有共識？趙確認，「因為有一啲嘅選區，譬如我舉例係新西界咁樣，係希望到時個公民投票係要達至某個投票數目，先至叫做係生效嘅咁樣。咁但係因為唔同嘅選區可能都有少少嘅唔同嘅，有少少嘅唔同，一啲因素或者係條款啦，所以呢個通用表格係比較綜合性咁樣去寫。」

法官李運騰問，組織者一開始嘗試保持一致性，以致可舉行初選，如有選區一開頭不打算舉行初選，但最終有改變。趙稱，「回應法官閣下，係因為開頭嗰陣時候，譬如九龍東咁樣，當時嘅情況係諗住叫做棄選機制，係睇投票日之前個支持度而定。咁喺之後，即係協調會議當中係慢慢去傾，可能係有唔同嘅選區，戴耀廷可能係有啲唔同嘅報告，喺個傾嘅過程，慢慢聚焦咗喺某啲共識點當中。」

法官亦問及，每人可投票的數目，以及替補機制是靈童制，或排名制都是例子？趙確認。

李運騰問，即組織者有嘗試協調各區，以達致一定的一致性？趙答道，「回應法官閣下，或者我從民主動力呢個行政角度去睇，因為如果係投票嘅時候，譬如香港島係諗住投（每名選民）四票，而其他選區係諗住一人投一票嘅做法。咁係其實個系統上根本就係要兩個分開嘅獨立系統去處理，咁嗰個嘅使費上，係一定有，係有一定嘅增加。」

沈問，即是個別選區有各自的共識，但組織者都希望有統一性？趙稱，在戴耀廷召開協調會議的時候，是有這個說法。沈再問，即使個別選區有各自共識，最終都同意舉行共識、一人投一票，但不同的是每區的目標議席？趙同意。沈再問，其中每區都有不同的是，DQ 後的替補機制？趙同意。

沈問，不同選區之間沒有跨區共識或溝通，亦沒有協調會議讓所有參選人參加？趙同意。沈續問，故表格第二點的共識是指各自選區？趙同意。

10:02 開庭

准保釋的楊雪盈、黃碧雲在開庭前聊天，何啟明、楊雪盈在撥扇。還押被告約上午 9 時 59 分入庭，穿上藍色風褸的梁國雄向旁聽人士揮手，林卓廷與懲教員聊天。旁聽的延伸庭被告，包括譚凱邦、朱凱廸、岑敖暉、袁嘉蔚、吳敏兒則在 10 時 1 分入庭，但早前有份旁聽的黃之鋒、馮達浚則不在庭。

HCCC69/2022

文章来源：法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