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人案｜第74日審訊 彭卓棋：戴耀廷會議上沒提無差別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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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時更新報道】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周二（27 日）展開第 74 日審訊。彭卓棋第二日作供，他供述港島區協調會議上，戴耀廷提出否決《財政預算案》一事，而司馬文反對。彭稱，戴於會議上並沒提出「無差別否決」。

彭的代表大狀盧敏儀另於庭上展示「35+ 立會過半計劃 民主派港島協調機制」文件及初稿版本，問彭有否從戴耀廷處收過文件？彭表示「無。」庭上亦展示彭卓棋與團隊的兩款簡介單張，其中一款的草稿有「攬炒十步曲」，彭稱看到字眼時覺得「關我咩事呢？」

周一審訊時，彭供稱讀大學時創業，2017 年成立「香港青年創業聯盟」，推廣粵港澳大灣區創業資訊，初選期間曾「俾人笑我係大灣棋」。彭又確認想在內地做生意。法官追問他是否想告知法庭，他「不反共、不反政府」？彭答想讓法庭全面了解其心路歷程。彭另供稱，「我唔會不予區別（否決預算案）嘅，我一定考慮（內容）」。

周一報道：
47人案｜彭卓棋供稱大學時創業、想在大陸做生意　不會「不予區別否決預算案」

本案 16 名不認罪被告，分別為吳政亨、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何桂藍、陳志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柯耀林、李予信及余慧明。

16:28 休庭，周三續審

16:20 法官就彭卓棋政綱追問

辯方大狀盧敏儀其後展示兩張圖片，彭卓棋大頭照為背景，並寫上「請柬」。彭解釋，「左邊係一個草稿，右邊係實際稿。回應法官剛剛係問到，因為我派咗爛溶溶嘅嘢係好多人問，咁我哋不如都整一張好睇啲嘅，但係係無政綱嘅，咁啲人就唔使問我嘢喇。」

法官李運騰問，派新的單張，可以令公眾足以明白之前政綱的不存在？彭同意，其後又指，「我無辦法回收一啲我以前已經派咗嘅嘢…」

法官陳仲衡指，但一個簡單的聲明就可以做到。彭稱，「我當時真係無諗過，因為派張空泛嘅嘢，已經證明到我哋係無政綱參選。」

法官陳慶偉則再就彭其中一份的政綱提問，指有提到「對抗極權」，指彭曾指通過《國安法》後不想觸犯，故想將所有事變得合法，惟「對抗極權」的矛頭是針對中央政府。

彭稱，「唔係」，其後指，「因為呢個係選舉用語嚟嘅，當時好流行，我無諗過，即係我今日去睇返，我無諗過呢句都係犯法。」

李運騰問，即只是口號？彭同意。陳慶偉又指，不是針對中央或香港政府？彭指，「唔係針對啱啱法官講嘅，因為我初心…」陳續指，彭的政綱亦提到「香港最黑暗的時刻」。彭稱，「呢個係一句競選常用，叫做『今日係最黑暗嘅一日』，好多時啲人係街站都會講今日好黑暗呀，快啲投我呀。」旁聽的劉慧卿一度聞言發笑。

陳則指，認為英國前首相邱吉爾曾說過這句，其後下令休庭，明日續審。

16:15 法官就彭卓棋單張上「背水 重光」提問
彭：背水一戰及重拾光輝

辯方大狀盧敏儀其後展示彭卓棋於街上派單張的照片。彭指，「呢張係我當時喺街站派嘅，就係爛咗嘅嗰個照片喇。」法官陳仲衡問及，單張上所寫的「背水（against water ）重光（liberation）」問其意思。彭指，「我想解釋多少少啦，呢一個背水重光，唔係 liberation 我認為，我係解『重拾光輝』，因為我深信，先講背水啦，法官係正確嘅，背水係講緊背水一戰，其實屆屆都背水一戰嘅。」被告席的林卓廷發笑。

彭續指，「就係想營造一個，營造一個快啲投啦，即係快啲投票喇。背水一戰好緊急喇，而重光，就係希望香港可以重拾過去嘅光輝，例如可以，香港可以好似亞洲四小龍咁做返第一。」

盧其後展示一份《國安法》生效後的文件，為 WhatsApp 截圖。彭解釋，「呢個係警方喺我辦公室檢取嘅一張 A4 紙，而係 A4 紙上面係有寫何志宏，去拉票嘅情況嘅 WhatsApp 嘅 screenshot，入面有講到年青嘅堅定抗爭派聲音，係喇咁就係想 sell 我係年青同埋抗爭聲音。」

法官陳慶偉問，是否為政治語言？彭指，「呢個算係嘅。」陳問，即為不真實的言論？彭稱，「因為抗爭呢，係可以據理力爭嘅，但係法律框架下進行囉。」

陳再問，即不是政治語言，而是真實的言論？彭指，「年青嘅抗爭派，都係嘅。」陳追問，彭指抗爭派的意思，向誰辯論也好，都要理性有理據？彭指，「都係要喺法律框架下。」

法官陳仲衡則關注，是否由何志宏所寫，不是彭本人。彭同意，並稱，「我哋開會，剛剛講話 6 月 30 號嗰個會，我哋個個大概意識就係不能夠犯法，所以佢亦都用一啲合法嘅語言，但係當然我哋唔係法律專家，我真係無辦法去睇呢個合法定唔合法。」

16:10 法官就彭卓棋在 IG 相片
追問姿勢、面部表情、有人讚好等

法官陳慶偉稱不明白，指整件事可以私下做。彭卓棋指，「係呀，我撕嘢嗰陣時係。」陳續指，但彭其後發布 instagram，問為何不在  instagram 發布聲明？彭指，「當時我認為，同咗民主動力講。」陳稱，「不要重複，謝謝。」陳其後問彭，為何當時要握拳？

法官李運騰又指， 3 人同時握拳。彭其後稱，「我哋無特別夾埋係咩，但係因為當時有攝影師影。」法官陳仲衡指，打開手掌，不是更好，可以表達放棄政綱。彭指，「我哋覺得拎住拳頭好似勁啲囉咁。」旁聽聞言大笑。

陳慶偉問，是指對抗？彭邊握拳地說，「我承認係有一種，鬥嘅心態喺度。」陳再指，從面部表情可見，你不喜歡《國安法》。彭稱，「我承認我對於《國安法》，係有一啲…」

陳打斷指，所以你有這個面部表情及身體姿勢。彭稱，「我想再補充一點呢，係我哋決定參選之前呢，我哋啲相都係笑緊嘅嗰陣時。」

陳慶偉則指，但彭的選舉單張不似有笑。彭指，「呢個係我哋選舉策略一部分。」

陳再引 instagram 截圖，問為何說沒有人留言？彭指，「法官閣下呢個唔係我話 no comment yet，係無人 comment 喺我度。」庭內隨即大笑。

陳慶偉再指，看到有 61 人「讚好」帖文，問這些人為何「讚好」？陳仲衡指，他未必可以回答？彭指，「我應該可以答嘅。」其後稱，「我首先我唔能夠代表呢 61 個人去講，但係喺社交傳媒上面呢，有好多原因佢可以㩒個手指公啦。」

陳慶偉指，「不要緊，你不知道原因。」其後在庭上撕紙，旁聽隨即大笑。陳高舉手上的紙稱，「事實上你可以這樣做」，問彭沒有發布撕紙的原因。

彭指，「我真係無諗過，嗰刻我無去做，但係我明白法官意思，最理想就緊係喺 Facebook 度 announce（公布）啦，但係嗰刻我認為就已經係足夠㗎喇嘛。」

15:55 彭卓棋：《國安法》實施後撕單張
要確保已放棄的倡議不公開發布

辯方大狀盧敏儀續問及，撕毀選舉單張的意思。彭卓棋稱，「個目的係放棄所有政綱提及過嘅內容。」法官陳仲衡則指，大部分已派發給選民，在辦公室剩餘的只有少量？彭同意。

陳再指，彭當時要做的事，是要作出公開聲明，表示已有立場改變？彭指，「但係選民喺個選舉同票站，都可以睇到我係無晒嘢嘅。」

盧其後展示一張 instagram 截圖，其中圖片顯示，彭與其團隊何致宏及另一人手持單張，3 人均握拳。彭指，這個是自己 instagram 個人帳戶。

法官李運騰問，如何得知彭不再採用其政綱？彭稱，「如果你放大咗少少，左邊係何致宏議員，佢手上揸住嘅單張係爛咗喇…」

李其後問，彭是否想其他人知悉他仍參選初選？彭指，「我係想人知道我喺無政綱下參選。」

盧其後展示「政綱概要」的選舉單張，當中寫上「背水 重光」。盧問，撕掉的單張有何不同？彭指，「我當時認為派一張爛嘅政綱，誒派一張爛嘅單張，就好明顯係…」

李打斷指，圖片顯示不到彭在派單張，只看到有 3 人手持單張。彭指，「我唔係派一張政綱，我係派一張爛嘅單張，無咗政綱，同埋自我簡介呢一 part。」彭在追問下稱，在《國安法》通過後，曾派發爛單張。

李再問，有否告知公眾已放棄政綱？彭指，「我無口講，但係好多人問點解你張嘢爛咗。」他當時回覆，「我話，我印象中係答，我哋無政綱㗎。」

李再指，即沒有告知放棄政綱，彭稱，「包括係放棄政綱啦當然，因為我哋無政綱呀嘛。」李追問，有否實際向公眾提到放棄政綱？彭稱，「有人問起我點解爛嘅話，我有答佢。」李問，彭當時如何告知他人，彭指，「我真係無具體印象啦，word to word，但係真係好多人問我點解爛嘅。」

陳仲衡問，當時撕了多少政綱？彭指，「我記得我地搣咗大概兩日。」追問下指，「我哋當然唔係每一分每一秒都去搣啦，但係我哋係撕咗好多好多好多嘅單張，我哋當時係要確保，一啲放棄咗嘅倡議，唔可以喺街上有。」

15:53 開庭

15:23 休庭

15:15 彭卓棋：《國安法》實施後撕毀單張
曾通知「民動」職員要求移除全部政綱

辯方大狀盧敏儀其後指，會問及《國安法》生效後的事，問彭卓棋及其團隊是否知悉《國安法》生效？

彭指，「有嘅，我哋喺（2020 年）6 月 30 號，我哋知道就快《國安法》通過喇。我哋開會，我哋講緊我哋個團隊啦就討論，我哋其實會唔會有機會會中招，但係大家都根本唔理解。所以最後我哋拗咗一輪之後，我哋個決定係，將我哋所有嘅政綱銷毀。」

法官李運騰追問他們當時的討論，彭稱是在 6 月 30 日晚發生。李再問，有否想過會觸犯《國安法》？彭指無，約於 6 月中知悉 6 月 30 日晚會通過，「我哋都根本無呢個法律水平，即係咩叫做合法，咩係唔合法、合法…咁跟住講返啱啱嗰個單張，嗰 6 點單張，都係撕毀咗喇，同埋有講嗰啲選舉語言嘅，全部都唔好要喇。」

法官陳仲衡質疑，但彭沒有收回言論？彭稱，「唔係嘅，首先我話撕毀單張，唔係因為我哋齋撕毀咁簡單，而係因為我哋放棄我哋嘅主張。」

彭又指，又致電給「民主動力」的 「Christy」，「我同佢講話，因為《國安法》，我哋唔做政綱講嘅所有嘢，所以麻煩佢將我哋嘅政綱，全部移除。」

陳仲衡質疑為何不在 Facebook 發布公開聲明？彭頓一頓後稱，「我又無諗過要用喎，因為我認為我派一張爛溶溶嘅單張，同埋話咗畀民主動力聽我哋唔做任何犯法嘅倡議，去達到啱啱法官講嗰個效果」。

他續指，「不過講得啱嘅，最好其實應該係 FB 嗰度講，咁就清楚啲，但係我嗰刻都無諗過，喔原來嗰刻呢個都係個 option。」

陳再指，但彭有一段時間作出考慮。彭指，「其實或者講多少少個心態啦嗰陣時，係通過咗之後，我哋派啲爛嘅嘢，其實已經係一張空白嘅嘢。但係我承認，喺單張嗰度仲有極權呢個字眼，但係空泛嘅。我哋認為已經足夠㗎喇，更重要嘅係，民主動力已經知悉，咁所以我哋無一個政綱去進行一個選舉。」

法官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

15:10 在初選論壇提及「議會肢體抗爭」
彭卓棋：沒深究字眼、不可以傷人

彭卓棋其後又補充本土派的解釋，彭指，「仲有一樣嘢嘅，就係香港嘅核心價值囉，自由民主法治。」

法官李運騰則指不明白，彭一方面提到會進行議會肢體抗爭，另一方面又提到香港的核心價值，又指其中一個論壇技巧是不用邏輯，問彭是否用這個技巧？彭指，「我嘅…我應該講我都係第一次出席咁多鏡頭下嘅論壇。」

李再問及「議會肢體」，彭指，「我無講過我要使用暴力」。在追問下，彭稱，「我當時無深究當時嘅肢體抗爭具體係咩嘢，但係進行肢體抗爭嘅嘢，都唔可以傷害到人。」李再問，即無深究意義？彭指，「我承認我講嘅嘢唔啱，但係我當時無深究呢啲字眼。」

15:00 彭卓棋：選舉論壇上要爭取「最黃的」選民
整段發言都是選舉語言　現再看感尷尬

辯方大狀盧敏儀其後指，會問 2020 年 7 月的初選投票日。法官隨即問，會跳過選舉論壇？盧其後問，彭在選舉論壇中，是使用單張上的競選語言？彭同意。盧問，但除了單張，公眾都會看到彭在區議會的工作？彭同意。

法官李運騰其後指，彭在競選論壇的表現比單張上更激進，問盧是已問完？盧遂引用論壇的謄本。李運騰其後問，彭在論壇中提到，「敵人是共產黨」、「入到議會不惜肢體抗爭，癱瘓政府否決預算案」，指比單張更激進，問彭可否解釋？

彭稱，「我承認我當時有用呢啲字眼，正如我講，我哋係要爭取最黃嘅選民，我覺得依一啲語言，會有助我喺初選贏嘅。」

李問，即彭是為了結果，而採用這個手法？彭指，「我認為係唔啱㗎呢啲係，但係我嗰刻係希望，喺黃嘅陣營裡面，係贏嘅。但係而家我睇返，都係覺得好尷尬囉。」

法官陳仲衡問，當中有多少內容是反映彭的真實想法？彭指，「我諗整段都係選舉語言嚟嘅，除咗我係彭卓棋之外。」庭內隨即大笑。彭續指，「但係我想話畀法庭聽，以肢體抗爭，其實係癱瘓唔到政府㗎，後尾我先知道㗎。」

李運騰指，不知道是否可否做到，但彭現時是說，不用太認真看待？彭稱，「我想講返當時我用呢啲語言嘅原因。」李再指，以贏取選民支持。彭同意，又引述謄本其中一段，指「我想講創業嘅嘢，但係個主持已經 stop 咗我㗎喇已經，即係無人有興趣知道我想做啲咩，即係『我畢業之後…想創香港品牌…第三產業做好輸出』跟住之後。」

陳仲衡指，彭其後解釋為何是本土派？彭指，「係喇，呢個係我理解本土派嘅意義，因為我係土生土長嘅香港人，我想香港好，所以我係一個本土派。」

陳追問，即在香港出世、想香港好？彭稱，「係，但係其實都唔重要，因為依個都等同好似商品，將佢發布上市場嘅架上，你一定要有個標籤自己，唔係其實市民係唔會知你係邊個，係咩派別咁樣。」

陳再問，彭標籤自己為本土派，是為了在初選勝出？彭稱，「係，因為當時本土派比較流行，因為有好多本土音樂啦，同埋本土嘅一啲市集呀，經濟呀係好興，就算電影嗰陣時都係呀。」

陳再指，但當時本土派的意思，是提到示威，而不是本土音樂、本土市集。彭稱，「我嘅理解係都有呢啲嘅。」

14:55 法官提選舉單張提「從一而終的抗爭派」等政綱
彭卓棋：當時氣氛要講呢啲先至有機會贏

法官陳仲衡問，政綱頭兩點，庭上可見是「從一而終的抗爭派」、「 重組警隊」，問彭是否不打算落實？彭卓棋答稱，「係，但係，嗰個代議士一定要用否決權呢，對於一啲唔好嘅議案，一啲不公義嘅議案呢，無論 35+ 與否，民主派建制派也好，都應該係憑公義行事。」

陳仲衡再指，彭於政綱上形容政府為「不義的政權」。彭答，「誒，呢個係一個當時選舉嘅跨張嘅手法，但係，我認同政府係有啲位置都係做得唔好嘅，因為當時嘅政府同民意嘅期望係有落差嘅。不論係政治上面也好啦，抗疫上也好啦，都係有好多嘅批評嘅…」

陳打斷再重申剛才問的頭兩點。彭指，「唔好意思法官閣下，我都係會憑返我嘅良心，同埋我認為係啱嘅嘢行事。」他其後又指，「補充一點唔好意思法官閣下，正如協調會有過其中一個共識，係一個名單係唔可以過 3 個人嘅，我都唔跟嘅。」

陳仲衡問，控方證人有否提過不可以有多過 3 個人？盧指，區諾軒有確認。

陳其後問，既然彭沒有意圖落實頭兩點，為何會列在政綱上？彭指，「因為正如食飯前講，當時個社會氣氛，都唔會睇你做啲乜嘢嘅倡議㗎喇，只係對於政府有啲咩嘢嘅不滿，你就寫出嚟啦，我就寫出嚟喇。」

陳再問，即頭兩點對於勝出選舉是重要？彭稱，「我覺得係當時嘅氣氛，係你要講呢啲，先至有機會贏囉。」

彭其後又指，「但係我同意法官講話，因為當時嘅氣氛係已經一定要呢啲內容，所以我擺頭啲。」

盧問，彭是否指，在考慮預算案時，是會基於公義及公平行事？彭稱，「係無錯，喺我區議會嘅工作，我同跨黨派嘅人士都係成日合作，政治，係要溝通。但係選舉，係要情感，亦即係勾起人哋情感，因為選舉嘅策略，同做廣告一樣。」被告席的鄒家成發笑，又一度掩眼。

法官陳慶偉亦問，彭的目的是做一屆？彭其後稱，「如果我得到選民支持…我會跟我個心去選立法會議員，如果有機會嘅話。」陳追問，即不只一屆？彭指，「如果有機會嘅話，當然係…」

陳仲衡問，是否會繼續使用這些政治語言？彭稱，「我用咗選舉嘅語言，係因為初選嘅 segment 同埋氣氛。」

陳慶偉再問，「即你假設選民是盲？」彭其後稱，「我諗選民嘅眼睛係雪亮嘅，所以我咁低票囉。」被告席的陳志全、柯耀林、鄒家成發笑。彭其後確認，其團隊排名最低。

14:45 彭：就算有細睇都會簽〈墨〉
因為是「鬥黃」的聲明

辯方大狀盧敏儀其後問及〈墨落無悔〉聲明，指提到「會運用」否決權，否決預算案，問彭對於「會運用」、「積極運用」的理解。

彭稱，「我無覺得有咩分別，因為講返點解我想簽呢個，我哋想簽呢一個墨落無悔，當時我同事注意到。」彭續指，「有一份咁嘅嘢喺 Facebook 流傳啦…」

法官陳仲衡打斷問，彭有否讀過聲明內容？彭稱，「我有睇過，𥅈過，都係唔係好詳細。」

盧問，有否讀到「會運用」、「積極運用」？彭稱，「我無睇到咁細，但係我有睇到第一點，大概都係講五大訴求同埋普選，當時我哋嘅團隊認為，我哋如果唔簽呢份嘢呢，就一定會輸，簽嘅話呢起碼可以頂住，唔使俾人問咁多嘢。」

陳仲衡追問，彭是名單第一位，有否同意簽？彭稱有。陳追問，即是彭的意見，而不是團隊的意見？彭稱，「喔係，但因為當時我係考慮去選舉，所以某程度上我係代表埋其他伙伴。」彭續指，「因為只要簽咗，就唔使俾人夾。」

陳再問，彭有否看過聲明？彭稱，「無，但係我喺案件之後細睇，我見到有共同綱領呢個字，我哋港島係無共同綱領，不過，就算我有細睇，我要好坦白同法庭講，我都會簽，因為依一份係『鬥黃』嘅書嚟嘅。」

盧問，簽署〈墨〉，以及政綱提到講到否決預算案時，彭的意思是否會無差別否決？彭稱，「不會，因為無論係我區議會嗰個工作，正如石澳嗰個大沽窿，或者 SME 個防疫基金個 SME 即係中小企 ，呢啲都需要《財政預算案》通過。仲有一點，我喺選舉政綱..即使我用好多呢啲唔係咁啱嘅言論都好，2019 年免費教育、海水化淡廠，重振香港品牌，都需要係《財政預算案》去通過嘅，所以我希望畀到法庭知道，我當刻真係無無差別呢個概念…」

14:35 彭卓棋在法官提問下同意
為取悅選民而「扮黃」

彭卓棋代表大狀盧敏儀續展示寫上「背水  重光」的選舉單張，以及問及當中的「政綱概要」。

盧問，政綱提到「東江水」。被告席的鄒家成、吳政亨及余慧明隨即發笑。彭卓棋答稱，「我寫呢個政綱嘅本意係，從經濟角度，與其我哋用錢去到將一啲東江水喺未 purified 嘅東江水，不如我哋起一個海水化淡廠，更加符合成本效益，但係我承認，我用劣質呢樣嘢去形容東江水，係想突顯一啲選舉語言。」

法官陳仲衡問，為何會用「劣質的中國東江水」？彭指，「因為用劣質中國東江水呢個字眼，可以爭取到選民嘅認同。」被告席的鄒家成一度掩面。

陳指，他是問為何會用「中國」一詞？被告席的何桂藍、余慧明、何啟明發笑。彭答稱，「中國，誒，我無深究點解我哋用中國呢個字眼。」在追問下，彭指，「係中國同埋內地都即係可以形容，中國囉，或者大陸囉。」

法官李運騰問，彭稱想向法庭表達其心路歷程，但彭昨日提到鼓勵更多年輕人到大灣區，爭取商業機會，但一提到選舉，就引起其他人對政府的反感，指不知道這是否彭的意圖，但認為有此傾向，請彭解釋為何有變。

彭指，「正如我頭先所講，我係採納咗一個選舉策略，因為初選嘅 target segment  係深黃嘅，如果我要攞到足夠嘅選票，我一定要用一啲選舉語言，包括係依一啲嘅語言，去爭取佢哋嘅認同。」

李追問，但想成為立法會議員，不一定要參與初選。彭解釋，「依個就返返去最初（2020 年）3 月幾嗰陣時嘅會面，即係同呀戴耀廷、李永財同埋區諾軒。嗰陣時我係未知有初選，直至佢哋會面，後尾我認為初選係一個好嘅機會，俾我係當一個民調，即係試一試水溫，無論資源層面啦，或者規模層面啦，都無正選咁大。所以我希望利用初選，試下自己，我哋嘅團隊，攞唔攞到支持。」

陳仲衡質疑，這裡不是試水溫，而是整個政治的格調有變。彭稱，「我承認係有個格調嘅改變，正如剛才回應法官我話，我慢慢意會到我哋嘅 segment 係最黃嘅，平心而論，如果我仲講大灣區，我應該即刻畀人 foul 走咗。」

李運騰問，即彭為了取悅選民（please the voter）而「扮黃」？彭同意。

法官陳慶偉問，為何不加入民建聯？庭內隨即大笑，林卓廷亦發笑。彭指，因為當時的選舉氣氛，民建聯會輸。陳續指，民建聯都有協調、替補機制。林卓廷聞言又大笑。

彭指，「都唔一定係，因為我對於一啲主流建制派我都未必完全同意晒佢哋。」陳又稱，彭未必是建制派，但彭完全不同意民主派。彭答，「我承認當時正如法官所講係雄心壯志，因為 2019年嘅社會氣氛，造成咗好多未必有好多經驗、素人出到嚟，我承認我喺依一個浪潮嘅得益者，去畀我實踐我所想嘅，所以我喺區議會，我係努力建設。」

14:32 開庭

12:45 休庭午膳

12:35 彭卓棋指部分政綱是他真誠真心地相信
部分則是選舉語言

法官陳慶偉其後問，彭卓棋不打算落實政綱的承諾？彭稱，「我只能講呢個係一個推廣我哋自己團隊嘅一個賣點啦。」陳再問，就算不是真實或是不打算實現，都只是賣點？彭稱，「都唔係嘅」。在追問下，彭稱當選後，有關政綱列出的多項「我會盡力爭取。」

陳慶偉續指，可否做到就是另一回事，若第一屆做不到，會否在第二屆繼續？彭指，「第二屆係會唔會選我都未知呀到時，因為…」陳再指，是否認同從政時，視野要較遠？彭指，「係要遠啲，但係我承認我當時係短咗。」

陳再指，彭的視野只有 4 年？彭稱，「唔係，正如我之前報咗青年事務委員會，希望推廣創業…立法會議員唔一定係唯一一個實現我理想或初心嘅地方，就好似青年事務委員會閂咗道門。」陳再指，但彭不只想做一屆？彭指，「當時我個熱情係相信呢一點嘅，但係今日我唔相信。」

陳續稱，現時與 2020 年已很不同，現時是說 2020 年，彭 20 多歲，當然不只想做一屆？彭稱，「係嘅。」

陳慶偉續問，所以彭一方面稱，單張上是他冀實現的政綱概要，另一方面又說政綱內容不可當真。彭答，「唔係，政綱概要呢度，我可以肯定下面呢 4 點，係我真誠真心地相信去做嘅。但係頭兩點，我係要用一啲當時嘅社會氣氛嘅選舉語言，所以我擺咗落去，不過…」。

彭未及完成發言，陳打斷追問，所以就頭兩項政綱要點，只是「裝飾」（just to dress up your platform）；而餘下 4 點才是真實政綱？彭均同意。

陳仲衡則打比喻，就如餐桌台上的裝飾？彭答，「當時嘅食客係需要食呢啲嘢」。

陳慶偉問，但彭的選民，不會知道哪些政綱才為真？彭稱，「所以我個選舉策略，係導致到我哋條數係大敗嘅」。

陳慶偉一度提及關於彭的政綱提及東江水水質欠佳，其後又稱是離題了（side issue），隨即下令休庭午膳。

12:30 彭卓棋：至被捕才理解甚麼是無差別否決預算案、
初選時用很多激進詞語盼在黃色陣營取票

辯方大狀盧敏儀其後問，彭卓棋對於無差別否決預算案的理解。彭稱，「我係去到被捕先至理解咩係無差別否決《財政預算案》。」

法官李運騰追問，那「攬炒」？彭指有聽過，稱「我無深刻去深究理解呢個字，但係，我係利用呢個字喺我嘅選舉單張，因為當時…」李運騰指出可向彭展示文件。

盧其後展示該款單張，寫上「對抗極權」，並附有彭卓棋的大頭照，左方則為文字。李運騰讀出第五段：「35+ 是抗爭主軸…這是沒有妥協的空間」，問是否這一段？彭同意。

彭其後解釋，「當時我係用咗好多呢啲選舉語言，希望去爭取選民嘅支持，因為喺我報咗初選之後，我先至慢慢意會到，我嘅競爭對手，其實就係當時嘅民主派，因此我用咗好多依啲激進嘅詞語，希望喺黃色陣營可以攞到票。」

法官陳仲衡問，但在交提名表格時，彭認為誰為其競爭對手？彭稱，「我想講返時間線去到（2020 年）4 月左右，我當時係有諗過創業同埋服務社會嘅例子，擺喺我嘅選舉單張，但係慢慢感受到社會氣氛，係無人理嘅，所以我承認係用咗一個，今日睇返唔係好好嘅選舉策略。」

李運騰問，這就是彭昨日提到的「心路歷程」？彭同意。陳仲衡再重申剛才的問題。彭指，「我當時無好細緻去諗競爭對手係咩，但係我忽略咗初選嘅 target segment，其實係最黃嘅泛民。所以，如果我喺講我自己創業嗰啲嘢，我相信係唔會有任何機會嘅，但係我都希望喺我嘅選舉單張，加返啲真係我嘅初心，就係喺第二版。」

盧續展示其政綱概要。彭稱，「進行 19 年免費教育同埋英語教學」、「香港品牌同埋呢個 19 年免費教育同埋英語教學。」彭續指，「我本身係一個中文中學嘅學生，我用咗好多時間去學英文，所以我希望推行英中教學嘅話，就可以全面地提升香港年青人嘅競爭力，好似新加坡咁樣，同埋香港品牌係我一直嘅初心。」

12:20 彭卓棋：一直理解否決預算案
是協調會議上的「可用可不用」

辯方大狀盧敏儀其後問，從彭卓棋的競選資料、論壇、政綱，以及〈墨落無悔〉聲明，都有出現否決預算案的內容。盧問，彭當時的理解。彭其後稱，「我一路嘅理解，都係協調會嘅『可用可不用』。」

法官陳仲衡問，但彭發言時有否提到「可用可不用」？澄清下，彭答稱，「我無用直情呢個 terms『可用可不用』，但係喺我報咗名之後嘅政綱我有寫到，『公義與不公義』嘅問題。」

盧其後展示寫上「背水  重光」的選舉單張，另有彭團隊的 5 人合照，右方的文字則為「政綱概要」。彭確認在這款單張的第一段有提到。

彭續稱，「係依一個政綱裡面，我無好似法官咁話用『可用可不用』個意思。但係，我理解嘅可以用同可以不用嘅，係視乎個議案是否符合公義，同 35+ 無關係，因為作為一個立法會議員，應該秉行公義行使，乜嘢立場都唔緊要。」

盧展示選舉申報文件，指這款單張是在 2020 年 6 月 22 日印刷。彭確認，並稱「我都想補充少少，因為正選（正式選舉）嘅單張就一定要有呢啲嘅日期啦，數量嘅份量喺呢度啦，所以之前嗰份關於彭卓棋呢，無呢啲，所以我唔能夠答到法官閣下問我點樣印呀，幾多張呀呢個情況啦。」

盧問，彭在初選是否有足夠提名？法官指，彭在 6 月 20 日交提名表格。彭指，「我當日 6 月 20 號交提名表嗰日，就係我收集提名表嗰日。」盧問為何會在當日交？彭指當日為其生日。

12:15 法官引單張上字句問彭卓棋有否批准
彭：「最後都同意」惟當時未好理解字眼

法官李運騰其後問，單張的最終版中提到：「立法會選舉將至，民主派提出立會過半『35＋』願景，提倡運用立法會權力，否決《財政預算案》，逼使當權者回應五大訴求」，問彭卓棋是否有批准？

彭指，「我哋最後都同意嘅，派咗出去，但係嗰陣時未係好理解呢個字眼嘅。我哋未話好細節，即係去到個案件知道個法律係點做嘅。」

李再問，但你修讀政治及公共行政學系？彭同意。李問，最終版本的照片是於 2020 年 5 月 18 日拍攝，問最終版單張是否於 5 月中派發？彭稱，「我相信係。」

李追問，落訂、印好、拎貨需時多久？彭稱不知道。李追問印刷的數量。彭指，「我唔能夠記得呢一份係有印幾多份，但係一定唔會係好多嘅，因為我哋嗰陣時未傾好，我哋未講掂數嗰啲費用係點樣去 split（分擔）。」

至於何時發給印刷公司，彭指，「我相信一定係 5 月 18 號之前，可能係 5 月頭啩。」彭又稱，當時不是負責這方面的工作，且由同事跟進，並在追問下稱沒有紀錄。

法官陳仲衡問，彭有否處理過有關「35+」的紀錄？彭頓一頓後稱，「我係《國安法》通過之後，我哋係有將一啲，我哋擔心嘅單張去搣爛佢嘅，但係就住嗰啲邊啲單張去印呀嗰啲呢，我就無，無處理。」

12:00 法官就彭卓棋單張內容提問

辯方大狀盧敏儀展示 4 款單張，指單張上有 5 人，即團隊有 5 人，但最終彭卓棋參與初選時，其團隊只有 4 人。彭確認。

盧問，彭準備單張時，是否已決定參加初選？彭指，「決定咗係會參加初選㗎喇，但係未正式報名，想補充一點，去到（2020年）4 月嗰陣時，即係呢張單張我相信係 5 月啦，4 月我哋內部仲討論緊係我出定係李永財出最頭嘅，最後係我喇。」

法官李運騰其後請盧展示彭初選的選舉單張。依庭上可見，左上角寫上「民主派 35+ 初選」，單張亦寫上「背水之戰對抗極權」的標語，並附有彭的半邊臉大頭照，左下角則有 5 人。

李運騰問，這款單張提醒選民要帶電話、身分證等，這款是否為初選而準備？彭稱，「係，因為要提醒選民參加初選。」

李追問，為何最終有 5 人，加上彭，則有 6 人。彭指，「因為想有個壯大啲嘅感覺。」李笑問，那為何不擺放更多人？彭稱，「其實我係想嘅，但係無咁多人撐我。」彭在追問下稱，其中兩位不是其名單。

盧續展示 4 款單張：左右版本均寫上「團結一致促成協調  齊上齊落共抗暴政」，左版本的圖片有彭的全身照，右版本則換上遊行照，兩款均為黑底背景；中間則為白底版本，標語為「共同協調人民掌權  齊上齊落共抗暴政」。

另下方展示一款為黑色背景，寫上「共同協調人民掌權  齊上齊落共抗暴政」，以及使用遊行照片。

彭指，「因為，我印象當時整完一份，即係唔係白晒晒呢份，即係呢份接近完成版嘅版本呢。」彭又指，最底一份是有派發。彭在追問下指，中間、白底的版本是最先出現。彭又指，「我係一𥅈𥅈到十步曲之後，就拒絕…」

李運騰問，彭有否向當時的設計的兼職同事查詢？彭搖頭稱無，並指「我剩係同佢講話唔要嗰 part」。李追問，彭有否了解放上「攬炒十步曲」的原因，彭稱，「無問，因為依份係關於彭卓棋單張。」

李問，那彭有否問過其他成員？彭稱，「最後我有畀個稿佢哋睇。」李其後追問，當時已決定彭或李永財出選？彭指當時已決定。

李追問，白底版本最先出現，那為何會有第二個版本？彭稱，「我真係唔記得喇，因為每一張都有一啲好似係依一張最尾出稿嘅特徵。」

11:50 開庭

11:09 休庭

10:55 庭上展示彭卓棋與團隊的兩款單張
其中一款草稿有「攬炒十步曲」

法官李運騰問，彭卓棋參選初選前，有否留意過戴耀廷的「攬炒十步曲」？彭指有聽過。

法官陳仲衡問，彭知否誰人提倡？彭指，「我想講我 refer 返我 trial bundle，因為我第一次接觸攬炒十步曲呢一個字呢，係來自我嘅一個草稿嚟嘅，我哋當時設計嘅一個草稿嚟嘅。」

在追問下，彭指不知道是誰提倡，並指，「我係直到去到警署被捕之後，警員展示十步曲畀我嘅文章我先知道。」

彭的代表大狀盧敏儀其後指，找到當時的設計草稿，並展示文件。庭上可見，單張寫上「協調方案 我們支持有約束力初選」，下方寫有「參與初選－＞宣傳－＞初選投票－＞落定出選人」，以及列出「攬炒十步曲」的時間表。盧指，是從彭的Macbook 中搜出。

李運騰問，是否同意這個文件是引述了戴 2020 年的文章？彭指，「呢個就係當時我睇到攬炒十步曲呢個字嘅來源，但係我無深究細節。」彭又指，這一款單張沒有派發。

盧其後展示寫上「共同協調人民掌權 齊上齊落共抗暴政」的單張。彭指，「當時由於我哋組成咗一個團隊，就係法官你可以睇到呢度係，陳衍冲，何致宏，彭卓棋，李永財，張嘉莉，我哋要開始積極參選嘅話，就要喺街頭到宣傳自己。」彭在追問下指，當時是 2020 年 5 月，Facebook 顯示為 5 月 18 日。

李運騰問，即彭在 6 月 9 日前約 3 星期決定參選？彭指，「積極考慮，係。」李則指，但彭當時已有政綱，其他參選人更獲得彭的政綱。

彭稱，「其實唔係，因為呢，呢一份係叫做自己簡介嚟嘅應該係叫，咁如果我哋將啱啱個討論推返去前面，我係希望去整一張自我簡介嘅單張，我哋嘅同事，就整張呢一個單張…」

法官陳慶偉指不明白彭的證供，並追問展示文件。庭上可見，寫上「共同協調人民掌權  齊上齊落共抗暴政」的單張，彭的自我簡介頁面為白色背景、白色字，另彭的肖像亦附有近似白色底片效果，未能看清其樣貌；另一款則寫上「團結一致促成協調  齊上齊落共抗暴政」，彭的自我簡介頁面則為黑底背景。前者則沒有派發、屬草稿。兩款單張都有團隊名字，左至右依次為陳衍冲，何致宏，彭卓棋，李永財，張嘉莉。

李運騰一度問草稿版本，肖像為何效果近似白色底片？彭答，「我諗當時應該係我同事…我都唔知點解將我個樣白晒」。鄒家成微笑。彭再指，就該份草稿，「我一𥅈到下面攬炒十步曲，我覺得，關我咩事呢？」。

法官追問是由誰準備？彭指是一名名為「小白」的男性同事，為其選舉助理的朋友。

陳慶偉其後請盧放大單張，並閱讀白色背景單張的文字。陳讀畢後則下令先休座。

10:41 彭卓棋供述戴耀廷於港島會議提否決預算案
指戴沒提及無差別否決

彭卓棋代表大狀盧敏儀，其後問及港島區討論否決預算案的事宜。彭指，「當時誒，戴耀廷提出依個否決《財政預算案》嘅情況，司馬文反對。」彭引述戴耀廷當時稱，「運用否決《財政預算案》係基本法嘅一個權力，跟住之後司馬文就話『唔可以』。」

法官陳慶偉追問戴當時的說法，促使司馬文說「不可以」？彭稱，「嗰個五大訴求囉，就係回應五大訴求囉。」陳追問，戴有否說到一些激進（aggressive）的言論，以致司馬文反對？彭指，「因為個對話其實係好短嘅，係戴耀廷講完啱啱講話基本法個權力呢，司馬文就話 No，之後戴耀廷就回應佢話其實係可用，可不用。」

法官陳仲衡問，即戴當時只提到《基本法》賦予的權力，司馬文就反對？彭同意。盧問，戴的回覆是？彭指，「戴耀廷話可用可唔用啦，即係政府做得唔好，政府做得唔好就用喇，政府做得好呢，就唔使用喇。」

法官李運騰問，戴當時有否引用文章？彭指不知道。李追問，在出席會議前，彭有否讀過戴有關否決預算案的文章？彭稱沒有。陳慶偉問，戴沒有提過無差別否決預算案？彭指，「係，無提過。」

10:30 庭上展示區諾軒發予彭卓棋 WhatsApp 訊息

法官李運騰其後問，該 WhatsApp 訊息是有關投票數目？彭卓棋其後表示想展示 WhatsApp 訊息，指訊息有提到記者會。

庭上展示WhatsApp 截圖後，可見區諾軒發給彭卓棋的訊息中，第一句提到「有一事情希望諮詢各位意見」。李運騰指，似乎訊息是發給所有人，因為區的訊息有提到「各位」。彭指，「當時我無諗佢畀咩人，但我就收到呢個 message 囉。」

法官陳慶偉又指，彭當的回覆提到，「經與一眾團隊商討」，認為與協調會議共識不同，傾向開會商討等。陳問，但彭指與其他參選人沒有溝通。

彭大聲回應稱，「我嘅回應就係，我話一眾團隊呢一度呢，我其實係講緊我自己內部嘅一眾團隊，因為如果我無記錯，我係港島區唯一一隊有咁多人參選嘅。」

李運騰問，訊息內容是有關港島區將每名選民可投 4 票改為一票？彭同意。李續問，從訊息可見，這議題似乎仍未解決？彭覆指，「我同意，但係我認為因為當時我哋嘅討論，我理解就係亦都係最後決定咗投 4 票嘅，但係佢改變咗舊嘅規則。」

李運騰其後指，已有相關的證供，但指有兩項事項可協助推斷訊息的日期。首先，投票數目一事應不遲於 2020 年 6 月尾解決。

李續指，有聽過證供指，記者會原定在 5 月 30 日舉行，可推斷這個WhatsApp 訊息是在 6 月 9 日前，因為港島區的WhatsApp 群組是在 6 月 20 日創立，區就沒有必要發私人訊息。彭覆稱，「係嘅如果根據啱啱法官嘅推論，我相信呢就應該係呢個事情喇。」

陳慶偉指，訊息或在 6 月發出，並指第三次協調會議是在 5 月 19 日舉行，區又提過第四次是在 6 月舉行。李運騰補充，區提到第三次會議，同意由 4 票轉為 1 票。彭指，「所以如果就係我琴日講到，有機會就係第三到四個協調會議。」

李續指，假設區的證供是真實，第三次協調會議是在 5月 19 日舉行，那區、彭的對話會否在 5 月 19 日前發生？彭指，「我自己覺得未必一定，因為區諾軒有講大概只有今星期四晚上可以開會，如果睇返嗰個事實係，6 月 8 號定 9 號係開個記招的話呢，可能更準確嘅係 5 月尾。」

陳慶偉其後請彭的代表大狀盧敏儀協助翻查日曆。盧指，2020 年 5 月 21 日、5 月 28 日、6 月 4 日為星期四。

李運騰其後問，除了展示的 WhatsApp 對話外，彭可確定與區沒有其他有關「35+」的討論？彭指，「我記憶中呢，我係有同佢傾一啲有關南區區議會嘅事項，但係由於我真係無紀錄，我無印象。」在追問下，彭指他沒有刪除過與戴耀廷、區諾軒的對話。

法官其後追問，區當時是否區議員？彭指不是。彭其後又解釋，「我係當時嘅區議員，但佢（區）係前區議員，因為 2019 年『利東孖寶』，即係當時嘅羅健熙同埋區諾軒，誒區諾軒已經交棒咗畀第二個民主黨黨員。」彭供稱，因為區諾軒比較有經驗，在南區紮根多年，遂會向他請教。他又指，在「35+」之前認識區，「但係未開始熟絡」。

10:10 彭卓棋繼續作供
稱沒從戴耀廷收到協調會議文件

被告彭卓棋繼續作供。其代表大狀盧敏儀指，昨日問到港島區初選協調 WhatsApp 群組，並於 2020 年 6 月 20 日創立。盧展示「35+立會過半計劃 民主派港島協調機制」文件及初稿版本，問彭有否從戴耀廷處收過文件？彭表示「無。」

法官李運騰問，彭有否從其他人收過文件，如區諾軒、李永財？彭均表示沒有。

盧其後問，彭有否出席過港島區協調會議？彭稱有。李運騰問，會上有否提出過否決權事項？彭稱有，其後指，「係第一次嘅協調會入面係有提及，就係，就係係誒司馬文同埋戴耀廷嘅討論。」

盧問，會上有討論過甚麼事項？彭稱，「我唔係好記得每一個協調會議，但係有討論過就係有一個名單，係可以出 3 個，就係用 block vote，就係全票制，有講電子票，同埋決定係初選，而唔係民調，同埋有講啲 iPad 呀點樣去收集。」盧續問，有否討論要簽文件？彭稱沒有。

李運騰問，戴耀廷於 2020 年 6 月 9 日召開記者會，問彭當時是否知悉？彭指不知道。

法官陳仲衡問，當時彭已參與初選？彭則問，「可唔可以講多次個記招係幾多號。」在澄清下，彭指，「嗰陣時我已經決定咗積極考慮參選，但係我未正式報名。」

李運騰追問，當時彭是否知悉有記者會？彭稱「當時區諾軒係喺嗰個 WhatsApp，即係上一個被告 WhatsApp （上一名作供被告鄭達鴻）嘅對話入面，講佢哋有機會去開一個記者會。」彭其後續指，「嗰陣時佢（區）都有提及過話有機會去搞一個記招，但係唔知係 30 號定係幾時。」

法官陳慶偉指，問題是在記者會舉行之前，彭有否收到訊息指當日會開記者會？李運騰又指，當該 WhatsApp 截圖，是彭及區的私人WhatsApp 訊息。彭稱，「係無錯，我更正就係，嗰個 WhatsApp 係我同區軒嘅私人對話，佢喺個 WhatsApp 度同我講佢會搞個記者招待會，但係唔知幾時。」

陳仲衡其後問，為何與區的私人對話，會提及上一名證人？鄭稱，「因為我電話已經唔係我掌管，所以我已經唔係好有印象嗰啲對話，但係因為有誒嗰啲審訊文件夾嘅提醒啦，所以我可以記得返當時嘅一啲情況，根據個 trial bundle 嘅情況。」陳又指，若彭想看電話的內容，可以隨時告知其法律代表。

10:08 開庭

還押被告約上午 10 時 1 分入庭。何啟明、黃碧雲等候開庭期間撥扇，有旁聽向林卓廷揮手，林點頭回應，吳政亨則與旁聽親友打手勢溝通。

HCCC69/2022

文章来源：法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