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人案｜第15日審訊 區諾軒逐一指出不認罪被告是否「抗爭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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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時更新報道】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周五（24 日）展開第 15 天審訊。控方於早上播畢 2020 年 7 月 9 日記者會片段後，顯示戴耀廷在記者會稱，初選參選人沒提出涉及分裂國家的言論，重申行使《基本法》賦予立法會的憲制權力，要求特區政府問責，「我見唔到點樣符合《國安法》第廿二條所講嗰個非法手段。」聆訊午續。

案件周四審訊時，控方將組織者及新西群組的 WhatsApp 訊息呈堂，並向區發問。區供稱，參與九龍東初選協調的蔡澤鴻曾提出，與會者想公開一份協議，內容包括「五大訴求、缺一不可」，並要求大會認可，望獲接納，否則「佢（蔡）怕會『兵變』」。區指當時認為「大會已無權威左右他們的決定」，而自己有「把關不力」的責任，亦憂慮其他區有類近行動。

周四文字報道：
47人案｜控方呈堂WhatsApp　披露九東提發布公開協議、戴耀廷稱「不說癱瘓政府」

本案 16 名不認罪被告，分別為吳政亨、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何桂藍、陳志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柯耀林、李予信及余慧明。不認罪被告當中， 10 人獲准保釋， 6 人包括吳政亨、何桂藍、鄒家成等正還押，其中 4 人被押逾 700 天。

15:37 休庭待續

15:25 控方：全部被告 2020.7.1 已加入串謀

法官李運騰指，辯方就控方如何引用「共謀者原則」（co-conspirators rule）提出關注，法庭預期控方會交代立場。控方指，會在合適時候交代。陳慶偉則問：「何時？」控方答，「星期一」。

代表林卓廷、黃碧雲大律師沈士文亦提到，控方需要告知辯方，本案串謀協議是何時形成，而各被告又何時加入串謀。

陳慶偉則指，他在審訊時問控方的是，串謀最早何時形成，但沒有問每名被告何時加入串謀。沈指，未必是由陳慶偉問，但根據其紀錄，有法官問過或要求過，控方交代被告何時加入串謀。這點對辯方非常重要。

法官陳慶偉則指，「刑事串謀」不是串謀者之間有一份書面協議，且串謀的參加者可以「進出進入」（come in and get out in conspiracy）。

法官陳仲衡亦對控方指，留意到本案控罪細項，是由 2020 年 7 月 1 日至 2021 年 1 月 7 日，控方立場是否即所有被告在 2020 年 7 月 1 日已加入串謀？控方指，「是的，全部」。李運騰聞言稱，這是控方新的說法。

代表陳志全的大律師馬維騉指出，法官曾問控方串謀最早何時出現，控方是否必須回答？李運騰認為，此屬於證據問題。

陳慶偉則稱，馬自己可翻查證供，所有事情應由飯局開始。其後有 3 名發起人（initiators），不同被告在不同階段、不同時間加入串謀，亦可能有被告在不同階段、不同時間退出。而在 2020 年 7 月 1 日，每位被告均成為共謀者（co-conspirators）。

馬再問，法庭現時會否要控方回答，串謀最早何時形成。陳仲衡稱，《國安法》是在 2020 年 6 月 30 日實施，李運騰又指，故串謀不能早過此日期。陳慶偉又提醒馬不是代表所有被告，而是代表一名被告，故請馬集中其當事人，馬回答指當然會。

案件押後至周一續審。

15:15 控方：就區諾軒作供接近完成主問

控方問另一議題，問區有關九龍東立法會選舉的座談會 WhatsApp 群組。

區確認，文件記載的訊息日期、時間、發出信息等「都係正確嘅。」

控方其後稱，已接近完成主問，並請法庭給予時間以翻查筆記，以檢查有沒有其他問題。

15:10 控方：為何稱「抗爭派」為進步？　區：由初選後記招產生的印象

法官李運騰問，區剛才供稱有出席「抗爭派」人士的競選活動，是哪個選區？區指，「應該係東區或者灣仔，因為佢哋有位代表係袁嘉蔚，我曾經為佢助選嘅。」被告又一度發笑。

控方問，區稱「抗爭派」為進步，為何有此說法？區指，「主要令我有呢個印象係係佢哋…初選之後舉行記招裡面發表嘅言論喇。」區指，自己當時不在場。

控方展示一個街站的截圖，請區認出何桂藍，何桂藍的代表大律師 Trevor Beel 一度提出反對。區提到，「呢個係幫袁嘉蔚造勢嘅活動。」他又指，應是初選投票日時舉行。

控方其後又展示「抗爭派」記者會的截圖，請區認出何桂藍。李運騰、陳慶偉均稱，認為控方的問題並不合適，不應由區回答。

15:05 區以不認罪被告為例　逐一指出是否「抗爭派」

區其後擺動左手，一度指向被告席，「如果我哋以不認罪嘅被告做例子啦。」法官李運騰請區逐一指出，被告隨即起哄。

區稱，「我嘗試向法官閣下說明喇，例如鄒家成係本土派喇⋯如果你話係何桂藍就⋯我會形容佢係較有左翼思想嘅人，我意思係經濟上面追求社會公平。」何桂藍隨即掩嘴大笑，更笑至彎腰。

區說畢後一度稱：「準唔準確呀？」在被告席的何桂藍反問「我答唔答得？」鄒家成等人亦隨即大笑。區即稱，「我好驚我標籤錯人呀。」法官陳慶偉則指，我們是問你的理解，不是其他人的理解。

法官陳慶偉其後逐一讀出被告的名字，請區分辨是否「抗爭派」。區指，鄒家成、余慧明、何桂藍為抗爭派。當問及其他被告，區均稱「唔係。」當問及林卓廷時，林露出笑眼，更一度掩面。

14:59 法官：「抗爭派」是否較激進？　區：佢哋都好多元㗎

控方其後稱，欲向區展示一條片段。法官陳仲衡即指，周天行作為一個說故事的人（storyteller），是否應解釋要展示甚麼？控方其後問區，有否與何桂藍在初選期間見面？區稱，「我哋曾經出席過一啲競選活動⋯都係一啲宣傳初選嘅投票活動」區補充，是於 7 月出席一個香港島的活動。

控方續問，活動與哪一名參選人有關？區指，應是抗爭派的參選人。

法官李運騰打斷稱，從區口中經常聽到「抗爭派」一字，但區從未解釋，並問與傳統民主派有何分別？區稱，「一個較好嘅歸類視點，可以睇返佢哋有個記者招待會，就係初選投票日後，佢哋曾經舉行過一個記者招待會，參加者都係標籤自己係抗爭派嘅。」

控方續問，但依區的理解「抗爭派」是甚麼分類？區續指，「喺民主派當時候嘅派系分類裡面，佢哋係企得喺一個較進步嘅位置。」何桂藍一度鄒眉。李再追問「進步」的意思，因為不同人有不同的理解，是否指較激進？區一度口窒，笑了一下稱，「佢哋都好多元㗎」被告隨即大笑。

14:50 區：初選超區與地方選區投票一併考慮

控方再問，誰人負責區議會第二界別的協調會議？區稱，「我哋組織者係一路將區議會第二界別同埋地方選區，一併地去考慮初選嘅投票安排。」區又指，是主辦單位整體負責，包括他本人、戴耀廷、趙家賢，趙代表「民主動力」。他又提到，戴耀廷與他有出席會議。

14:45 區：初選共有 200 多個票站　除衛生服務界、超區亦曾考慮其他界別

控方其後就初選的細節向區諾軒詢問。區確認，初選於 2020 年 7 月11 及 12 日舉行。區稱，合共有 200 多個票站，每區有約有 50 到 60 個。區同意，除 5 個地區選區，功能組別僅有超區及衛生服務界。

控方問區是否知道原因？區稱，「曾經有其他嘅功能組別，係有諗過舉唔舉辦初選嘅，但係最後只係接納衛生服務界嚟參與初選，而區議會第二界別係因為過往都係有直選嘅因素，所以都係初選計劃以內。」控方其後請區解釋。

法官陳慶偉隨即問，法庭是否有必要知道？主控周天行稱，需要區諾軒解釋初選的結構。法官李運騰亦問，如何證明控罪？周再指，即將會問到相關議題。

14:35 開庭

區諾軒由 3 名懲教人員陪同下出庭。控方甫開庭問區，他獲提供 5 個記者會謄本，包括 2020 年 6 月 9 日、7 月 6 日 ，以及 7 月11 至 13 日；區確認，並一度點頭。

控方問，是否有時間閱讀所有謄本？區確認，稱「今朝都睇過晒。」控方續問，謄本是否充分、準確記載記者會所發生的事情？區稱，「都係準確記載嘅。」

控方其後請區諾軒就 5 個記者會的出席者作出辨認。區確認， 6 月 9 日記者會的出席者為：他本人、楊彧、蔡澤鴻、 戴耀廷、趙家賢、程張迎、鍾錦麟、黃偉賢、郭平； 7 月 6 日記者會的出席者為：他本人、戴耀廷、鍾庭耀，以及一位香港民研其中一位職員；7 月 11 日記者會的出席者為：他本人、戴耀廷、趙家賢；7 月 12 日記者會的出席者包括：他本人、戴耀廷、趙家賢、鍾劍華、陳家洛、鍾庭耀。最後，7 月 13 日記者會的出席者則為：他本人、戴耀廷、趙家賢、鍾劍華。

HCCC69/2022

文章来源：法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