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人案｜第108日審訊 李予信開始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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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時更新報道】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周四（17 日）展開第 108 日審訊。李予信開始作供，在代表大狀關文渭主問下，李供述個人背景，2020 年案發時 26 歲，而明日將踏入 30 歲；他就讀中大社工系，稱「想服務香港年青人同埋基層」。

李又稱，2014 年首次接觸政治，並成為街工的實習生；2016 年在公關公司兼職工作時，因工作關係接觸公民黨，而當時該黨立法會港島區的參選名單有陳淑莊、鄭達鴻。李 2018 年底思考畢業後出路，而鄭致電提及北角錦屏選區值得新人嘗試參選，李最終參選該區，並加入公民黨港島支部。

周三審訊時，柯耀林區議員助理、初選時的選舉經理陳展浚完成共 3 日作供。法官問，陳有否留意到戴耀廷、區諾軒於 2020 年 6 月 9 日舉行的記者會？陳稱團隊 WhatsApp 群組中有成員轉發相關訊息，那就是他所知的詳情。官追問，陳作為選舉經理，會否想知悉記者會的內容？陳稱，「我覺得無咁嘅需要」。

周三報道：
47人案｜柯耀林議助稱考慮是否簽〈墨〉時　柯耀林不知鄒家成是誰

本案 16 名不認罪被告，分別為吳政亨、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何桂藍、陳志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柯耀林、李予信及余慧明。

47人案審訊報道一覽

16:27 休庭 周五續審

16:20 李予信同意　拒絕排鄭達鴻名單第二的 2 至 3 周後
轉而想自己參選　官押後明續審讓李解釋原因

法官李運騰追問，李予信有加入過鄭達鴻的團隊？李稱，「sorry 嗰個團隊嘅意思唔係一個好 official 嘅認證嚟…係有個 group…咁如果我探討緊個參選可能嘅時候呢都係接觸到嗰個團體。所以我就退出咗佢嘅選舉預備工作啦，之後去到（2020 年）5 月尾嗰個禮拜啦，正如我啱啱所講一啲議助傳出咗一啲呀萱唔選嘅訊息。」

辯方大狀關文渭指，簡單而言沒有關係？李稱，「佢係無關係，但係有啲時間上嘅巧合，亦都影響咗我之後嘅小小決定。」

關其後展示公民黨特別會員大會後收到的紀錄，並展示電郵。李予信確認收到該電郵。關指，此電郵是由「Pancy Ho」發給區議員？李指，「係呢個電郵係畀區議員嘅，公民黨嘅區議員，Sorry。」李又指，「Pancy Ho」是公民黨總部秘書處總行政幹事。

關續指，電郵標題提到「啟動徵召機制」，問是否知悉誰創立「徵召機制」？李予信稱，「我唔知 actually 邊個作嘅。」

關指，會議紀錄沒有提到徵召，其後問特別大會有否提到徵召機制？李稱不記得。

李予信在提問下同意，電郵有邀請區議員參選超區，而參選人需要得到 5 名區議員支持，需要出席會議展示政綱等，另要有 10 個區議員書面支持。李又同意截止日期「係好緊逼」。

法官陳仲衡問，包括前述的 5 名區議員？李予信稱，「我嘅記憶係嗰 5 個係畀你遞上 HQ indicate 有興趣去參與，咁經歷咗嗰啲諮詢會之後，要搵 15 個區議員去支持喇。」

李予信在追問下指，「其實只需要 15 個就得，因為可以 overlap 嘅兩者。」

關問，李予信有否回覆？李稱有，並同意是表明有意參選，「我係（2020 年）6 月 2 號有交到一個 5 位區議員嘅一個 list，就表示我有興趣參與呢個徵召機制。」

法官李運騰問，即李予信在約兩日要找 5 個支持者，其後再找至少 10 名支持者，而 15 人都必須為區議員？李予信同意。

李運騰問，李予信是新黨員？李予信稱，「係呀，好新。」李運騰問，獲得 15 支持者是否易事？李予信稱，「都要花啲時間。」

李運騰問，但李予信在 2 至 3 星期前向鄭達鴻稱，想專注區議會事件，其後又想自己參選？李予信稱，「係呀。」

李運騰問，可否解釋為何有此改變？李予信指，「我可以解釋。」法官陳慶偉問，是否很長？關文渭指，「非常長」。

陳慶偉遂下令休庭，著李明天再解釋。

16:10 李予信：不想排鄭達鴻名單第二
是因為剛上任區議員需顧地區工作

李予信在提問下同意，梁家傑於公民黨特別會員大會提及，公民黨會參加「35+」計劃。李指，當時之前沒有聽過有此宣布。

辯方大狀關文渭指，但李予信提到在 2020 年 3 至 5 月，留意到公民黨會參加初選。李稱，「我有聽過相關嘅消息嘅，但係我唔記得咗邊個講。」法官陳仲衡，但公民黨記者會的宣傳牌有提到「35+」。李同意。

關續指，梁家傑提到會尋找選超區的參選人，以及會找「Plan B」，問在特別會員大會後，一致同意授權執委做上述文件提到的程序？李予信同意。

法官李運騰問，黃文萱是在大會正式宣布不參選？李予信指，「大概係 5 月最後一個禮拜，有啲消息傳出佢唔再考慮喇咁樣。」

在追問下指，「我記得個 EGM（特別會員大會）之前都有消息指佢唔會選，之不過喺 EGM  度宣布啫。」李運騰指沒有冒犯之意，但李予信不是屬於黨資深黨員一群？李稱，「係，我唔屬於嗰個圈嘅，因為我只係支部會員。」李運騰追問，那黃不參選一事，資深黨員會否先知悉？李同意。

法官陳仲衡問，李是從誰口中得知黃不參選？李稱，「我唔記得 exactly 係邊一位，但係呢我記得一啲當其時嘅公民黨立法會議員嘅助理呢，係講緊呀萱唔選喇，係有啲咁嘅訊息嘅。」

法官李運騰問，李予信不擔任鄭達鴻的第二人選，同時黃又不參選，問兩者是否有關？李予信頓一頓後稱，「喺時間上係好巧合嘅，我可以解釋一下。」

李續說，「喺 5 月中嘅時間啦，咁我就同鄭達鴻講呢，其實我就唔想做第二，個原因呢其實就主要係我啱啱先上任，有好多地區工作，同埋有好多抗疫嘅工作…係好忙碌要去做，咁當其時就…我同我 full time 助理兩個人呢，其實都好吃力，如果我仲要好頻密地去做一啲落區派傳單嘅工作呢，其實係啲工作理念上唔係好發揮得到…咁我向鄭達鴻交代咗呢啲原因之後呢，咁我就退出咗佢個團隊喇。」鄭達鴻一度望一望證人席後伏前看螢幕。

16:00 辯方引公民黨特別會員大會文件
有名單顯示獲通過參選立法會的人員

辯方大狀關文渭展示 2020 年 3 月 25 日公民黨記者會的相片，問黃文萱是否為其中一名潛在的參選人？李予信同意，「當其時理解佢係考慮緊超級區議會嘅嗰個議席」。

關指不爭議的是，黃沒有參加超區的初選或正選。李指，據他所知，約 2020 年 5 月尾左右黃決定不參選。

關其後展示一份公民黨特別會員大會文件，當中列出出席者名單。李同意，他當日有出席。

關問，由於李予信是支部黨員，故不能投票，並列為出席者？李同意。李又在提問下稱，當日有在電郵收到會議紀錄。

關指，該文件提到主席梁家傑匯報有立法會選舉策略委員會，於 2019 年 12 月時成立，並列出成員。李同意，並確認 Billy Lai 即為賴仁彪。

關續指，文件顯示黃文萱原本有意參選超區，但最終宣布退出，而最終批出一份的參選名單。李予信同意，當時鄭達鴻參選港島，且沒有排名第二人選。

關欲續舉例時，法官陳仲衡指不需要，李運騰又指他們看到內容。

庭上文件顯示，港島區為鄭達鴻；新西區為郭家麒、冼豪輝；新東區為楊岳橋、梁嘉善；九東區為譚文豪；法律界為郭榮鏗；飲食界為林瑞華。除林瑞華的贊成人數為 41、反對為 1 外，其他則是 42 人贊成通過。

關問，李予信提到梁嘉善參選新西？李稱，「係，佢喺 2020 年 7 月 31 號交報名表，參與個正選係新界西嘅。」

關問，是否與特別會員大會的文件不符？李稱，「係有異於嘅。」

關指，文件其中一頁提到授權予黨執委，當特別會員大會通過的名單不可行，會由執委決定。李予信同意。

15:54 開庭

15:18 休庭

15:05 李予信稱鄭達鴻曾提出將他排在名單第二
惟沒達成協議

法官陳慶偉其後問，李予信不記得出席過多少次會議？李予信稱，「依一刻事隔 3 年之後我的確係唔記得咗。」

辯方大狀關文渭問，在公民黨「核心小組」會議的兩日後，李予信在立法會與其他立法會議員會面？李稱，「係，嗰日我係透過前立法會議員陳淑莊呢…」

法官陳慶偉問，有何相關性？著關問另一問題。

關其後問，李予信是否記得鄭達鴻提過，李為他的第二人選？關並展示「香港島 鄭達鴻 李予信 立法會選舉工程前期工作計劃」文件。李稱，「無一個協議，只係一個可能性嘅探討。」

關追問，討論是何時發生？李稱，「我唔記得咗 exactly 幾時，但係應該（2020 年）4 至 5 月中。」

法官陳慶偉問，辯方的立場是不同意？關指，是有討論，但沒有達成協議。陳遂問，在討論後，李是否同意為鄭達鴻的第二人選？李稱，「最尾我無同意做佢第二嘅。」李在追問下稱，當時是 5 月中左右。

法官李運騰問，即在 4 月至 5 月中，有擔任鄭達鴻的第二人選的討論？李予信同意。陳慶偉問，第二人選是指名單第二？李運騰又問，是指初選或是正式選舉？陳慶偉遂問，是討論初選任鄭達鴻的第二人選？李予信稱，「排第二個定義係立法會選舉名單，排係第二位嗰位候選人。」李稱，是指立法會正式選舉。

陳追問，即鄭、李予信在初選各有各參與？李稱，「唔係咁樣嘅，我可以講得清楚少少，喺探討緊呢個排第二嘅既間呢，嗰個討論係個正選有無機會我排佢第二，但係無講初選。」

法官陳仲衡問，但為了參加正選，李、鄭都要先參加初選？李稱，「嗰陣時嘅猜測係咁，但係實際上無人同我傾過關於初選嘅嘢。」

李運騰，排第二人選的討論是由誰告知？李予信稱，「嗰個討論呢所謂，就係有次鄭達鴻同我講過，排佢第二好唔好。」

陳仲衡問，但為何兩人討論，因公民黨會參加初選？陳慶偉問，或是沒有需要參加初選？李稱，「我諗當其時係我無諗過呢個問題，我剩係得悉到…9 月選舉嘅嘢，我無深究到嗰個關於初選嘅嘢。」

李運騰問，即當鄭達鴻作出邀請時，沒有指明是初選或是正選？李稱，「可以咁樣理解，我當其時係咁樣諗。」

關文渭問，如果最終李為鄭的第二人選，就不會參選超區？李同意。關再指，不論是初選或是正選，李指，「可以咁講。」關問，即兩人的討論沒有結果，他亦沒有公開提過？李稱，「無公開講過關於立法會選舉嘅安排嘅。」

陳慶偉問，公民黨內知悉？李稱，「可以咁講」，在追問下指「我唔清楚個 party 個高層當時係咪知道。」關問，他們有否被知會？李稱，「我無從得知佢哋係幾時知嘅，但我當其時猜測可能都有。」

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

14:55 法官指明白辯方欲展示李予信想與政府合作
而非提出反對

法官李運騰問，公民黨的核心小組會議上，有沒有事情是與選民登記有關？李予信稱，「因為呢個部分係討論到關於經濟復蘇嘅議題，而嗰啲嘅立法會議員係問我哋地區上面有無啲咩聲音，係就住疫情有咩影響，我就舉手話有喇，然後講我之後會做啲乜嘢。」

李運騰追問，即與選民登記無關？李予信稱，「明白，對於選民登記嘅 logistic 無咩關係，但係同個論述上面好大關係。」李運騰問，因為是公民黨要爭取社會支持？李予信稱同意。

辯方大狀關文渭引述會議文件指，當中有提及區議會組織網絡。李稱，「係嘅，當其時呢公民黨就隨即去搵唔同嘅區議員去收集一下究竟唔同行業有啲乜嘢受影響嘅情況，我記得余德寶…」

法官陳慶偉打斷問，有何相關性？關欲解釋，法官李運騰指，明白辯方的意思是展示證人需要政府支持，想與政府合作，而不是提出反對，並指法庭已明白，著關問其他問題。

關指，會議文件第三點提到，郭家麒指否決預算案會做成經濟阻礙。李予信同意，並在提問下稱，記得其說法並同意他的說法。

法官陳仲衡又指，文件提到政府將警察撥款救市，以爭取市民支持。李稱，「係嘅我當時理解係咁。」

陳仲衡指，公民黨有提出希望得到市民支持。李稱，「一嚟得到市民支持啦，二嚟係因為市民嘅需要提出倡議嘅，因為疫情呢嗰陣太過嚴重，同埋政府嘅停業係對於各行各業嘅打擊都好大。」

李運騰指，紀錄沒有太多提及選民登記的部分，反而更多著墨提到在立法會爭取更多議席，問李予信是否同意？李稱，「我部分同意，因為如我啱啱所講…因為個論述上…都影響選民會唔會登記…同埋當其時係有一啲政治人物係講緊議會無用，所以喺論述上呢，提出一啲唔同嘅睇法係有需要嘅。」

李運騰又指，議程項目提到請設計師負責設計選舉工程文宣等，這些均與立法會選舉有關，問是否同意選民登記看似是較次要？

李予信指，「我唔同意係次要嘅，原因係因為選民登記立法會…策略上…其實唔係互相排斥嘅，係思緒上係要統一咁樣考量。」

關文渭問，在會議後，李予信有否收到紀錄？李稱，「我無收到佢紀錄。」

關問，李是在何時首次看到此份文件？李稱，「被捕之後開審，我喺 trial bundle 見到。」

李運騰問，這是第三次會議紀錄，問有沒有第四次會議？李予信稱有，指之後有出席過會議，但不記得是第幾次。

李運騰追問，只是存檔？李予信稱，「因為有啲實體操作上面嘅嘢，好多時都係秘書處職員去做嘅，而我哋呢啲參與者就係我記得有咩嘢要做…」

法官陳慶偉問，即李予信的意思是指會後不會廣傳紀錄？李予信稱，「唔會嘅，因為佢唔係咁 formal 嘅嗰啲。」

陳慶偉追問，即要視乎個人記得幾多內容，有跟進就自己記下內容？李稱，「係嘅，或者嗰陣時關注嘅嘢。」

陳再問，文件紀錄提到要找設計師設計工程等，沒有人跟進？李稱，「呢啲行政性質嘅嘢係由秘書處去實踐。」陳再問，秘書處不是只做存檔？李稱，「我唔係話佢純粹存檔，而係佢係會存檔喺秘書處，但係秘書處會睇到…」

法官陳仲衡問，按他的理解，李予信指第三次會議內容都是提到選民登記？李稱，「係呀，尤其是係介紹選民登記嘅原因。」

法官陳慶偉問，即用腦記住會議內容？李稱，「係呀，用個腦記住就得㗎喇。」陳仲衡笑稱，關可以轉問其他問題。

14:45 李予信供述公民黨核心小組會議上討論
指曾於疫情放緩後刺激經濟議題發言

辯方大狀關文渭續展示公民黨「心戰室核心小組」的會議紀錄。關指，李予信提到該次會議的價值及重要性在於，選民登記時把重點內容闡述予街坊。關又指，法官舉例提到與街坊的溝通過程是簡短。李予信稱，「係嘅，但係亦都視乎佢有無興趣傾多少少。」

關問，如果李當時接觸新移民，李會如何游說他登記做選民？李稱，「一般而言我會去點出一啲社會上嘅問題同埋關注點，然之後再去闡述，議會其實可以幫助解決呢啲問題，所以登記選民就係第一步。」

關問，會否向對方提到會議上的事項？李稱，「當中有啲部分嘅內容都會 cover 到」，李舉例稱，「例如去爭取一啲政府嘅政策撥款啦，疫情帶嚟嘅影響需要好多政府嘅 support 先至可以紓緩得到啦，同埋點樣重振返香港嘅民生經濟呢。」

關續引述會議文件，指當中提到「與會者同意 Gordon …支援…飲食界」，問李予信，誰是「Gordon」？

法官陳仲衡問，但這部分不是立法會選舉後要做的事？李稱，「係嘅，但係呢，其實當時個疫情都可能要 last 3 至 4 年，所以依一個我哋當其時都視為一個比較長遠嘅問題。」李又同意，「Gordon」是林瑞華。

陳仲衡又指，與會者提到在未來的立法會選舉擊敗張宇人。李稱，「正確嘅…因為當其時作為飲食界立法會議員代表嘅張宇人呢，對於政府…」陳指，不想知道原因，只是想問當時有否提及？李稱有。

關文渭續指，郭家麒提到疫情至少會歷時 一至一年半。李稱，「係，佢有咁樣講。」

關問，即是會包括同年 9 月的立法會選舉及其後的《財政預算案》？李稱，「係嘅，無論係一年定係一年半都會 cover 到。」

關又問，郭其後亦提到疫情放緩後刺激經濟？李稱，「係嘅，我好深刻印象呢一度，因為我有參與到一啲討論嘅。」

關指，早前提到李予信在會議上有發言，這就是他發言的部分？李予信稱，「呢個位置係我當日喺嗰個會唯一一次嘅發言。」

關問，李的發言是？李予信稱，「正如我之前所講我喺 2020 年 3 月嘅時候呢，係幫緊一啲被遺忘嘅業界，而基於我哋認為疫情會長遠發展嘅一個前設呢，我同業界當其時嗰一刻係好想快啲令到政府認清，呢個業界嘅規模同埋經濟上面嘅貢獻係點樣樣，所以我喺呢個部分會（議）上上面有講到…同埋我哋即將會向政府…爭取資源。」

法官李運騰問，是立法會層面或是區議會？李稱，「其實我係嘗試去從立法會嘅層面去爭取嘅，所以就喺呢一個會嘅另一日 4 月 1 號，我約咗…」李運騰指，法庭不用知悉另一日的內容。

李予信指，「因為當時我有喺個會講到我有約咗啲營業業界聽日去立法會度開會。」

14:36 開庭

還押被告下午 2 時 32 分入庭 ，梁國雄手持一個大透明膠袋，內裡裝著紙巾。林卓廷則手持筆及閱讀文件；鄒家成在被告席旁見律師。

12:45 休庭午膳

12:30 李予信指認為公民黨核心小組會議是討論喚起關注選舉工作

法官李運騰問，即是有何政策推動選民登記？
李予信稱，「部分正確，因為我認為係佢係去搵緊一啲論述上面嘅一啲共同可以講嘅說話。」

李運騰再問，即不是關於選民登記的後勤安排？李予信稱，「正確，所以正確嚟講我會認為係喚起關注選舉嘅一個工作。」

法官陳慶偉指理解李的說話，因為當提到選民登記，會憶起大家以往的經驗，有人會說「先生，登記做選民呀！」陳提高語氣地地說。被告聞言發笑。

陳又續擺手稱，「你不會提到『我們想這樣、那樣』」，因為途人只會聽 5 秒鐘，其後就會行開。
法官陳仲衡又指，5 秒鐘不能提到爭取國際戰線等內容。李予信稱，「我可以具體解釋一下。」

李予信其後說，「首先第一樣嘢，喺傳統嘅政黨工作嚟講呢，我哋會視肯畀我哋…其實好有機會係將來嘅選舉係投返畀我哋嘅。」

陳慶偉追問原因。李稱，「或者可以詳細啲講，即係或者可以想像一個情況。」

陳慶偉又提言語氣說，「先生你登記咗未，我而家同你登記！」問李如何肯定會投票給公民黨？被告席的柯耀林、彭卓棋對話。

李稱，「根據我地區工作經驗，譬如我喺樓下擺個幫手登記…區入面就會講呀信幫你登記緊做選民喎，咁呢個係畀選民知道我係服務緊選民嘅一個工作。」

法官李運騰問，李予信提到公民黨有 34 名區議員，但不是所有人都出席會議，並指李予信提到會上沒有講述選民登記的後勤工作。李運騰續指，但此會議是黨魁、立法會議員主持，問為何李予信會被邀請出席，且他當時為黨新人。

李予信稱，「無人去好詳細解釋過，點解我要去記招或者呢個會。」

辯方大狀關文渭續問及 2020 年 3 月 25 日的公民黨記者會，並引述林瑞華的發言，指林提到選民登記會在 4 月初完結，問於 3 月 28 日（核心小組會議）才討論後勤是否太遲？李稱，「我知道。」

法官李運騰修正指，引起市民對於選民登記的關注會否太遲？法官指可午膳後再續。李舉手後稱，「我有個好快嘅解釋，因為嗰陣建制派係要求延後個選民登記，佢動議咗嘅。」

法官陳慶偉問，但未必肯定。李予信稱，「最尾係成功咗。」陳再指，但當時李不知道。李稱，「我知，我純粹係提供個資料。」

李運騰問，李予信當時不知選民登記會延遲？ 李予信指，「我記憶就未有確實行動但係有人講及。」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午膳。

12:20 法官追問李予信曾出席「核心小組」會議的內容

法官陳慶偉問，在 2020 年 3 月 25 日記者會前，李予信認為記者會是呼籲人登記選民，但當日記者會，李有否感到愕然？

李稱，「其實唔會好愕然嘅，個原因係咁，因為好多時黨有啲活動呢，無論記者招待會定係街站，咁佢都係會邀請啲成員去撐場咁嘅。」

陳慶偉引公民黨會議文件稱，但此會議已是第三次會議，指李予信必定有出席過多於一次，且李的名字是排名第八。李予信稱不同意，並在追問下指，當日是他第一次參與該核心小組會議。

陳慶偉又指，李剛才提到楊岳橋認為區議員可以幫忙做選民登記，但會議紀錄沒有提過選民登記。李稱，「呢個會議上面無講選民登記嘅，但係口頭上應該有講過。」

陳慶偉追問，手指指向螢幕中的文件，指沒有提過選民登記。李稱，「所以依個係一個未百分百準確嘅一個 record。」

法官李運騰問，但在出席該會議之前，李予信有否收到議程，知悉會議討論的事項，並指從紀錄可見，選民登記似乎不是議程，問李予信事前有否收到文件？李予信搖頭稱，「我唔記得。」

李運騰追問，選民登記有否在會上提過？李予信稱，「我理解其實呢個會所討論嘢，都係同選民登記有關係嘅，因為，即係選民唔會無啦啦走嚟登記而係需要一啲嘅論述一啲嘅解釋。」

法官陳慶偉質疑，但毋須要區議員出席都可以，可以著黨執委等人通知他們有關民登記的事宜，並指紀錄沒有提及區議員可做的事。

李答稱，「我可以解釋一下，正如頭先所講，論述係對選民登記好重要嘅一環。」陳慶偉則著李回答問題，李稱，「我希望法庭可以畀少少時間我可以講多啲。」

陳慶偉則著李先回答問題。李稱，「因為我會回應你嘅問題嘅，我覺得你個問題我係回應係部分正確嘅，個原因…」陳慶偉托頭挨後擺手稱，「那告知我哪部分是正確。」

李稱，「因為其實每個區嘅區情，關注嘅區嘅事務係唔同嘅，例如個區多基層，會關心多少少政策撥款嘅嘢啦，或者有啲區佢會比較關心政治上面嘅議題嘅，所以個會嘅存在意義呢，我會理解為就係要傾下有啲乜嘢嘅重點嘅論述呢，可以喺地區政策解釋返畀公眾聽。」

12:10 獲邀出席 3.25 記者會後「心戰室核心小組」會議
李予信：當時理解與選民登記、樁腳有關

辯方大狀關文渭其後展示公民黨會議紀錄文件，題為「立法會選舉  心戰室核心小組  第三次會議…」，於 2020 年 3 月 31 日舉行。李予信確認有出席，並指當時是黨秘書處人員請他出席。

李同意，此會議是沒有現身記者會的人士出席，而有現身記者會的人沒有出席此會議。李又同意鄭達鴻、梁家傑沒有出席。

關問，此會議的目的是？李稱，「我唔記得佢介紹個 exactly 個內容，但係個大意係咁，就係做完個記招之後，可能有啲嘅檢討同埋有啲嘅工作。」李續指，「咁有啲工作係應該係有機會同我有關，所以我就應承咗去出席。」

關指，文件提到「心戰室核心小組」，問其意思。李稱，「我事後有見過呢一個咁樣嘅名，咁我理解係一啲關於立法會選舉籌備討論
或者係一啲論述上思考嘅小組會議，但係當其時喺我嘅理解，係同我距離有啲遠嘅，因為我只係一個上任 3 個月嘅區議員。」

法官李運騰問，但此為「核心小組」，問李予信是否知悉被邀請的原因？李予信稱，「我當其時有大概兩個理解，第一個理解，就係我出席咗（2020 年 3 月）25 號嘅記者會，咁我記得個記者會喺開頭嘅時候佢身後嘅一啲新嘅區議員，而佢哋係可以幫大家做選民登記嘅。第二個理解呢，就係喺傳統嘅立法會選舉，其實區議員都係有一個機會係去做一個『樁腳』嘅角色，咁我有機會需要喺選舉嘅時候做一啲嘅支持…依兩個就係我當時諗到我嘅身分同立法會選舉有關係嘅地方。」

李予信在提問下同意，該次會議第一個事項就是討論 3.25 記者會。

關指，文件第三點提到公民黨可以發表文章進一步解釋論述。關問，為何需要解釋記者會的發言？李稱，「以我僅餘嘅記憶呢，當其時嘅社會輿論係有不斷去講議會嘅價值，亦都有非建制派嘅政治人物，係講過議會係無用嘅，所以呢個會上應該有探討過，點樣可以將議會嘅價值，透過文章去展現出嚟。」

關指，文件亦有記錄出席者的發言，如譚文豪、梁嘉善，指找不到李予信的紀錄，問李是否沒有發言？李同意。

法官陳仲衡問，文件提到「與會者同意」時，李是否其中一員表示同意？李稱，「我可以解釋一下嘅呢度，所以其實嗰一日嘅會議，我會形容係好似一間公司新入職嘅員工去入會議室…」

關問，誰是新人？李予信指是他本人。李續說，「咁喺呢個會上面就有啲立法會議員講緊立法會層面嘅事喇，咁我當其時就真係其實坐喺度㗎啫，咁我記得我唯一一個有發言嘅時候呢，就係後面嘅，但係我講緊依個與會者同意呢個情況呢，我印象中係無決議嘅呢個情況。」

法官李運騰問，但李予信是否同意就公民黨記者會進一步發文解釋？李予信指當時的理解，就是每一個記招後都會有文章或者文稿解釋黨內代表的事情，「當時就會覺得呢件事係件好平常嘅工作」。在追問下，李予信稱當時沒有任何異議。

法官陳仲衡問，文件提到「 各團隊」，問出席記者會人士屬於哪個團隊？李稱，「我所理解係唔同嘅立法會選區嘅選舉團隊。」

陳追問，當時李屬於哪個團隊？李頓一頓後稱，「我唔知道我係咩。」法官李運騰稱，就李予信當時的選區，且他提到「樁腳」的角色，認為應屬於港島區？

李予信稱，「其實呢個團隊無一個好官方嘅認證，即係你係唔係一個團隊嘅…咁有機會我係港島區嘅樁腳，但係我唔清楚佢係咪 regard 我係一個團隊，以呢份 minute（會議紀錄）上…」法官追問，這是一份草稿或是正式會議紀錄？李予信稱不知道。

12:00 李予信：公民黨記者會發言者表達混合訊息
楊岳橋等提否決權力、程序　郭家麒強調預算案合理性　林瑞華關注業界利益

辯方大狀關文渭指會先問及梁嘉善，問李予信在公民黨 3.25 記者會時，是否知悉梁會參加立法會選舉？李稱當時不知道。

關指，鄭達鴻作供時提到彭皓昕，問李是否知悉彭會參選？李稱當時不知道。

關其後展示記者會的謄本，引述郭家麒的發言：「…佢係一個高官嚟，佢無理由唔知鄧小平寫《基本法》係原有制度不變，就算立法會過半可以否決，都係《基本法》容許同埋…政府受約制、受監管…政策得到市民接納，坐喺度嘅立法會議員，哪怕係 30、40 個議員，點解唔係支持呀？…胡亂增加政府開支…有責任將民意反映出嚟，直至政府交出合理政策，呢個係最重要嘅一樣嘢。」

關指，郭的發言提到否決預算案、議案的合理性？李稱，「係嘅正確，佢係咁講。」關問，當時李在記者會獲得，坐在前排發言者的訊息是？

李予信稱，「我當其時得到嘅係一個混合嘅訊息嚟嘅，因為可以清晰地聽到呢，郭榮鏗、楊岳橋同譚文豪有講過嘅《基本法》否決《財政預算案》（之後）嘅安排出嚟。咁佢哋當時係用反對議案、法案、撥款等等嘅描述嘅。」

李續指，「而郭家麒嘅發言入面呢，有好強調到個《財政預算案》嘅合理性，佢舉到一啲具體嘅例子，例如如果撥款係胡亂嘅畀警察嘅開支嘅話呢，如果唔合理的話呢，咁議員係有制衡否決。但係佢有清晰講到如果個預算案係合理，得到市民嘅支持嘅話呢，無論選到 30 席定係 40 席呢，都係支持嘅，而同時間當日林瑞華亦都一開始有發言嘅，佢有講到呢…」

關展示該段謄本後。李續發言，「咁佢依段說話有一個位好觸動到我，就係佢話政府啱啱提出一個荒謬嘅禁酒令，而正如我之前所講我代表，即係我幫緊嗰啲（被）遺忘業界呢都受到影響…所以我好明白佢當其時講嘅業界利益，所以總括而言，我係聽到一啲否決所有撥款嘅講法，但係似乎郭家麒又唔會否決所有撥款嘅講法，而林瑞華亦都爭取緊一啲業界嘅支持…所以我會形容當日嘅記者會嘅訊息，係混合嘅，但係有一個一致嘅訊息就係，要政府聆聽民意同埋選民登記。」

李同意，不爭議的是自己沒有在記者會上發言，而自己當時在公民黨的年資淺。

11:55 開庭

11:15 休庭

11:10 法官問及公民黨 3.25 出席者
有沒有參加初選及正式選舉

辯方大狀關文渭其後問，梁嘉善是否最終有報名參選立法會議員？李予信稱，「係，入咗新界西嘅選區。」法官陳慶偉問，她沒有參加初選？李同意。法官李運騰問，李當時知否這個情況？李表示，「我喺佢報名嗰陣就知道囉。」關問， 李有否與梁一同到辦事處交提名表？李稱，「係呀，佢入表嗰陣我喺佢附近。」

法官陳仲衡問，李是否知悉她是否為黨員？李稱，「嗰陣時我唔知道嘅，我無去查考過佢個 member status 係點。」

陳慶偉問，但知道她與公民黨有聯繫，因為她代表公民黨參選？李稱，「喺時間上，我係 2020 年 7 月 31 號先知道佢係成功報咗名參加新界西啦。」法官陳仲衡則著李回答問題。李稱，「唔好意思呀我唔記得咗個問題呀」。法官李運騰指，問題是李是否知悉梁以公民黨身分參選？李稱是。

李運騰追問，但原本新西是郭家麒為參選人，問當時郭的參選人資格，他是否被 DQ？李予信稱，「佢應該佢未被取消資格嘅。」

李運騰問，即不肯定？李予信答，「係，我唔係好清晰記得，但係嗰陣時係有 4 位嘅公民黨候選人係被 DQ 嘅。」

李運騰追問梁嘉善參選原因。李予信指是由黨徵召。關指稍後會問及此部分。法官陳慶偉聞言發笑。

李運騰再問，為何是新西？李予信靜默。李運騰指若不知道，可以明言。李予信遂稱，「我唔知道。」

陳慶偉問，黃文萱有參選？陳一度無法讀出黃的英文名，並指自己無法讀其名字。李稱，「佢有報名新界東嘅選舉。」

陳追問是初選或正選？李指是正選。陳再問，那余德寶？李稱，「佢無 run 到，佢公開講到明唔會參與。」李在追問下同意，除余之外，其他人都有參選正選。

法官李運騰問，余德寶何時提到不會參選？李予信稱，「我唔記得具體日期，但係大概 2020 年 5 月左右。」

李運騰追問，當時余無提到其想法？李予信稱，「係，佢同我一樣（在公民黨 3.25 記者會）都係無發言，剩係企咗係後面。」

法官陳仲衡指，問題是問余有否表示過想參選。李稱，「據我當時所知係未有嘅。」

法官陳慶偉問，當時李都沒有表達過想參選？李稱，「係呀，我從來無表達過，或者諗過參與該屆嘅立法會選舉。」

關指將會問及記者會發言。陳慶偉下令休庭。

11:00 法官問及公民黨 3.25 記者會出席者的身分

李予信同意，出席公民黨 2020 年 3 月 25 日記者會時，有 4 名公民黨立法會議員出席。辯方大狀關文渭指，梁嘉善（Jessica Leung）都有出席並站在後方。法官陳慶偉問誰是 Jessica Leung？關指稍後會問及。陳又追問，梁嘉善身旁的是誰？李予信稱是黃文萱。

根據相片，李在提問下稱，余德寶都有出席，他為區議員，而梁嘉善則是大律師，但不是區議員。

關問，相片中每人都有手持一塊牌，問內容是否一樣？李稱，「前排嘅係一樣，後排…」關續問，是否與李予信手持的一致？法官陳仲衡打斷指，「我們能夠閱讀」。

關問，李是否記得後排的牌寫上甚麼？李稱，「議會過半，實現五大訴求，Sorry，仲有 35+。」

關問，那前排？李指，「35+ 選民登記生成器。」關追問意思。李稱，「我當時理解個意思呢，其實就係 QR code 可以直接去到政府個登記網度登記，咁通常我哋喺地區度擺街站都係會擺個 QR code 出嚟，咁市民…就可以好方便咁睇得到自己個選民登記狀態。」

關欲問記者會上有否呼籲登記做選民。法官陳仲衡稱，他們有謄本，著關省卻時間。

關問，李是否聽到楊岳橋、郭榮鏗、譚文豪於記者會上提到要否決預算案，要政府達到「五大訴求」？李稱，「係我聽到嘅，佢話反對所有議案、法案同埋撥款要政府去回應五大訴求。」

關指，楊岳橋更提到要否決委任新首席法官。法官李運騰指，此議題在該屆立法會沒有處理。

法官陳慶偉問，李予信是否知道林瑞華會參選飲食界？李稱知道。陳追問，那是否知悉梁嘉善會代替郭榮鏗參選法律界？李稱，「我當時並唔知道梁嘉善會想選嘅。」

陳慶偉問，有何原因大律師會出席公民黨記者會？李指，「我當其時其實理解黨內都有好多有法律背景嘅人。」陳追問，梁是否為公民黨黨員？李稱，「我唔知，我唔記得」，其後指「當其時我並唔知佢喺公民黨係有咩職位。」

陳慶偉續問，余德寶是區議員？李稱，「係，油尖旺區議員。」在追問下稱，「佢應該係普通黨員。」陳追問，普通黨員是否指支部黨員或其他？李稱，「就係唔係支部黨員，佢就係普通黨員，係有分別嘅。」

關問，即余可以入執委，亦可在特別會員大會投票？李予信同意。

陳慶偉指，當日李予信出席記者會時，是否超越普通黨員、支部黨員的身分？李稱，「我未超越嘅因為…」

陳問，支部黨員的身分？李答，「係，未超越，因為根據章程嘅規定，Branch member 至少要成為 12 個月先至有資格成為普通黨員，同埋係要申請先至做到，我當時無申請。」

陳追問，那黃文萱？李稱，「我唔記得咗佢喺黨入面嗰個即係會員嗰個身份入面，我剩係知佢係新上任嘅沙田區區議員。」

法官陳仲衡亦問，支部黨員是否不可參加立法會選舉？李稱，「無一個咁樣嘅規定。」

法官李運騰一度問關如何拼寫黃文萱的英文名字。

10:50 李予信：公民黨 3.25 記者會之前一日獲通知出席、
公民黨秘書處人員稱關於選民登記、李毋須發言

辯方大狀關文渭指，不爭議的是 2020 年 3 月 25 日舉行公民黨記者會，並展示照片。關指，鄭達鴻早前作供提到事前有一個籌備會議，問李當時有否出席？李指沒有，並指無人邀請他。

法官李運騰問，李當時是否知道有會議？李稱應該不知道。法官陳仲衡問，何謂應該？李遂指不知道。陳提醒李用字要精準。

關問，有沒有人向李事前提過記者會？李稱，「喺開嗰個記招之前嗰一日，有人通知我出席，但並無講嗰個詳細嘅內容係點樣。」

關問，是由誰人通知？李稱，「我唔記得佢實際上係邊一個，但係我知佢係公民黨秘書處嘅幹事。」

法官追問，李當時有否問到記者會的目的？李稱，「咁當其時佢向我解釋一個咁樣嘅記者會呢，我當時接收得到嘅，係一個呼籲選民登記嘅記招，因為當時呢選民登記就嚟截止，咁係有一個逼切性係呼籲大家快啲做選民，咁我當時聽到呢一個介紹呢，我又覺得好理所當然係要幫手嘅。」

關追問原因。李稱，「因為我係新任嘅區議員，咁登記選民呢啲咁地區性嘅嘢呢，從來都係地區工作者去做嘅，咁於是乎我就好快去應承去出席。」被告席的鄭達鴻望向李。

法官李運騰問該幹事是男士或女士？李稱是後者。

關欲問及，該幹事有否向李提到籌備會議？法官則表示李不知道有會議。

法官李運騰問，該幹事有否提到李在記者會中要做甚麼？李稱，「佢有叫我出席啦同埋我唔需要發言嘅，咁我…」

法官陳慶偉打斷問，在 2019 年區議會選舉，公民黨取得多少席？李予信稱 32 席。

關問，為何李會被揀選出席記者會？李稱不知道，「無人同我解釋過個原因」。

關續問，有否提到記者會要傳達的訊息？李稱，「佢主要同我講係一個選民登記嘅記招，但係詳細要傳達咩訊息呢，個電話入面無講過。」

10:40 李予信供述當述區議員後工作
稱推動「抗疫基金」擴展至被遺漏的健身、跳舞等業界

辯方大狀關文渭問，李予信成為公民黨港島支部成員後，並有成為地區發展主任？李稱，「係，呢個係我落區服務嘅主要身份。」

關問，地區發展主任的職責為？李稱，「公民黨嘅地區發展主任，其實係一個培養地區工作者嘅一個系統，咁我成為咗地區發展主任呢，我就要出席一系列嘅 training，例如一啲基本嘅地區工作知識呀，一啲法律嘅知識呀，一啲諮詢嘅知識呀等等。而地區發展主任係受公民黨一啲嘅實報實銷嘅資助，咁嗰啲資助係俾我哋喺地區上面做一啲服務。」

法官李運騰問，當時李予信是否全職工作？李稱不是，「我剛剛開始嘅時候都依然係學生，因為我 2019 年 5 月先至完晒啲課程。」

李予信確認，在 2019 年 1 月，他同時為陳淑莊的兼職助理，而陳當時為香港島區立法會議員。

關問及李予信當時的職責。李稱，「我主要喺地區嘅層面去接收啲投訴，轉介畀立法會嘅層面去跟進，同埋一啲好淋瀋（即瑣碎）嘅立法會嘅工作，即係啲文件嘅交往呀等等。」

關問，李予信在社會事件發生期間成為社工？李稱，「無錯，我喺 2019 年 7 月 21 號收到社工證。」李又同意，他於 2019 年參選區議會，並成為錦屏選區的東區區議員。

關問，該區之前是由建制派取得議席？李稱，「正確，因為喺我上任之前呢，民建聯嘅蔡素玉大概已經做咗 20 幾年，咁係近兩屆都係自動當選。」李同意，他是於 2020 年 1 月1 日上任，並同意當時疫情剛剛爆發。

關問及李在 2020 年頭半年的提倡的政策。李稱，「咁我分開兩個部分去講啦，咁喺區議員嗰個層面嚟講嘅話呢，咁我首先有提倡嗰啲社福嘅政策嘅…社會福利及安老事務委員會入面嘅副主席爭取咗一啲嘅政策，例如支援社區創傷、失業援助金，而另一方面呢就住地區嘅工程呢，我有 focus 喺爭取糖水道天橋嘅拆卸，處理區內嘅交通擠塞嘅問題同衛生問題。」

關問，失業援助金是針對因疫情失業的市民？李同意。

關問，是否知道當時政府都有向受疫情影響的人士，無論是營商、個人業務，都有提供援助基金？李稱，「正確，大概係 2020 年 2 月左右，有第一輪嘅抗疫基金係發出咗嘅，但係我當其時其實都收到一啲業界嘅投訴。」

關問，是哪些業界？李答，「佢哋籠統稱為係被抗疫基金遺忘嘅人，當中嘅行業包括呢一啲嘅藝團啦，健身中心、健身運動員、教練、舞台工作者，同埋一啲譬如係技藝教育中心，例如跳舞學校、瑜伽學校、拳館等等。」

關問，李當時做了甚麼？李稱，「因為當其時其實佢哋嘅存在呢，係未有政策好清晰咁定義得到，而好多時候因為租金嘅問題呢…」法官陳慶偉打斷問關可否簡短提問。

關問，即李當時游說立法會議員、政府覆蓋援助上述人士？李稱，「可以覆蓋到佢哋同埋聯合起嚟支持到佢哋嘅營運。」

10:30 李予信：鄭達鴻來電提出北角錦屏值得嘗試參選
自己最終出選該區　並加入公民黨港島支部

辯方大狀關文渭問，李予信是何時想參政？李稱，「係 2019 年，臨近畢業嘅時候，當其時我係一間學校做緊實習嘅社工，咁當其時係同我嘅 supervisor 係傾過一啲關於前途嘅問題。」

關一度指，由於翻譯問題想作出澄清。李補充指，「因為嗰陣臨近畢業，就諗緊畢業之後嘅出路，咁最尾得出嘅結論就係我好想做一啲同社會有關嘅工作或者係同青年政策有關嘅工作。呀唔好意思，想更正一下，應該係 2018 年尾先至啱。」

李續說，「咁當其時咁啱呢就係公民黨嘅鄭達鴻有打俾我，當其時佢有向我表示其實公民黨就住 2019 年嘅區議會選舉換屆工作都有啲準備，咁佢有向我介紹過，佢當其時嘅區議會選區隔離呢，有一個叫做錦屏。」

關問，錦屏區是否在北角？李同意，並同意鄭當時為北角區議員。李稱，「佢係丹拿區嘅區議員嚟嘅當時，咁當其時佢有個咁樣嘅選區呢，佢覺得係值得嘗試嘅。」關追問，由誰嘗試？李稱，「值得新人去嘗試。」

李續說，「同時間公民黨嘅都搵緊人去參選康怡選區，因為嗰一區嘅公民黨嘅區議員呢，將會唔做喇…就喺嗰一段時間呢，咁鄭達鴻有邀請我出席個飯局，而嗰個嘅飯局呢，參與者會有埋當時公民黨嘅執委，就係陳淑莊同埋賴仁彪喺度，咁我喺就嗰個飯局度，有詳細去傾過呢個可能。」

關問，最終李有否同意到參選該選區？李稱，「有嘅，最後呢我係選擇咗去北角錦屏區。」

法官陳仲衡問，當鄭達鴻接觸李予信時，李有否加入公民黨？李稱，「未加入公民黨既。」

李其後續稱，「而我選擇北角區，最主要係基於我工作嘅理念，我希望可以為基層爭取一啲嘅資源，同時間都可以為舊區嘅一啲規劃呢，做出一啲嘅貢獻。」李同意，最終有參與錦屏選區。

關問，第一步是否要加入公民黨支部？李同意，「係，因為公民黨轄下有 5 個地區支部，而支部嘅委員會係處理地區嘅事務嘅，所以我加入成為支部會員係第一步。」

關問，李於 2018 年 11 月 27 日接收公民黨的確認信？關又展示該確認電郵。李同意，並同意加入了港島支部。

關問，該電郵提到「一國兩制」的基本原則？李同意。關續問，公民黨作為有限公司，是否由不同成員組成？李指，「正確，我都可以講解一下。支部黨員係最基本嘅一個成員嘅身份，但係支部黨員嘅權力係好多限制嘅，例如唔能夠出席會員大會，唔能夠係會員大會上投票，唔能夠參選執委員成員，唔能夠出任高級人員，英文名 officer，高級人員即係黨魁、司庫等等嘅職位，秘書長等等。」

關其後展示公民黨的公司章程第 15 條，問是否知道公民黨為無股本的有限公司？李予信稱知道。

10:15 李予信於主問下供述個人背景

李予信開始作供，並站立以基督教形式宣誓稱，「本人李予信僅對全能上帝宣誓，據實聲明及確認，本人所作之證供均屬真實及為事實之全部，並無虛言。」

李在其代表大狀關文渭提問下確認，他 1993 年出生，2020 年時 26 歲，明天將 30 歲。旁聽聞言輕聲發笑。

李確認，他於 2014 年首次接觸政治，同年成為街工的實習生，主要負責基層、街坊事務。

李確認，當時他剛於 HKU SPACE（港大專業進修學院）完成社會科學副學士學位，同年入讀中大社會學系。他又確認，2015 年轉系至社工學系。

關問，是否因為想服務香港的年輕人？李稱，「想服務香港年青人同埋基層，無錯。」

李又同意，當他仍在中大就讀時於公關公司從事兼職工作。李確認，公民黨於 2016 年找該公司協助處理港島區的立法會選舉。李稱，「正確，係港島區嘅競選工作。」

法官陳慶偉期間稱聽到有些咪高峰聲音，提醒在席律師沒有發言就關掉咪高峰。

李又同意，當年港島公民黨參選名單有陳淑莊、鄭達鴻。而當時該公關公司則派李予信聯絡公民黨。

關其後問，在 2018 年，李在社會福利署家庭服務中心工作？李予信同意，「係，實習嘅工作」，並糾正傳譯應是「placement」，不是「intern」。

關問，在 2016 年李與公民黨接觸，問一直有接觸至 2018 年？李稱，「無好頻密嘅接觸」，追問下指「可能大時大節傾兩句嘅說話都有嘅。」

10:07 開庭

身穿啡色外套的李予信坐在證人席，其大狀關文渭調至律師席前方。法庭書記倒了一杯水並遞給李。還押被告約上午 10 時 3 分入庭，彭卓棋、柯耀林交談。黃碧雲、何啟明等候開庭期間撥扇，鄒家成則在看書。

HCCC69/2022

文章来源：法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