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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時更新報道】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周三(19 日)展開第 87 日審訊。何桂藍第二日作供,其代表大狀 Trevor Beel 引庭上早前證供指出戴耀廷曾形容民主派立會過半為「大殺傷力憲制武器」,問何是否同意?何稱很多政治書籍都有提及憲制武器,而憲制武器會引發憲制危機,但危機並非必然是負面。 法官一度打斷稱,認為何去得太遠。何稱,「我宜家返緊去。」Beel 其後問,何是否同意憲制武器,不一定引致大殺傷力?何稱不能輕易答是否同意,「因為陳慶偉法官之前講憲制武器之前,佢就成日講伊拉克戰爭嘅。」何其後稱,在幾百萬人反對中央是對中央好大殺傷力的前題下,「我同意民主派 35+ 係大殺傷力憲制武器,但係其他咩打仗呀嗰啲,我就唔同意喇。」 周二審訊中,辯方引用時任全國人大常委譚耀宗專訪。何質疑即使民主派立會過半,亦只能否決而不能如時任中聯辦主任駱惠寧及譚所指會奪取或衝擊管治權,又指據譚所指,理解若民主派觸及「35 嗰條線」,北京都會出手阻止,包括 DQ 、釋法,其後亦稱「(中共)唯一一勞永逸嘅方法就係取消選舉」。 周二報道: 47人案|何桂藍開始作供 稱中共會阻民主派立會奪半 不同意戴耀廷「宿命」說法 本案 16 名不認罪被告,分別為吳政亨、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何桂藍、陳志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柯耀林、李予信及余慧明。
16:35 休庭 周四續審
16:30 何桂藍稱會因公共財政審核制度
對預算案投反對票
法官陳慶偉問,如果 2020 年政府照慣常方式,何桂藍就會否決預算案?何反問,「慣常方式係指乜嘢?」
陳其後更正稱是 2021 年的預算案。何稱,「已經過去咗嘅嘢我哋無得假設㗎喇,但係!」說出最後一句時舉起手指。
法官李運騰指,現時不是作出假設。何大聲對咪,並加快語速地說,「2020 年正正就係陳茂波開始動用未來基金嘅一年…2021…計劃十年都唔郁既嘅..」法官陳慶偉兩度打斷稱,「不需要大叫!」陳又指,不會顯示何更有說服力。何稱,「我無嗌呀,我只係大聲!麻煩翻譯譯返我頭先嘅說話先!」
傳譯則問何,「係,點呀,幾多億?」何稱,「呢 3,000億,本身 2016 年成立未來基金嘅時候,講明 10 年唔可以郁,同埋如果郁要經立法會批准,但係 2020 年開始,陳茂波就不斷喺入面攞錢繞過立法會,一開始係注資國泰,然後話搞北部都會區,而家話搞香港大馬城。」
何指,「我必須要指出,嗰度每一分都係納稅人嘅錢,但係納稅人喺呢個制度之下,係完全阻止唔到佢哋嘅行為。」
法官陳慶偉又打斷何稱,「聽著!何小姐!事實上我同意你有部分觀點」,又指這裡不是論壇,不是要爭論財政司司長的對錯。何聞言一度擺手、舉手欲發言,並說「我講埋呢句先,因為頭先法官叫我去假設…」
陳慶偉則指,他只是按何的答案提出問題,指政府 2020 年行事作風照舊時,何會否否決預算案?何稱,「但係如果你條問題入面有啲唔符合事實嘅嘢我需要指出,2020 年就係無跟…」陳又笑稱,「非常簡單的問題!」陳問何,是否會否決預算案?何答,「當然啦!」陳又笑稱,「當然!」
法官李運騰問,何是指如何投票與「35+」無關,而是針對預算案的項目而投反對票?何稱,「唔係一啲項目或者一啲規矩,係成個公共財政審核嘅制度。」
李再問,即與「35+」無關?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則指,認為「五大訴求」會較適合。何稱,「if so happen,如果五大訴求要落實,一定要用錢嘅…」
李問,就算有作出修訂,何都會反對預算案?何指,「唔係 item。」李再問,即使落實「五大訴求」,如果有事情需要反對(objectionable),就會投反對票?李又著何不要「為拗而拗」。何答稱,「大家咁話!」法官陳慶偉一度發笑,其後問,何是否同意?何稱,「既然係 objectionable,當然係要投反對啦!」
Beel 其後指,其他議題可留待明天再續。陳遂下令休庭,明早續審。
另何桂藍步入被告欄時,向黃耀明位置笑稱,「你下次唔好嚟喇,好緊張呀!」
16:25 何桂藍:如議員見預算案有「無法審核嘅東西」
投反對票才是履行憲制責任
法官李運騰問,即自 2017 年,何抱有否決預算案的看法?何稱,「基本工程儲備基金唔係唯一一個…」,李再重申問題,指不是問及原因。何稱,「2020 年我對《財政預算案》嘅睇法係,只要議員無辦法去盡責…去審議份議案…」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問,當何提到《財政預算案》應被否決時,是指整份都需要否決,或是個別項目?
何稱,「無論有 35+ 定係無 35+,如果我係一個議員,只要我見到《財政預算案》入面有啲我無辦法去審核嘅東西,我認為我投反對票,先至係履行緊我做議員嘅憲制責任…」。
法官陳慶偉欲發問時,何打斷稱,「等我完埋先,就算五大訴求落實,如果我頭先所講嘅呢啲黑洞嘅問題,政府透過程序去迴避議員監察嘅問題,仍然存在嘅話,有五大訴求嘅話我都照否決,sorry,係照投反對票。」
陳慶偉問,何是指政府忽視問題?何稱,「我會形容為係化整為零,譬如人工島最初都係透過前期研究嘅方式,塞入呢個前期儲備基金(基本工程儲備基金)。」
16:10 何桂藍:當記者時已覺要否決預算案
形容基本工程儲備基金是「公共財政黑洞」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問及何桂藍對於否決預算案的看法。何稱,「其實喺我跟立法會新聞嘅時候…喺跟立法會新聞嘅時候,我已經覺得《財政預算案》係應該要否決㗎喇。」
法官李運騰問,是指何時?何稱,「由做記者開始。」李則指,現時是提及 2020 年,指預算案當時尚未公布細節。何稱,「個問題唔喺嗰條實數嗰度,係《財政預算案》點樣 draft 出嚟,啲數點樣計出嚟,年年都係差唔多嘅,譬如我而家就可以講…」
法官陳慶偉指,不用深究此部分,指何已提到成為記者時,已認為要否決預算案。
法官其後追問,是在何年有此想法?何答,「11(2011)年嘅時候呢,印象好深刻,因為當時連建制派都否決咗個臨時撥款議案…」
李問,即何自從 2011 年起就認為要否決預算案,且不用理會數目?何稱,「呢個講法係好有問題。」李則加重語氣指,「不,我現時是要理解你的證供!」陳慶偉一度發笑。何又稱,「因為講 figure 嘅時候…陳慶偉法官就唔畀我講…」
Beel 問,何有否決預算案想法的原因?何稱,「因為喺立法會入面呢,就算你攞到 70 席,你都唔可以幫公共醫療系統加一個鏰,每年《財政預算案》大概 5,000 至 6,000 億。我而家就可以話畀你聽,下一年又會有 1,000 億又會喺基本工程儲備基金入面,《財政預算案》係一個有連續性嘅文件,唔通你話畀我聽,下年警務處唔會有撥款咩?」
李運騰則指,這不是問及的議題。李又著何回應大狀的問題,並重申 Beel 的問題。何稱,「因為當我發現連建制派要求派錢,但係曾俊華堅持要投落 MPF 嘅時候,明明建制派攞住大多數,佢哋當年除咗否決臨時撥款議案去施壓之外,乜都做唔到。我相信法庭而家都好理解,立法會議員只可以攞一個總目入面嘅細項入面去減錢,唔可以加錢,唔可以加 items,亦都唔可以改變嗰年財政開支嘅方向。」
何續指,「然後去到大概 2017 年,當時我做咗一個關於橫洲事件嘅專題,我先至知道,《財政預算案》入面有一樣嘢叫做基本工程儲備基金,佔《財政預算案》六分一嘅比重,但係喺審議《財政預算案》嘅時候,係唔准討論呢樣嘢嘅。呢舊嘢入面有所有政府…每年都唔同啦,少於 2,000 或者 3,000 萬嘅工程,即係可能 2017 年係 2000 幾(萬),而家條 line 係 3000 幾(萬),成萬個工程 bundle 埋一齊。」
何又稱,「而政府就係會將一啲唔受歡迎嘅工程,化整為零,拆成啲咩前期工程呀,渠務工程呀咁樣分項,全部擺晒入基本工程儲備基金,然後用其他 9,000 幾項無爭議嘅工程,逼立法會一定要通過佢,我形容呢一個係財政黑洞,公共財政嘅黑洞。」
16:00 反駁趙家賢證供
何桂藍:從來無講過中港破局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問,趙家賢早前作供時指,何桂藍在首次新東會議上提到,立法會會成為香港、中國「破局」,希望議會及國際戰線聯合,問何有否說過類似的發言?何稱沒有。何並稱,在第二次協調會議上亦沒有提及。
何指,「我應該喺(2020 年)6 月先開始講破局㗎,但我從來無講過中港破局㗎。我亦都無講過推到盡,我用嘅字眼係『憲制內嘅臨界點』,但我亦都唔係喺協調會講,呢兩樣嘢應該都係我 Facebook 啲嘢。」
Beel 又指,在首次會議上本土派有發言,而何今早提到抗爭派是在 2020 年 5 月、6 月才出現。何稱,「從來都無本土抗爭派呢一樣嘢,有本土派,有抗爭派。」
Beel 問,即何不同意趙家賢的說法?何確認。
Beel 其後問,在首次會議後,何有否收到任何文件?何稱無,其後稱「可能電話打低咗啲嘢,但係我係唔記得。」
法官李運騰問,鍾錦麟曾供稱,約於 2020 年 4 月 16 日從范國威處收到「35+ 新東.docx」的文件,問 Beel 是否想問及這文件。
Beel 指,但在首次會議沒有討論否決權,亦沒有證據提到文件有向參加者流傳。法官陳慶偉指,文件是以廣播列表的功能發送。李運騰又稱,鍾提到是從范國威處收到。陳再指,因此不能指文件沒有流傳。
李運騰問何,有否收過「35+ 立會過半計劃 民主派新界東協調機制協議」文件?何稱無。
15:50 辯方展示黎敬輝協調會議筆記紀錄
何桂藍解釋當時發言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展示「民主動力」總幹事黎敬輝,就首次新東協調會議作出的紀錄。其中就何桂藍的發言,提到「必須要有約束力初選、進行投票,可以於 7 月票選綱領,9 月進行參選人選舉」,問何桂藍是否為她的發言?何稱,「應該唔係 word for word 但我有講過類似嘅嘢。」
法官陳慶偉問,雖然不是逐字紀錄,但反映當時何的發言?何稱,「係因為英文 binding before voting 係譯錯咗,同埋呢度講進行投票,我當時意思係一定要有選民進行投票,其餘部分,我應該有分享類似觀點。」
法官李運騰追問其他句子的意思。何一度笑稱,「而家講緊可能有啲傻豬咁啦,咁當時呢,我無記錯呢,應該係講緊應該要民調定係要初選,咁係連幾時初選都一齊傾埋嘅,我呢度嘅意思就係,如果要有一個 binding 嘅共同綱領嘅話,而係要所有候選人都簽,而係要確認所有候選人都會執行嘅話,我係話要攞出去畀選民公投嘅。」被告席的林卓廷聽到最後一句時,隨即說「吓?」
何續指,「因為呢個,初選唔係一個比例代表制嘅選舉,如果你要有「共同綱領」嘅話,你係要要求新界東 6 個嘅立法會議員,去做同一件事…」
陳慶偉則就黎敬輝紀錄的句子追問,並先問及「進行投票」的意思。何稱,「我相信都關於呢個寫法唔係一個準確嘅反映,頭先都講咗,我嘅意思係公民投票。」陳問,即應為「進行公民投票」?何則表示不記得當時的實際用字。
陳續問,「可以於 7 月票選綱領」一句。何稱,「唔好理佢咁寫想表達咩先,正如我頭先解釋,我係話如果要有一個共同綱領,嗰個綱領本身都需要進行投票。」
法官陳仲衡問,何是指「共同綱領」要於 2020 年 7 月投票,其後 9 月進行初選?何稱,「我唔係話一定要有共同綱領,我係話如果有共同綱領就應該要咁樣喇。」
陳慶偉問,最後一句是指正式選舉?何答,「唔係,我係講緊初選,因為當時,我唔記得係邊個啦,有人表達一個觀點,7 月初選完,同 9 月嘅正式選舉之間,可能會有好多嘅變數,咁將初選同埋正式選舉盡量擺近啲呢係無問題嘅。」
陳仲衡問,這是何當時的想法?何稱,「我當時係覺得如果要有共同綱領嘅話,雖然而家諗返唔係好實際,但係我當時係話最好有一個選民投票嘅程序。」
法官李運騰問,如果有共同綱領,何認為需要簽署及公開?何答稱,「sorry,唔止係共同綱領,應該係話協調會嘅共識,包括初選機制點樣運作。」
李問,何有在會議表達這些意見?何稱不肯定,「但係如果最後個結果唔係咁,我會出聲。」
15:49 開庭
15:17 休庭
15:05 何桂藍:新東協調會議
曾討論需否簽共同綱領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問何桂藍,新東第一次協調會議的出席者,傾向公民投票或是民調?何稱,「(會議)個氣氛係有啲奇怪嘅,因為全世界都望住我同劉頴匡啦,嗰時個氣氛就係輿論有啲諗法,素人呢係一定唔 buy 初選嘅,咁當時個會上面我有一個感覺就係其他人睇下我哋呢兩個特別受關注嘅人點睇喇,咁啱我哋就喺個圈嘅尾嗰度。」
Beel 問,及至何桂藍發言時,大部分人已表達自己意見,問當時出席者傾向公民投票?何稱不記得他人的發言。在追問下,何同意出席者不是一面倒支持初選。
她其後稱,「咁樣講,無人斬釘截鐵話要民調嘅,但我同劉頴匡就好斬釘截鐵話要初選,應該都有其他都話咁不如初選啦」。她又指,「咁樣輪完一 round 之後,喔 OK,咁我哋之後搞初選喇。」何又指,是由戴耀廷宣布決定。
Beel 另問及會議上的討論。何稱,「第一次(會議)應該有係咁講搵票站嘅嗰個問題…」法官陳慶偉則提醒何,區諾軒的證供提及首次會議主要討論目標議席是 6 或是 6+1。何稱,「我嘅記憶,6 定係 6+1 呢個問題,喺第二次度講咗好耐,如果我無記錯呢,呢個討論係喺 will or actively (會運用、積極運用否決權)之後嘅。」
法官李運騰問,首次會議是否都有討論?何稱,「第一個會我唔肯定,我嘅記憶係第二個會都傾咗 8、9 個字(40 至 45 分鐘)。第一次會話搵票站,我先至明點解咁多地區組織喺度,另外第一次會應該處理埋 Plan B…」
李運騰問,何提到出席會議前想到有 3 點,第二點是會否簽署協議一事,問首次會議有否討論?何稱,不記得是第一次或是第二次會議有討論。
法官陳仲衡問,如果第二次會議無人提出,何桂藍會提出?她稱,「提名表格會列埋一張新界東嘅共識,咁既然講得係提名表格,咁剩係得參選人去簽嘅。」
法官陳慶偉打斷問,如果提名表格附上協議,為何需要有另外的協議?李運騰亦問,如何提及書面文件的議題?何說,「因為當時有另外一個討論,就係要唔要有共同綱領…」
陳問,是在首次會議?何稱,「唔肯定但應該係。」陳追問,是由誰提起?何表示,「唔記得,總之我得到嘅印象,總之個會上面嘅共識要擺喺張紙上面,到你參選嘅時候就擺上去…」
陳慶偉問,而當時何滿意這個安排?何稱,「提名表格只有候選人可以簽…而夾咗喺個提名表格入面就代表一定會公開㗎喇,所以我覺得OK。」
李運騰問,除了公民投票外,何有否在會上提出其他事項?何稱,「我喺審訊嘅時候,見到 Luke Lai(黎敬輝)嘅嗰個紀錄…」
Beel 打斷指,屆時會問及相關問題。李提醒 Beel 指,法庭就共謀者原則作出裁定。陳慶偉亦提醒 Beel 考慮有利的立場。Beel 則表示,與共謀者原則無關。
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
14:55 何桂藍供述第一次新東會議情況
另指第二次會議曾討論否決權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問,何桂藍出席 2020 年 4 月 14 日的新東協調會議,問是否為一個閉門會議?何稱,「話就話閉門嘅,但係大家第二日都係『李先知』見㗎喇。」傳譯反問,「李先知?」何遂解釋,「李先知係《明報》嘅一個…即係各大報紙嘅政情專欄,每次民主派開協調會,都一定會有消息人士放料出去,所以我有提點自己講嘢一定要小心,唔預見街就唔講喇。」
法官李運騰問,但組織者不是要求出席者保密?何稱,「咁多年嚟都係咁,戴耀庭都知講咗無用喇。」在追問下,何指無為意戴當時有提及。
法官陳仲衡問,除了《明報》,內容有否在《蘋果》提及?何稱《蘋果》都會有,但不記得有否包括該次會議的內容。
李運騰追問當時的會議情況,問是否每個人都可以出席?何稱,「我本身以為唔係」,並指「因為我去之前呢,就以為係有意參選嘅人就去,但係去到呢係見到好多唔同嘅地區組織,甚至有啲係地區獨立嘅民主派人士咁樣。」
李追問,即所有人都可自稱民主派?何稱,「我唔肯定。」她其後說,「因為如果無人通知佢時間地點,理論上佢唔會知㗎嘛,所以我相信戴耀廷同區諾軒,係佢哋發起個時間地點先至知,但係而家我就知新西係可以 friend 搭 friend 咁樣,我唔知新東有無咁嘅情況。」
在追問下,何稱不記得戴耀廷當日的發言,亦無為意趙家賢或「民主動力」的人士有否出席。
Beel 問,區諾軒早前供稱,與會者討論否決權是在第二次新東會議發生,而趙家賢則稱是第一次。何稱,是第二次。Beel 追問,即第二次會議上有討論「積極運用」或「會運用」否決權?何同意。
何又供稱,第一次新東會議約有 20 至 30 人出席會議,會議歷時約 2 小時。何在提問下稱,應是由戴耀廷發問,「咁每人表完態加一句自己解釋,咁嗰度都用咗另外 4 個字(20 分鐘),好記得啲 topic 都係輪住輪住咁…同埋好多時介紹呀都會講返自己嚟自邊區呀。」
14:45 何桂藍稱在新東協調會議提出
不接受公民投票以外任何方案
何桂藍其後續提及第三點,指於新東第一次協調會議之前,已經知道第一次會「係傾應該要做民調定係公眾投票」。她續稱,「咁喺 2020 年,我睇返 2018 年個情況之後,我個人認為個問題係在於,民主派只係將當時嘅初選當咗係一個工具,自己傾唔掂數就唉選民揀啦,但我覺得初選本身應該係要係個目的,議會路線應該點樣行,議會抗爭應該做到咩程度,我認為應該係由選民做決定,所以選民應該對最後有咩人出選有一個發言…」
法官李運騰稱不理解,問何的想法與 2018 年的事有何不同,指最終都是選民選擇。何稱,「第一,2018 年嘅初選資源非常少,全個九西只有 3 個票站,本身究竟兩萬幾人嘅意願,可唔可以直接綑綁成個九西嘅民主派選民嘅意願,已經係一個疑問,去到後期更加係選民投咗嘅票似乎係唔算數。」
李追問意思,何答,「頭先所講有人就話,不如另外再搵,不如再搵啲唔係初選入面嘅人再參選啦。」
何其後以港島周庭的立會議席出缺後,由區諾軒參選一事為例,「呢個係一個民主派內部嘅決定,九西傾唔掂,就先至話搞初選。」
李運騰問,由區諾軒出選的想法是由誰人提出?何稱,「呢單嘢當時我無 follow,我而家答唔到你。」
何又指,「總之個分別就係,我覺得由 Day 1 開始就應該話要搞初選,而唔係傾唔埋欄先至話搞,因為喺 2020 年嘅時空,唔會再有香港人再接受幾十個泛民閂埋門,然後決定一啲候選人畀佢哋喺正式選舉度選擇。」
李運騰問,但這不是組織者面對的問題,何是傾向公民投票?
何稱,「opinion poll 有好多嘅限制嘅,最後都係會出現好多嘅爭拗,應該話我哋唔係話為咗 sort out 揀邊個候選人先至揀初選,唔剩止係咁。而係立法會選舉係全香港人嘅事,究竟條路線係點行,應該係盡量最多嘅香港人去決定,呢個先至係我認為要搞初選嘅原因。」
李問,即何認為應籌辦全港性的初選?何稱,「係,同埋結果要 binding(具約束力)。」
李運騰問,何有否在新東會議提出任何事項?何答,「唔接受公民投票以外嘅任何方案,同埋所有嘅都應該要公開,誒盡量公開我意思係。」
14:35 何桂藍稱因 2018 年民主派初選情況
自己好關注 2020 年初選有沒有需簽署的協議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指,何桂藍於午飯前提到,出席新東協調會議前重讀自己的文章,並得出數點,而何未提及第二點。
何遂稱,昨日作供提到 2018 年的初選有一個 memorandum(備忘錄),當時只有兩三名候選人,但所有與會組織都有簽署。何續指,「造成兩個後果,第一,嗰次初選係要有組織票嘅,就係所有簽嘅組織,夾埋有 10% 係佢哋投嘅,呢個係大家覺得唔公平嘅重點之一。當時嘅理由就係話呢,因為個結果都係對組織都要有 binding(約束力),所以佢哋係應該要咁樣做嘅,所以就要有組織票呢件事。」
何續稱,「第二,係呢份 memorandum 係無向公眾公開,當爭議出現時候,當日真係有去排隊投票嘅市民,係完全唔知民主派嘅政治人物究竟係拗緊啲乜嘢。」
法官李運騰問,是甚麼 memorandum?何答,「成個初選嘅機制,包括頭先講 Plan B 嘅問題,亦都係寫咗喺上面。當時投咗票嘅選民,只能喺政情版嘅消息人士中,去知道呢啲爭拗,但係佢哋又要順從民主派最後嘅決定,去投呢一個候選人,呢個問題。」李追問,為何需要選民順從其他人?
何稱,「我更正,誒要講多少少喇呢樣。當時出現嘅問題就係,有一個候選人非常之高票地贏咗第一名,無記錯係同排第二嘅人係差 10 倍以上,大約係呢個規模嘅差距啦。但係傳出第一名會被 DQ,爭議就係究竟就係應該畀返第二名就咁去報名吖,定係由民主派去協調第二個有勝算嘅人去參加,所以我收返話頭先話 obey(服從)嘅呢一個講法。」
何續稱,「但係搞完場初選、投埋票之後,究竟正式選舉支持民主派嘅選民,係需要投邊個人呢,似乎又唔係選民做決定,呢個就係當時嘅爭議喇。」
李運騰問,為何不可以決定?何說,「當時好多民主派嘅人,我強調係要嚟自唔同派系嘅人,都認為由第二名去直接去報名,係一定會輸。所以有好多爭論究竟應唔應該去派一位有號召力嘅民主派元老,去選呢一區,但係我頭先講嘅呢一啲所有爭論,都唔係公開進行。投咗票嘅人,只能夠從消息人士口中去知道呢一啲細節,我形容係造成民主動力嘅公信力崩潰,所以我當時 2020 年嘅時候,我好關注到底場會議,會唔會有一啲需要簽名嘅協議。」
李問,何是否想出現一份協議?何答,「簡單嚟講去開會之前,我無乜嘢既定立場,但係我覺得呢一啲嘢必需要傾得清清楚楚。除咗有無協議,仲包括乜嘢人簽協議,簽咗協議之後有乜嘢責任或者義務,同埋我希望,如果有協議嘅話,盡量向公眾盡早公開。」
李追問,何是否想在協調會議上提出?何表示,「如果無人提出,或者傾得唔清楚,我會。」
14:33 開庭
身穿白色T恤、戴上眼鏡的黃耀明到庭旁聽。何桂藍由兩名女懲教人員陪同下由被告欄走到證人席時,向其代表大狀 Trevor Beel 舉起「OK」手勢。旁聽的黃耀明亦有探頭望向何。有旁聽人士說,「佢怕羞呀、扮睇唔到呀。」
12:43 休庭午膳
12:30 何桂藍:無印象於新東首次協調會議
看過「35+ 計劃」文件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展示「35+ 計劃」的文件,問何出席首次新東協調會議時,有否看過文件?何稱,「我無印象我有睇過。」
何問,有沒有印象這文件有傳閱過?何稱,「無印象個會有傳過任何紙,我亦都無印象喺個會入面有。」
Beel 問,會後有沒有人將文件發送過何,或何其後有看過?何稱,「可以咁講」,並指看到本案文件才知有該份文件。
Beel 問,何與戴耀廷有沒有直接接觸?何稱無,「我同戴耀廷唯一我諗到嘅聯繫就係呢,Facebook 我有 add 佢,佢有 add 我,但都無講過嘢嘅。」
Beel 問,在出席首次協調會議前,何有否準備?何稱有看寫過的文章、訪問,「寫嘅時候 view 數又勁低,寫完又俾人鬧啦,我都唔知寫嚟做咩嘅,結果原來係畀我自己睇嘅。篇文有幾個 take away,係畀我自己擺喺心入面去參加初選嘅,第一就係 DQ 真係 arbitrary(隨意)㗎喇,咁所以 DQ 呀,靈童呀,真係要睇清楚。」
法官李運騰問,既然是隨意,那為何要 Plan B、靈童?何稱,「我哋而家講緊(2020 年)4 月 20 號之前呀嘛,雖然譚耀宗篇文已經出咗,但係具體點 DQ 法呢,我哋係未知嘅,而 DQ 成為一個好認真嘅一個問題呢,係郭榮鏗俾兩辦(中聯辦及港澳辦)警告之後。」
何在追問下指,是 2020 年 4 月底的時候,「講緊 3、4 月嘅時候,大家做 Plan A 預咗會 D(被 DQ),但無諗過 B 呀 C 呀,都會 D (被 DQ)埋。」
法官李運騰問,何是在協調會議上提出或是沒有?何稱,2018 年的協調會議就是,沒有傾清楚 Plan B 如何處理,最後造成極低票。
李追問,即何想提出要處理這個問題?何稱,「我自己有 open mind,我希望協調會一定要處理呢個問題…」李再問,如果沒有人提出,何就會提出?何表示,「當時係咁諗,第二個問題係…」
法官陳慶偉則打斷,下令休庭午膳。
12:20 法官指何桂藍提及想將反修例精神帶入立會選舉
追問是哪些精神
法官陳慶偉問,何桂藍提到想將反修例的精神帶入立法會選舉,問是有甚麼精神?何笑著擰頭稱,「哇唉,望下個鐘先。」何其後稱,「首先場運動有好多唔同嘅精神,但係我係想有一個身位去演繹攬炒呢件事嘅,當時…」
陳慶偉打斷問,還有沒有其他精神?何稱,「有好多呀。」陳則著何逐一提出。何答稱,「兄弟爬山啦、齊上齊落啦、一息尚存抗爭到底啦。」
陳慶偉追問有沒有其他精神?何稱,「頭先法官問我仲有啲咩精神,我就列咗出嚟啦,佢哋唔係攬炒嘅一部分,不如我哋剩係講攬炒好無?」
何的代表大狀 Trevor Beel 打斷稱,法官想何逐一說出有何精神。何稱,「當時喺社會上,唔同嘅人都爭奪緊攬炒嘅定義,譬如建制派話拉布就係政治攬炒…」法官李運騰稱,對其他人的想法沒有興趣。
陳慶偉問,第一是「攬炒」新定義,第二的精神是?何一度表示,「我開始 follow 唔到啦…」陳打斷說,「不,聽著,你一定知道,因為你決定參選」,並笑著望何問,問有甚麼其他的精神?陳說出「spirits」說加重尾音。
何答,「第一就係,put forward 一個我嘅攬炒定義啦…」陳指,現時是在問第二個精神。何稱,「呢個同選舉係特別相關嘅,就係當時嗰種無領袖,去中心化嘅。」
陳其後問何,可否簡單概括答案?何稱,「唔可能。」陳再稱,假設何是一名編輯,如何簡化一篇文章,著何說出標題,其後才解釋。
何加重語氣稱,「唔好意思我從來都無做過內容農場,同埋我從來都唔係一個標題黨,我認為將成件事 restructure 成標題本身係件極不道德嘅做法。」旁聽一度發笑。
法官李運騰稱,何提及兩件事,一是有一個身位演繹「攬炒」的定義,第二是去中心化,問第三是?何答,「每個人都要搵最適合自己嘅身位,去貢獻場運動。」
法官陳慶偉其後追問第四項是?何稱,「暫時講住 3 個先啦不如,兄弟爬山同齊上齊落之間係一個矛盾,而我哋點樣融和呢個矛盾…齊上齊落你都可以理解成和勇不分。」陳追問,即解決「兄弟爬山」、「齊上齊落」的差別是第四項?何稱「係。」
Beel 問,何之前提及運動是由最初反修例開始,其後進入民主運動追求普選,問何想將運動精神帶入立法會選舉?何稱,「民主本身可以係一個目標,講緊香港嘅政制,但的確民主運動內部嘅民主化,其實就係講緊 decentralisation(去中心化)嗰樣嘢。」
12:15 何桂藍:空降新東
因認為新東選民重視政治辯論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問何桂藍,出席新東協調會議時,有否提到要同意「五大訴求」?何稱無。Beel 追問,為何何會參選新東?何稱,「好老實講我當時係空降嘅。」何一度擺手,並向傳譯建議用字。
何其後續稱,「我自己呢,我會認為,係好難擺喺任何一個 2019 年前已經存在嘅政治派系入面嘅,而我會形容自己係一個 single issue candidate 啦,我就係話要將個運動嘅精神係帶入議會㗎啫,我會講但係我唔會強調任何地區上面嘅嘢,而咁多個區入面。」
何又說,「我唔會強調啲地區上面嘅議題,喺咁多個選區入面,喺歷屆嘅立法會之中,新界東係最習慣呢一啲辯論嘅,簡單嚟講我覺得,我當時認為新界東嘅選民,係會重視一啲政治辯論。我舉一個例子,(2020 年)7 月有一個將軍澳嘅地區論壇,我當時有準備一啲地區性嘅議題,準備去提出,但係將軍澳居民問嘅問題,無一條係關於地區。正如頭先所講呢個係新東嘅傳統,由 2003 年嘅長毛…」
法官李運騰打斷問,這是決定參選初選後的想法?何稱是之後。
法官陳慶偉問,何提到想將街頭運動的精神帶入立法會。何稱,「我修正,唔係帶入 chamber(會議廳),應該話帶入呢場立法會選舉,因為好早期嘅時候,我就知道我入唔到 chamber。」
Beel 問,在出席首次協調會議時,有沒有提到需要達成甚麼的討論?何稱,「我有一個印象,我係第一次會之前應該已經知道個會上要決定究竟係民調定係公民投票,除咗呢樣嘢,我無其他印象,有啲咩係我事前要準備要知道或者係要討論。」
法官陳仲衡問,是從誰人獲得此印象?何稱,「我而家唔記得,我估應該係區軒講嘅。」
12:10 何桂藍稱主動聯絡區諾軒
其後出席新東協調會議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問,區諾軒早前形容何桂藍為比較接近社會主義者、追求社會公義,問何是否同意?法官李運騰提醒,何先答是否同意,有需要才稍後解釋。有旁聽聞言發笑。
何答,「我同意我追求社會公義,但我無足夠知識去判斷我係咪一個社會主義者。」
Beel 問,何是何時知悉戴耀廷、區諾軒協調有意協調立法會選舉?何搖頭稱,「我唔記得,我唔肯定係喺我同人傾嘅過程中知道吖,定係喺報紙度知道。」
李運騰問,何有否出席首次新東協調會議?何同意。Beel 問,是在決定參加會議前,已知悉有協調?何稱,「我有一個印象,我諗 around(2020 年)1、2 月,報紙政情其實講緊…戴耀廷搞緊初選。」
Beel 其後問,何是否認為有義務要出席新東協調會議?何頓一頓後稱,「我係自己想去嘅,唔係一個 obligation(義務)。」
何續指,「因為做咗記者咁耐,譬如我都有做 2018 年嘅初選報道啦,香港政治嚟講,我一直比較關注或者專注嘅 topic 就係,香港管理唔同政治派系嘅紛爭,但係你做記者嘅時候,你永遠只係聽人點樣講,所以除咗話要選立法會呢個原因之外,我本身好有興趣去參與呢一個協調嘅過程,去睇下佢究竟係點嘅。」
法官陳仲衡問,何是受誰人邀請出席會議?何稱,「喺我同唔同人去傾嘅過程入面,我就知道如果有興趣,就搵戴耀廷或者區諾軒,咁我當時就搵區諾軒喇。」李運騰問,即何不是獲邀出席?何稱,「如果我唔主動講,無人會知我想點。」
12:00 何桂藍主動澄清
宣布參選時清楚表明自己已不是記者
何桂藍甫開庭作出澄清稱,「我想澄清一樣嘢,記者還記者,抗爭者還抗爭者,兩者混淆埋一齊,係一樣好嚴重嘅問題,亦都唔係剩係影響到我。當時我要推進呢個運動,我第一件事係離開記者呢個行業。」
何又指,當時需要以記者身份去海牙出席一個活動,且當時尚有稿件未交,故於 2020 年遲開 Facebook 專頁。何續稱,「而我宣布參選嘅第一件事,張圖嘅第一句,亦都好清楚表明我已經唔係一個記者,希望大家唔好再淆混,當我講 2019 嘅時候,我指嘅係運動唔係個年份,至少喺我身上,場運動仲未完,唔該。」
何的代表大狀 Trevor Beel 又提醒何作供時要放慢語速,使用簡單的用字,避免使用艱深或罕見的字眼。Beel 其後指,在休庭前提及街頭運動帶入議會的議題。
何稱,「因為香港嘅民主運動嚟講,一直有一個問題或者係有一個恐懼,就係因為大家將 fcous 擺入立法會,運動方面就無咁多時間同心力去推進喇。當時好多非常投入運動嘅人,都好唔鍾意初選或者立法會選舉,正正係憂慮佢轉移咗大家嘅注意力,到底而家係講緊議會係運動嘅一部分吖,定係話個運動嘅存在就只係為個議會可以攞多幾席呢?」
何續稱,「因為個運動正如琴日所講,其中一個源起就係立法會解決唔到呢啲問題,所以人民先要行出嚟。我嘅意思就係話,我哋唔可以放棄立法會呢一條線,但係佢只係運動一個,甚至我會話唔係一個非常之大嘅部分。所以如果你話將個運動直接搬咗去 chamber,我認為係消解咗運動嘅能量,甚至係馴化咗 2019 年呢場運動。」
Beel 問,何理解立法會議員的職責是甚麼?何反問,「講緊《基本法》之下定係實際上?」Beel 則轉問,何一旦當選立法會議員後,其職責是?何答,「反映民意、監察政府、防止行政機關逾權,同埋理論上,盡職去審議每一條佢哋交上嚟嘅法案。」
法官李運騰問,為何是理論上?何稱,「因為呢樣嘢喺現行嘅立法會制度入面係做唔到嘅。」
11:57 開庭
11:13 休庭
11:10 何桂藍:反修例運動演化成民主運動
如要為運動取授權「立法會選舉係一個必需要行嘅路」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再問何桂藍,為何會想成為立法會議員?何稱,「因為立法會選舉去投票,係成本最低,最多人可以參與到嘅,所以如果我哋要為個運動攞個 mandate(授權),立法會選舉係一個必需要行嘅路。第二,立法會選舉嘅結果,政府係必需要有所回應嘅,嗰刻唔知道是好是壞,但係喺 2020 年 3 月、4 月呢個時空,好多運動嘅其他路線都開始停滯不前,第三,個人嚟講…」
法官李運騰打斷問,與 2020 年選舉有何關係?何稱,「正如琴日所講呢,反修例運動呢個名呢,只係因為諗唔到其他名所以用住先㗎啫,佢好早已經演化成一場民主運動。」
李問,即何想重現運動?何指,「唔係重現,因為嗰陣時嘅運動…」
何其後續提及第三點,「我自己想喺選舉入面去達到呢一個目的,因為每次一到立法會選舉,所有人,所有媒體、公眾嘅焦點,就會變咗立法會跑馬仔,數議席,我個人好唔希望見到,件事變咗係議會路線,ride on 2019 年攞到幾多個位。」
法官李運騰問,「make use of?(利用)」何續稱,「ride on 啦不如…」,並指「我係希望立法會選舉呢件事,可以推進場運動。」
法官陳仲衡問,當時何想參選功能組別或地區議席?何稱,「我無諗功能組別。」法官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
11:00 何桂藍稱 2019 年底開始思考不做記者
翌年初開始思考參選立會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問,何桂藍是在何時決定參選立法會?何稱,「一開始唔係去諗選唔選立法會嘅,但係 around 2019 年 12 月,我就開始諗唔做記者,喺運動入面搵一個崗位去做。」
何續指,「2019 年 12 月,就開始去同不同嘅人去傾啦,睇下有啲咩嘢係適合我去做啦,一開始係諗嗰啲被捕支援呀嗰啲咁嘅嘢嘅,但係好快選立法會呢一個 option 就出咗嚟喇,我諗嗰陣時 around(2020 年)1、2 月倒啦,係喇咁就慢慢開始諗喇。」
Beel 問,有何驅使何參選?何稱,「因為 2019 年運動其中一個精神呢,就係每個人都要搵自己最適合或者係最擅長嘅嘢去做,咁我當時有一樣好多人都無嘅嘢,就係大家都知道個運動係無領袖啦,亦都係 faceless 嘅。」
法官追問「faceless」的意思,其中法官陳仲衡問是否指「無大台」?何搖頭稱不是,並指「譬如琴日話篇宣言係邊個寫都唔知道,當時係究竟有啲咩人咁把炮,做到全球登報我哋都唔知道。」
法官陳慶偉則著何先解釋「faceless」,何則拼出「FACE」一詞。法官李運騰問,是否指現時都無法辨識的代表人物或領袖?何稱,「但係好遺憾係大家辨識到我囉。」李稱,或有其他被告持不同看法,有被告聞言發笑。
法官陳慶偉問,「unidentifiable(不能辨識)?」何指,「唔 exactly 係咁…我唔認為 faceless 係呢個語境。」
Beel 問,何作了甚麼事情,供人辨識或定位?李運騰質疑為何需要問此問題。何指,「我需要澄清一點,頭先李運騰法官話我係 icon of that movement。」
李則表示,他沒有說出這句。何指,「我必須要澄清,正如我琴日所講,我喺 2019 年我係無做過示威者嘅,所以唔好話我係個 movement 嘅任何人。」
李再重申沒有說出這一句,問何是否同意,她於 2020 年 3 月被視為泛民主派的顯著人物?何稱,「唔同意,係一個顯著人物但唔係泛民主派。」
10:45 被問投票支持自己的選民有何特徵
何桂藍:理解或希望是認同我方向、不能講更多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問,有人供稱初選的選民會投「最黃」的參選人,問何桂藍是否同意。法官李運騰質疑,何只能猜測,不能回應問題。法官陳慶偉則稱,容許 Beel 問這個問題,指何在初選中取得第一或第二。李運騰一度皺眉,擺出疑惑的表情望向陳慶偉。
何稱,「我唔會用黃呢一個字,因為可能好多人覺得,黃就係好激進。」李運騰稱,就如都有不同程度和層次。何稱,「我唔同意,個問題係…一個住深水埗…投民協 40 年(的選民)都可以話好黃,而佢可能係完全反對暴力嘅,所以我唔用黃呢隻字,講返激進…」被告席的何啟明、施德來一度隔空對話,彭卓棋、柯耀林亦有交談。
Beel 其後應法官要求,再次重申問題。何稱,「我嘅理解係完全相反。」被告席的鄒家成一度發笑。
陳慶偉問,即投給何的人是最保守、最「藍」?Beel 欲回答,陳隨即打斷稱,「不要與我爭拗」,指何回答提到是完全相反。
何桂藍其後答稱,「首先因為呢單案因為基本上拉晒所有民主派光譜嘅人,每一個被告都活喺一個唔同嘅 echo chamber(同溫層)入面。係我所以見到 2019 年嘅激進派,係好唔鍾意初選嘅。」陳慶偉打斷稱,「我失去我的耐性」,重申對於理論不感興趣。陳手指向 Beel 稱,指 Beel 問了一個問題,然後何答不同意,他遂問了提出另一個與 Beel 不同的問題。法官李運騰一度掩面。
何稱,「我當時喺連登,我係俾人話 OMDB 2.0 嘅。」法官陳仲衡則問及「OMDB」的意思。何表示,「over my dead body,即係楊岳橋。」被告席的何啟明、鄭達鴻一度發笑。
何續指,「所以我相信當時呢,至少喺個輿論上面,大家覺得我同楊岳橋係相似嘅,而我亦都係激進派嘅一個攻擊對象。因為除咗 OMDB 2.0,仲有小麗老母 2.0。」傳譯反問,「小麗老母?」。被告聞言大笑。何指,「即係 2016 年(當選立法會議員)九西嗰位劉小麗。」何續稱,「最後如果睇返,初選都有啲分站嘅數據嘅。」
李運騰稱不理解,則何有多樣化的評價(diverse view)?何稱,「唔係要評論佢兩位。」李指,何提到連登意見分歧,有很多不同意見,並問何認為其選民是?何稱,「喺選舉真正進行之前,你係除咗觀察輿情之外,你係無辦法去確定嘅,但係頭先我正正想提到,喺初選完咗之後嘅一啲分站數據,如果我無記錯,的確喺第一城、馬鞍山等等嘅地區,即係一般認為中產選民比較多嘅地區。」
Beel 其後問,即何在初選中沒有獲得激進人士的支持?何稱,「唔止係激進人士添嘅,因為當時…」Beel 則著何從簡回答。
Beel 續問,那年輕人的支持者?李運騰稱,何提到其支持者是中產,不是激進人士。何稱,「我頭先剩係講咗兩個區分,我未講將軍澳,一般認為將軍澳係本土派嘅票倉…我喺連登俾本土派鬧得好勁,但我喺將軍澳嘅票數係唔差嘅,即係睇票站數據都唔係啲咩好精準嘅科學,我無辦法講到係邊兩萬六人投我,只能咁樣旁敲側擊去估。」
李問,那何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何答,「不如咁樣講,投我嘅人,我理解或者我希望,係佢有睇過我講嘅嘢,佢認同我嘅方向,佢授權畀我去做嗰樣嘢,咁佢就投我喇,除此以外我不能講更多。」
10:35 法官:拒絕談判不是抗爭派的特徵?
何桂藍:可以咁理解
法官陳仲衡指,何桂藍尚未回答問題。法官陳慶偉其後問,是否符合上述各點後,何就會視自己為抗爭派?何桂藍答稱,因為有其他控方證人提及對於談判的理解,而她不同意。
法官李運騰問,即是否願意與政府談判也好,這都不是抗爭派的特徵之一?何稱,「可以咁理解。」李追問,或會談判?何答,「因為談判可以有好多個形式去實踐。」
李稱,何提及或有談判。何頓一頓後稱,「即係總之抗爭派入面,可能有人覺得要公眾諮詢。」李再稱,何提到有機會會談判,即是有這個可能性?何稱,「如果談判係指,同北京或者港府嘅官員去坐喺張枱嗰度…」李打斷指,談判的形式不拘,問拒絕談判不是抗爭派的特徵?何稱,「可以咁理解。」
李追問,因為上述 4 點,何就視自己為抗爭派?何同意。李則指,認為何的代表大狀 Trevor Beel 可以轉問其他問題。
10:30 何桂藍供述
個人理解「抗爭派」4 個特徵
辯方大狀 Trevor Beel 其後問及抗爭派的議題,問抗爭派何時出現?法官陳慶偉指,問題太廣。法官李運騰又指,對於歷史不感興趣。陳則建議 Beel 問何,是否同意與抗爭派有連繫。Beel 重覆問題後。何稱同意。
Beel 問,何是何時與抗爭派有連繫?何答,「無一個好清晰嘅時間點,我諗(2020 年)6 月?因為…抗爭派係 2020 年至少 5 月打後先出。」
陳慶偉稱,認為需要澄清「抗爭派」一詞。Beel 其後問何,為何會視自己為抗爭派?何稱,「抗爭派同大家一直聽嘅本土派,個性質係有少少唔同嘅,即係其實每次選舉都有啲因應當時選舉情況,我形容係 contingent(偶然)出現嘅派系…」
陳慶偉稱,對於本土派、抗爭派的分別不感興趣,指 Beel 現時是在問,何桂藍為何於 5 月視自己為抗爭派。法官李運騰稱,何的答案似乎指抗爭派是另一件事。李又指,只想知道何視自己為抗爭派的原因,問抗爭派有何特徵,令何視自己為抗爭派。
何答稱,「我個人認為,抗爭派係一個因應 2020 年立法會選舉而衍生嘅抗爭派系,佢會唔會延續超過 2020 年立法會選舉我哋係唔知嘅,而針對 2020 年立法會選舉點解抗爭派會出現,我個人理解有幾個重點。第一,我認為抗爭派嘅人係要承認,2020 年香港嘅立法會,係無辦法做到落實政策倡議嘅呢個功能,簡單嚟講,我認為抗爭派嘅人係唔會同選民講,你選我入面,我可以幫你,或者你達成某一個數目嘅議席,就可以達成五大訴求。」
何續指,「第二,我認為抗爭派嘅人,考慮自己做咩行動嘅時候,係唔會以被 DQ 或者保住議席為自己首要嘅考慮,簡單嚟講就係無論政府話你做啲咩乜嘢會被 DQ,而我哋認為嗰樣嘢係唔合理嘅話,即使(會被)DQ 都要做。第三,我認為抗爭派嘅人如果入到立法會,唔可以只專注於政治議案或者大嘅政治議題,每一條法例,每一條草案,都要用盡《基本法》賦予嘅職能,去盡責咁審議。」
法官李運騰問,就第三點,不是預期成為立法會議員?何解釋,「喇我無講特定嘅對象嘅,但譬如有一個做法係,政改、《財政預算案》,或者係好受公眾關注嘅項目,先至認真去審議,其他可能較細,或者唔係自己區嘅項目,就輕輕放過。因為我認為立法會議員嘅責任,除咗話係幫市民去爭取一啲嘢之外,佢本身都要監察行政機關權力嘅運用,返去講埋抗爭派最後一點,抗爭派同其他派系嘅分別,唔係話肯同政府傾或者唔肯去同政府肯,但係呢樣嘢留返一陣間講談判先講。」
10:20 何桂藍:在有前題下同意
「35+」為大殺傷力憲制武器
法官李運騰向何桂藍的代表大狀 Trevor Beel 稱,如果他獲得不到答案,建議轉問下一個問題。
李其後又指,只對於被告當時的心態感興趣,其他事情法庭都不關注。Beel 問何桂藍,是否同意憲制武器,不一定引致大殺傷力?何則指,「因為而家好明顯我對大殺傷力嘅定義,同法官對大殺傷力嘅定義係不同嘅。」
李運騰加重語氣地稱,法庭從未表達過對於憲制武器的看法。何則稱,「咁只能夠話,我未知道法庭嘅意思之前,我唔可以輕易答我同意定唔同意。」
李再指,這是其大狀所問的問題,而不是由法官所問,重申法庭對於理論不感興趣。何則稱,「因為陳慶偉法官之前講憲制武器之前,佢就成日講伊拉克戰爭嘅。」
李再著何不要解釋,並請何聽取其大狀的問題,指他是協助何。法官陳仲衡亦著何,不要加重其大狀的工作,更一度舉出比喻,指 Beel 如為何施行手術,但現時何作出的行為阻礙手術。何稱,「我同意呢個比喻,既然我係病人,即係而家係我條命嘅 stake 啦。」李運騰亦稱,請何相信其醫生。
Beel 其後問,立會過半可以是憲制武器,但不一定是大殺傷力。何稱,「第一,我唔知道戴耀廷講呢句嘢嘅時候係咩意思。」經澄清後,何答,「總之因為我覺得幾百萬人反對中央呢樣嘢,係對中央好大殺傷力,喺呢一個前題之下,我同意民主派 35+ 係大殺傷力憲制武器,但係其他咩打仗呀嗰啲,我就唔同意喇。」
Beel 問,就昨日展示的戴耀廷〈真攬炒十步〉文章,問與 35+ 計劃、民主派初選是否有關?何稱,「我覺得無,因為戴耀廷佢喺成個初選入面,我會形容佢係一個 facilitator,即係佢對於啲議員選完之後,可以係立法會入面做咩,佢係無 say 嘅。」
10:10 何桂藍:「憲制危機」並非必然負面
何桂藍繼續作供。何的代表大狀 Trevor Beel 稱,戴耀廷曾以「大殺傷力憲制武器」形容民主派立法會過半,問何是否同意?
何其後答稱,很多政治書籍都有提及憲制武器,「簡單嚟講呢因為某啲政制入面啦,權力制衡之間係好常見嘅嘢,咁如果你無辦法,譬如如果一個行政機關、司法機關同立法機關,佢哋對彼此係無一啲實際,實質阻止到佢或者逼使佢改變路線嘅手段嘅話呢,咁就稱唔上係制衡嘅,咁所以呢個就係所謂 constitutional weapon 喇。」
何舉例指,「如果你睇其他國家嘅一啲文獻,當佢哋譬如講到彈劾、不信任票,或者否決《財政預算案》,呢啲佢哋都會稱為係constitutional weapon 嘅。」
何又指,「咁我嘅理解就係 constitutional weapon,有可能引發憲制危機嘅東西,但係有一點必須要留意嘅,就係 crisis(危機)呢個字…佢係一個 turning point for better or for worse,即係佢唔係必然係負面嘅,即係好似中文所講,危同機都係雌雄同體㗎啫,咁所以點解話可能會引發憲制危機呢,其實通常係一啲現有嘅唔知中文係咩 paradigm(範式)入面,容納唔到一啲新嘅現象嘅時候。」
法官李運騰其後打斷稱,認為證人的回答去得太遠。何一度稱,「我宜家返緊去。」Beel 遂重申問題,何稱,「喺香港嘅情況嚟講,民主派攞到 35+,係一個從來都無人見過,亦都係從來都無人處理過嘅情況,正如頭先所講,佢的確係一個憲制武器,但係佢會引發啲乜嘢,會引發危定係機,就要睇當權者嘅反應。」
Beel 其後指,何的答案包含憲制武器、大傷殺力,問何是否同意憲制武器不一定導致大殺傷力?
何稱,「喺其他嘅民主政體係,但係香港有一個…」Beel 著何回答時要集中。
何續稱,「如果行政長官係民選嘅話,即係話立法機關同行政機關都係民選嘅話,當呢兩個 body 發生矛盾,就係香港人內部嘅矛盾,咁我哋咪自己喺香港拆掂佢囉係咪,但係我哋而家知道,行政長官而家喺香港並不是民選嘅,甚至可以話係北京欽點嘅。咁當人民係支持立法會嘅時候,就會出現咗一個好弔詭嘅情況,簡單嚟講行政長官係代表緊北京嘅意志,喺香港係有幾百萬人係唔同意嘅。咁因為咁先造成一個憲制危機,所以點解《基本法》可以有(第)50 至 52 條…」
10:06 開庭
還押被告約上午 10 時 1 分入庭。穿粉紅色裇衫、束馬尾的何桂藍由兩名女懲教人員陪同下,坐在證人席上,期間不時望向旁聽席。另吳政亨與旁聽親友打手勢溝通。
HCCC69/2022
文章来源:法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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