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時更新｜黎智英案第29日審訊 陳沛敏：馮晞乾提議增英文版打破壟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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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 間相關公司，被控「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等罪，案件周二（20 日）在西九龍裁判法院（暫代高等法院）展開第 29 日審訊，第二位控方證人、前《蘋果》副社長陳沛敏第八日作供。

控方今圍繞《蘋果》英文版提問。陳沛敏確認，最初是由專欄作家馮晞乾，透過文章提議增設英文版，「隱約記得當時佢話英文主流報章得返《南華早報》，咁佢就覺得《蘋果日報》都可以搞英文新聞內容⋯打破當時得一間嗰個壟斷」。

控方問，「國際文宣線」是否英文版的目的？陳稱「應是這方向囉」，指黎智英認為英文版可吸引外國關注香港，對《蘋果》亦有保護作用，並指黎曾提及「最好有美國政治人物訂閱」。

案件由高院《國安法》指定法官杜麗冰、李素蘭及李運騰審理。控方由副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助理刑事檢控專員張卓勤、高級檢控官陳穎琛代表；黎智英由資深大律師彭耀鴻、大律師關文渭及有香港執業資格的新西蘭御用大律師 Marc Corlett 代表。

綜合全日報道：
黎智英案第29日審訊｜陳沛敏：被捕後認為《蘋果》應結束　因無法擔保同事不會被捕

16:31 休庭

16:15 陳指黎欲英文版多報道中國維權新聞

控方續指，黎的訊息曾提及於 5 月 12 日開會商討，而陳在訊息表示當天請了假，沒有出席會議，隨後陳收到會議的錄音。陳確認，錄音內有黎的聲音。控方指，會議曾提及陳的工作，問陳最終有否跟進相關事宜？陳在庭上閱讀謄本後，指黎曾提及香港、中國新聞要翻譯成英文推出，所以她再問中國組及電子版同事是否有協調，了解中國組如何應付相關工作。

控方再問，陳作供時提及黎希望報道中國新聞，是指甚麼類型的中國新聞？陳表示屬維權相關的新聞。而香港新聞方面，黎則繼續關注警暴，人權自由等新聞。黎在錄音中強調，如果內容與《南華早報》「好唔同嘅時候，啲人就會訂閱《蘋果》英文版啦。」

控方關注，當時《蘋果》紙媒有否刊登更多關於中國的維權新聞？陳表示，「覺得係有多到」，強調報紙目標讀者與英文版不同，「紙係畀香港人睇㗎嘛，所以有多到」，但不會與英文版內容一模一樣。

16:00 陳：張劍虹提議找馮偉光主理英文版

控方再展示 English News 群組中黎表示「我想 English news 我們需要一個人主理。例如挖大陸任志強等先進人士寫的文章翻譯⋯劍虹、沛敏和偉光請你們商量選一個人出來主理」。控方問，最終有否進行商討？陳指，與張劍虹「有略略傾過」。陳憶述，當時張劍虹與大家商量，馮偉光是否適合？因為馮一向在《蘋果》撰寫社論，馮又熟悉《蘋果》風格及立場，以及他曾在英文媒體工作，認為是合適人選。陳指，當時張提出馮為人選，「我哋都冇咩異議」。控方續問，陳是否認識黎提及的任志強？陳指，是維權人士。

控方再引述張劍虹發的訊息，提及「每天翻譯文章由沛敏及偉光選擇」。陳指，最終應該沒有實行，因為後來馮偉光加入，毋須她參與。

15:45 陳稱被捕後覺得《蘋果》應結束
因無法擔保同事不會被捕

控方再問，黎在訊息中提及的 Mark Clifford 是壹傳媒的董事？陳指，當時並無留意，後來才得悉其身分。控方追問，是否當陳獲委任為董事時，才對 Mark Clifford 有認知？陳憶述，當時因應工業邨欺詐案，部分管理層被捕或被帶走協助調查，而會計部「好徬徨」，擔心沒有人簽支票，「出唔到糧出唔到稿費」。故此，及後張劍虹或黎決定委任陳本人、羅偉光為董事，「話有咩事都有人簽支票嗰方面嘅嘢囉」。陳指，並非因為獲委任為董事，才認識 Mark Clifford。及後黎進行Live Chat 節目，而 Mark Clifford 為嘉賓，曾見到 Mark Clifford 在報紙上的宣傳，因而對他有認識。

陳補充，令她最深印象是，當她被拘捕及獲批准保釋後，當時不少同事擔心，公司會否倒閉，「如果倒閉咗有冇賠償返遣散費、賠償金」，或者擔心會否有其他同事被捕等，而當時公司資金已被凍結，「所以我被捕之後，都向咗公司辭職㗎啦，咁但係我係咪可以代表啲同事問董事局，其實係咪《蘋果日報》應該係要結束呢？」陳續指，當時「我嘅意見係覺得應該要結束囉，因為我唔能夠擔保同事，繼續做落去係咪唔會俾人拉，我做唔到呢個擔保嘅時候，但原來係董事局⋯」法官杜麗冰打斷指，陳的回答應集中回答 Mark Clifford 相關的問題。陳重申，及至 2021 年她被捕後時，才對 Mark Clifford 有深刻印象。在 2020 年 5 月時，她並無遇過 Mark Clifford。

15:20 陳確認黎推英文版　盼增外國話語權

陳表示，當時張志偉在訊息中用「打國際線」的詞彙，按她理解，張當時會使用示威者常用的用語，如果示威者提及「打國際線」，以得到國際關注及支持，此說法與「黎生一開初講搞英文版，係為喺得到國際支持，得到一種保護，都係類似邏輯囉。」控方再問，當時推出英文版目的是否「發揮香港（蘋果）在外國的影響力和話語權」？陳指，「理解黎生意思，都有包括呢個意思嘅」。

控方又展示張劍虹 2020 年 5 月 12 日發出的訊息，提及「楊社長介紹 Steve Vines、Michael Chugani 和一個叫 Albert Wun 的美籍華人」。控方問，上述訊息提及的人是否作家？陳指，Steve Vines 應曾任職於英文報紙，撰寫評論文章，Michael Chugani 亦曾於英文報紙工作，後來主持電視節目。

控方再展示黎同日發送的訊息，表示「以上可加桑普、林本利和 Simon Lee, Mark and Mark Clifford 也認識一些本地寫英文的 KOL 給我們寫。每天平均有兩篇英文稿差不多了。」 陳在提問下指，林本利為經濟學者，曾為《蘋果》撰寫社論，桑普亦曾發表文章。控方追問，桑普以甚麼角度撰文？陳形容屬政府「比較批判性」，至於林本利則著重經濟分析；李兆富（ Simon Lee）則崇尚市場經濟，反對政府干預等，即崇尚「大市場小政府」，較右翼的觀念。

15:00 陳指《蘋果》立場是支持示威者訴求

控方再引述張志偉 2020 年 5 月 12 日在群組發送的訊息，當中提及「因我們今次打國際線，目的是發揮香港（蘋果）在外國的影響力和話語權」。控方就「國際線」字眼提問，問當時《蘋果》是否常用「國際線」的字眼？陳回覆指，讀完訊息後會明白張的意思，「但我自己唔會用呢個名詞囉」。陳認為，當時張志偉所指的，是類似馮晞乾文章中的「國際文宣」意思。

法官李運騰問，當時《蘋果》有否參與社會運動？陳指，不會形容是「參與」，不過當時《蘋果》的態度是「支持、諒解示威者嘅處境呀，或者係支持⋯」，《蘋果》的立場是「比較支持佢哋（示威者）一啲訴求囉，或者認同佢哋嘅訴求」。因為其中示威者訴求例如提及普選等，「都符合黎生一直支持民主嗰個取態囉」。

控方追問，為何《蘋果》會支持示威者？陳表示，除了示威者的訴求符合黎的價值取向，追求民主自由的立場外，如早前在庭上作供所提及的立法會示威事件中，「佢（黎）都想我哋報道多啲佢哋（示威者）心聲呀，咁佢（黎）嗰時都直接講佢（黎）動機，講運動持續落去咁，咁我估係咁樣方式去支持。」陳又補充，當時示威者討論國際線，當外國、國際社會關注香港的情況，如果得到外國的支持，便有更高成功機會，「呢個係我理解佢哋國際線嘅意思」。而所指的外國支持，意指當示威者受鎮壓時，國際社會會「出聲」。

14:32 陳指英文版按黎指示挑選文章
側重點與實體報不同

控方續就 WhatsApp 群組 English News 的內容提問，張劍虹於 2020 年 5 月向群組發送訊息，指「老闆，討論後訂出初步 English Newsletter 做法：內容: 每天從社論、論壇、名采選取數篇文章，以及當天的逆權新聞和專題，翻譯或寫成當天 newsletter；每週日將成敗樂一笑和該週內容挑選，綜合一個 weekly 版本⋯」

控方問，當時張是指 《蘋果》的實體版或電子版內容？陳認為是兩者均有，因為網上論壇的文章未必會在報紙出現。

控方再問，最終推出英文版時，有否按上述訊息揀選文章？陳確認有，但實體報紙部門並無參與挑選文章，及後馮偉光成為英文版執行總編輯，相信由他按黎的原則揀選內容。控方追問，要根據甚麼原則？陳回應指，例如著重中國相關新聞，或者被認為外國讀者會關心的新聞，而非香港本地內容。

控方續問，會採取甚麼角度報道中國相關的新聞？陳形容，「我諗都係比較批判性啲」。至於非香港本地內容方面，陳舉例指，當時 《蘋果》進行沙中線偵查報道，與工程內幕問題、安全問題等。當時《蘋果》以大篇幅報道，但估計「呢啲唔係黎生想喺英文版作為焦點嘅內容囉。」陳解釋，因為黎比較著重中美關係、中國與國際社會，牽引國際社會關心的議題，故沙中線的偵查報道，即使「又攞獎又盛」，亦非國際社會所關注的香港新聞。控方問，是否有人告訴她這些做法？陳指，是參考群組訊息，黎提過要「偏黃」的觀點，所以有此想法。

13:00 午膳

12:40 陳確認羅傑斯文章若非黎交給她　或不會以同樣方式刊出

控方庭上展示 2020 年 5 月 11 日刊出的《蘋果》報道〈羅哲斯：最可怕的母親節〉，陳指黎給她文章內容，她遂交予記者同事寫成上述報道。她解釋，報道非「版頭」，內容提到，英國保守黨人權委員會副主席羅傑斯（Benedict Rogers）回應香港抗議情況。

陳續指，黎趕急要求她回覆處理文章方式，「我覺得不如用新聞報道形式，簡單地將羅傑斯嘅意見表達出嚟」。法官李運騰聞言問，羅傑斯文章由黎交給她，但若只考慮文章價值，陳會否刊出？陳稱「我會覺得要視乎版位，如果有啲更重要新聞，我未必會出囉」。

李運騰再問，由黎交予她的文章，以及非由黎予她的文章，兩者是有分別？陳同意，「如果唔係黎生交畀我呢，我會喺當日所有新聞度秤，如果依家抽空睇羅傑斯講嘅嘢，又不至於完全唔可以報道，或者毫無價值⋯之前講過羅傑斯不時就香港議題發表意見，未必會幫佢放到咁大，或者幾句 comments 攝喺新聞尾咁樣去處理」。

陳續指，「如果簡單回答法官問題，因為黎生交畀我，佢顯得好緊張，叫我快啲覆佢，所以我咁樣處理咗呢篇聲明」。法官杜麗冰再問，若非老闆將文章交予陳，她不會以此方式刊出？陳稱「可以咁講」。

12:30 陳指英文版的中國新聞「對中國比較批判」

控方展示黎在群組發出的另一個訊息：「When we choose writers we don’t have to think about giving foreigner a balanced view of what happens here of every different colors, we only concentrate in our Apple Daily HK view, a general view of the yellow side. In choosing further writers we need not choose Weijian Shan, who’s a friend of mine and very popular writer about China in the west. But his view is all china on the positive side we don’t need. We are not trying to strike a balance but the point of view of the people on the side of protecting HK. This is the voice the world wants to know.」

 （中譯：當我們選擇寫手時，我們不需考慮要向外國人呈現不同顏色的觀點，有一個平衡的看法，我們只專注於《蘋果》觀點，即對「黃色」一方普遍看法。 挑選寫手時，我們不需要挑選單偉建，他是我的朋友，也是西方非常受歡迎的中國作家，但他的觀點都是提到中國正面、即我們不需要的一面。 我們不是要尋求平衡，而是要考慮保護香港人的觀點。這是全世界都想知道的聲音。）

控方問，黎在訊息提及的「choose writers」是指評論版作者？陳稱應該是。控方續問，《蘋果》觀點（Apple Daily HK view）的意思是甚麼？陳認為是「偏黃」陣營觀點，非平衡觀點，另不肯定訊息所提的單偉建是誰。

控方又問，英文版有否如訊息所指，只考慮保護香港人的觀點？陳稱「似乎係」，又相信英文版是專注《蘋果》觀點。陳形容，英文版的中國新聞是「對中國比較批判」。

12:12 陳指她理解「國際壓力」即言論譴責或制裁

控方再展示黎於 2020 年 5 月 10 日在群組傳送訊息：「Mark, Imagine if we get Mike Pence to subscribe to Apple Daily app! the publicity and respect it command would arouse much support for us. I know it’s almost impossible to pull it off. But can try? Thanks. Jimmy.」

（中譯：Mark，試想像如果我們能找彭斯訂閱《蘋果》手機程式！所引起的宣傳和尊重，將會為我們帶來很多支持。我知道這艱難達成，但可以試試試？謝謝。Jimmy。）

控方詢問，為何時任美國副總統彭斯訂閱《蘋果》，會獲得支持？陳認為，若彭斯都是《蘋果》讀者，「即係會令英文版都有好大知名度，咁會喺美國社會都會有多啲人支持」。控方追問，黎提到的「支持」與陳早前稱「保護」《蘋果》有何關係？陳指，「即係如果《蘋果日報》受到打壓，會令到美國社會支持《蘋果》，從而會有壓力囉」。

控方追問，是來自誰的「壓力」，以及向誰施加「壓力」？陳稱壓力來自美國，「如果係政府打壓，就係對政府有壓力⋯可能由言論譴責呢啲打壓，或者採取啲行動去制裁嗰類」。法官李運騰關注，陳所言是她自己還是其他人的看法？陳稱「呢個係我理解黎生嘅意思」。

黎同日發送訊息：「We don’t news all news, only those big enough for foreigners to be interested. That may not be a everyday item. Yes, in depth good quality items. Again the motto is 貴精不貴多！」

（中譯：我們不用報道所有新聞，只需要那些外國人感興趣的重大新聞，可能不是每天都有的事情。對，我們需要深入且優質的報道。再說一次，我們的座右銘是貴精不貴多！）

控方問，黎所指的「news big enough for foreigners to be interested（外國人有興趣的大新聞）」是甚麼？陳覺得與香港社會運動有關，「不過其實去到嗰時，社會運動都靜咗落嚟⋯」法官杜麗冰打斷，陳是否指不知道黎的意思？陳補充，黎後來要增加中國新聞。

黎再發送訊息：「By enlisting foreign leaders to subscribe to us is enlisting their support. they of course understand it and that’s why they would do it. Now is a good time to appeal to them when the English version is launched.」

（中譯：邀請外國領袖訂閱我們，等同爭取他們的支持。他們當然理解這一點，這也是他們願意這樣做的原因。現在是一個好時機，在英文版推出時向他們作出呼籲。）

控方問，黎所指「By enlisting foreign leaders to subscribe to us is enlisting their support（爭取外國領導人訂閱我們，就是爭取他們的支持）」，是否英文版的目的？陳稱「我諗係其中一個目的」，認為黎除了想外國領導人訂閱英文版，都想外國一般公眾訂閱。

控方追問，外國領導人訂閱英文版有何特別？陳指「黎生係覺得如果外國領導人都訂閱，代表佢哋支持、係一種表態，支持《蘋果日報》同支持佢」。

11:29 小休

10:58 訊息顯示張志偉稱英文版最終目標打國際線

就英文版事宜，張志偉於 2020 年 5 月 10 日發送訊息：「老闆、張生，如果要外國讀者主動訂閱我們英文版的 newsletter（通訊），即我們要做有效的宣傳⋯而我們最終目標是打國際線，我建議我們可考慮在美、英主流報章網站落廣告，宣傳我們將會做 newsletter 訂閱⋯就像連登仔在外國報章登廣告打國際線宣傳一樣」。

控方指，陳早前指張志偉負責動新聞，詢問他在英文版有何角色？陳稱，張志偉是電子平台總監，如《蘋果》要在電子平台增加英文版，他亦要參與其中。控方問，上述訊息可見，張志偉提到英文版宣傳；陳表示不確定宣傳是否由張志偉負責，但他會在群組提出建議。控方指，張志偉稱「我們最終目標是打國際線」，陳稱「我理解黎生係想做到呢個效果」。

控方展示羅偉光在群組發送「各位請參考：1)可以試聯繫一些香港年輕人寫英文評論，例如香港電台『世衞風波』記者 Yvonne Tong，在美國的梁繼平等，及一些『打國際線』的學生、手足，讓這些香港年輕面孔面向世界，直接說香港情況」。控方詢問誰是「學生、手足」？陳稱，以其理解，是一些向國際社會說香港情況的年輕人。

黎智英同日在群組發送訊息：「這些事要做，可以透過很多美國渠道做，不用太急，但我會叫 Mark 先搞好美國方面發放這消息和渠道。我們現在要專注是怎樣做出外國人認同質素的新聞、專題和評論。怎樣去選擇適合外國人有興趣看，已是我們不易做到的，馬上做好質量才宣傳」。

陳指，訊息提到的「Mark」是 Mark Simon，估計他與外國傳媒有聯絡、比較熟悉，所以黎著 Mark Simon 向外媒宣傳，《蘋果》將推出英文版。控方問，為何陳覺得 Mark Simon 熟悉外媒？陳稱，外媒有時會訪問他，由他回應黎相關事宜或業務。

庭上顯示，陳在群組稱「除了翻譯，可否請人直接寫關於香港問題的英文評論」。她解釋，「既然要畀錢人翻譯，點解唔畀人用英文 first language 咁寫出嚟呢？」其次，她覺得英文版對象是外國讀者，而報紙對象主要是香港讀者，「咁我覺得張生、黎生可以考慮，即係去寫文章 tailor made（量身訂做）畀佢哋自己個 target ，我唔覺得實體報紙嚟講，要去遷就英文版個口味囉」。

控方詢問，是甚麼對象（target）？陳指是國際社會，包括美國政治人物。控方又問，英文版有何報道角度？陳稱，「黎生有話做多啲中國新聞」，也是後來副總編輯蔣美紅等人加入群組的原因，他們負責中國新聞內容。

另外，控方又展示張志偉傳送訊息：「我們之前制作的 72 分鐘長的紀錄片《抗暴之年》也試過做英文字幕版，當時英文翻譯是外判給人做，反應也不錯」，並附上 FB 及 YouTube 連結。陳表示不知道紀錄片的詳情，但知網上版同事曾剪輯片段，以及由張志偉負責製作，另不肯定英文版外判事宜是否由張負責。

10:26 陳確認「國際文宣線」屬英文版方向之一

控方詢問，「國際文宣線」是否《蘋果》英文版的目的？陳稱「應是這方向囉」，「係為咗吸引國際關注香港發生緊咩事」，又指根據黎在群組的演繹，「（佢）覺得咁樣對《蘋果》有保護作用」。控方追問如何保護？陳指，黎認為若國際社會有很多英文版讀者，「《蘋果》受到啲打壓，咁我諗國際社會都會支持」﹐又指他曾提過「最好有美國政治人物訂閱」。

就黎訊息提到「我星期二再與你們商量決定做法」，控方詢問陳後來有否跟進？陳稱「應該有再傾，但係咪一個 formal（正式）會議，我又唔係好記得」。陳進一步指，英文版最初決定以電子版方式刊出，她則關心實體版需否刊出英文內容，遂詢問黎、張劍虹等管理層，但黎認為不需要在報紙增設英文版。

陳續指，以她的理解，報紙只在香港發行，「好難去到美國、外國，俾外國讀者或者啲人睇到」，形容「報紙對於英文版參與嘅角色唔係好大」。她又指，黎經常向張劍虹提及對英文版的看法，「英文版同事都會跟住張生指示，去揀邊啲新聞」。控方問，陳如何知道黎向張講述對英文版的看法？陳稱「張生會講返出嚟啦」，以及英文版同事吃飯、吐苦水時會提及。

10:05 陳：馮晞乾透過文章提議增英文版打破壟斷

控方開始圍繞《蘋果》英文版向陳沛敏提問。控方指，黎智英於 2020 年 5 月 10 日在 WhatsApp 創立「English News」群組，詢問黎開設群組前，有否向陳提到英文版一事？陳表示，黎在開設群組前不久，應該在「飯盒會」口頭上提過，「諗緊呢樣嘢，但冇詳細講」，同場有張劍虹，又指「唔係好記得個場合、處境」。

庭上 WhatsApp 紀錄顯示，群組成員包括張劍虹、陳沛敏、羅偉光、張志偉、負責兩岸新聞的副總編輯蔣美紅、資訊科技部主管 Connie Chan，以及馮偉光。陳確認，除了蔣美紅及馮偉光，其他人均在群組成立時已加入。

黎智英同日在群組傳送訊息：「劍虹，今日馮晞乾提議出英譯新聞電子版諗得過，反正現在翻譯網站翻譯成本低而快，明天我忙因黃永玉太太剛去世明天出殯（這新聞不要用），你們先商量好，我星期二再與你們商量決定做法。謝謝。黎」

陳確認，馮晞乾是《蘋果》專欄作家。控方問，他如何向黎提議增加英文版？陳稱「喺文章裡面提及，馮晞乾自己寫嘅文章」。她稱有看過該文章，但不記得題目，「隱約記得當時佢話英文主流報章得返《南華早報》，咁佢就覺得《蘋果日報》都可以搞英文新聞內容⋯打破當時得一間嗰個壟斷」。

控方追問，「得一間」是甚麼意思？陳表示，是指英文報紙《南華早報》的壟斷。

10:02 開庭

09:58 黎智英入庭

黎智英身穿啡色西裝外套步入法庭，向家人飛吻打招呼。

HCCC51/2022

文章来源：法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