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人案｜第104日審訊 鄒家成：〈墨〉沒有寫已達共識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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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時更新報道】47 名民主派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一案，周五（11 日）展開第 104 日審訊。鄒家成第六日作供，控方引他受訪時發言，問及「墨落理應無悔，否則等於失信於選民」一句是否指要否決預算案，逼使政府回應「五大訴求」等。鄒家成指，該句的精要之處在於「選民」兩字，指反映簽署者面對公眾，如反悔要接受選民問責。

法官質疑，但選民看到〈墨〉時並不知道參選人之間達成甚麼協議，故不會知有何失信。鄒答，「之前協調會議達成咗嘅共識係唔重要嘅...選民根本無興趣知道嗰 4 點」，他續稱，該句主要是指簽署〈墨〉者同意聲明中的兩點，「如果佢哋最後違反承諾嘅話，就等於失信於選民喇。」惟法官質疑協調共識之中，替補機制對選民而言是重要。

周四審訊時，鄒於主問下供稱 ，初選結束後獲邀出席抗爭派記者會，目的是多謝選民及對泛民伸出橄欖枝。對於岑敖暉在該記者會稱「暴政當道，魔警橫行嘅話，我相信我哋無論咩嘢內容都係會否決一個財政預算案」，鄒不認為岑是指無差別否決預算案，指岑曾說「唔通政府擲幾千萬去查警暴，我都去投反對票？」

周四報道：
47人案｜鄒家成供稱「五大訴求缺一不可」 是鍥而不捨、繼續爭取的精神

本案 16 名不認罪被告，分別為吳政亨、鄭達鴻、楊雪盈、彭卓棋、何啟明、劉偉聰、黃碧雲、施德來、何桂藍、陳志全、鄒家成、林卓廷、梁國雄、柯耀林、李予信及余慧明。

47人案審訊報道一覽

16:02 休庭 下周續審

15:55 鄒家成完成作供
否認串謀否決預算案、意圖顛覆政權

主控萬德豪稱，會問及最後一個範疇。萬展示將軍澳地區論壇謄本，指是在 2020 年 7 月舉行，另鄒的 Facebook 專頁都有發布其中一段片段。

萬引述其中一段：「就算有無國安法都好，就算無以言入罪都好…每一個代議士都應該要具備呢個心理準備，選入呢個立法會，用任何手段，癱瘓每一個議會嘅進行…」

鄒早前提到「議會」應為「會議」。鄒確認。萬問，「癱瘓每一個會議」，意思是指解散（dissolve）立法會？傳譯一度譯為「搞散」，鄒擰向傳辯稱為「解散」。鄒然後答稱，「唔包括。」

萬指，鄒知悉否決預算案，或可致特首解散立法會？鄒稱，「《基本法》係咁寫。」

萬其後向鄒指出控方案情。法官李運騰稱，鄒只是回答是否同意，若想澄清可留待覆問處理。鄒稱明白。

鄒在萬的提問下否認，與其他被告串謀在立法會過半後，否決預算案，以逼使特首「五大訴求」；且沒有意圖顛覆政權。

萬指沒有進一步問題。鄒稱，「感謝。」鄒代表大狀陳世傑指沒有覆問，鄒完成作供。他離席時向旁聽笑著嘁眉，其後由懲教陪同下步入被告席。

林卓廷代表大狀沈士文、梁國雄代表大狀黃宇逸均表示，兩被告不會作供，亦不傳證人。

柯耀林代表大狀唐樂山稱，柯不會作供，但會傳一名事實證人，料需時一日，並向法庭致歉稱欲下周才傳召。法官李運騰稱毋須道歉。法官陳慶偉下令休庭。被告席的鄒家成步入囚室前舉起抱拳手勢。

15:50 開庭

15:15 休庭

15:00 控方指鄒家成曾獲發送新東協調協議文件
鄒否認

主控萬德豪其後展示〈墨落無悔〉聲明發起人向初選組織者傳送，題為「致初選籌組平台」的訊息。法官李運騰問，是否記得發起人何時發送？鄒稱不記得。

萬指，該訊息是在〈墨〉發布約一星期後發送。

萬問及其中一段：

初選原設共同綱領，有意以「運用包括否決財政預算案之基本法賦予的立法會權力，迫使特首回應五大訴求。」的素人以及政黨因此共同目標而集結，期望以初選方式讓香港選民選出合適的代表披甲上陣。若無此共同綱領，恐怕初選只會淪為議席的「分餅機」。

萬指，「共同目標」就是使用否決權否決預算案。鄒稱，「我認為呢一個嘅寫法無錯，發起完〈墨落無悔〉，有埋有幾多人簽署之後嘅結果去睇嘅，亦即係話從結果去睇，我哋知道有 39 個人或者政黨都同意〈墨落無悔〉聲明，咁呢度就係話喇，會因為〈墨落無悔〉嘅 point 1 而簽署，個集結即係會簽署嘅意思，係喇。」

萬再指，此處提到「初選原設共同綱領」。鄒稱，「係呀，即係個意思就係話，原本個意思應該係傾過嘅，咁跟住就可能中間有一啲拗撬之後，最後個結果顯示有 39 個人或者政黨同意。」

萬指，訊息又提到「在戴教授決定參與者毋須簽署共同綱領後，雖然大部份參與者有簽署『抗爭派立場聲明書』重申自己堅定的立場…」，問即是重申早前的立場？

鄒稱，「我只能夠講，我個人上我由始至終都係支持嘅。」

法官李運騰問，即不能代表 30 多人的簽署者？鄒稱，「我唔係代表緊佢哋。」

萬問，那張可森、梁晃維？鄒稱，「段 message send 畀初選籌組平台之前，有 send 畀佢兩個睇嘅，但係我記得佢哋個…當時嘅回應係…佢哋無仔細去睇，跟住張可森就幫手 send 咗去，呢個記憶有啲模糊，畀唔到太多資訊你。」

萬其後展示「35+ 立會過半計劃 民主派新界東協調機制協議」文件，向鄒指出他有收到文件。鄒搖頭稱，「無發過俾我。」

萬再指，鄒沒有反對內容。法官陳慶偉指，他沒有收到文件。萬稱，控方的案情是他有收到文件。被告席的林卓廷稱，「吓？」法官李運騰指，控方沒有基礎提問。

李其後問，文件提到首 7 張名單參與官方選舉，問有否達成過議席數目的共識？鄒稱，「出 7 張名單報名參加官方選舉，係有共識嘅。」

李問，即文件上有關目標議席的第六點是正確？鄒讀畢文件後稱「係嘅。」法官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

14:55 控方：〈墨〉反映「35+」參選人的共識
鄒家成否認

法官陳仲衡問，但否決預算案不是以年計，而是以月計的事。鄒家成稱不理解問題。

法官李運騰指，當選立法會議員，至預算案擺上立法會討論，只是相隔幾個月。鄒問，「即係你指當選咗之後，佢哋政府發布嘅時間？」李指是，因為立法會議員在 2020 年 2、3 月投票。鄒稱，「係吖。」

主控萬德豪問，鄒是否同意有妥協？鄒指，「我唔同意喎，因為我係爭取緊五大訴求吖嘛。」

萬其後續問及張可森受訪時的發言：「當你簽咗呢張嘢，你絕對唔可以反悔，唔可以話『我哋政治就係妥協㗎啦，所以我哋一開始開個價咁高，希望可以落返嚟』…」指他提到不可妥協。

鄒稱，「佢無講爭取五大訴求要一步登天喎 Mr. Man！」萬聞言發笑。

萬問，鄒有否告知選民入立法會後，不是一步登天？鄒聽問題時不時點頭，並答稱「我甚少同選民就住五大訴求去溝通，因為喺初選嘅競選項目為何，我主要都係宣揚香港民族，我亦都好少參加一啲…公開活動，主要嘅競選活動都係擺街站嘅。」鄒同意，他是有 Facebook 專頁。

萬指，鄒提過〈墨落無悔〉聲明與「35+」無關，問是否同意鄒可以作出自己的聲明，毋須其他人簽署？鄒稱，「我係可以有呢個選項但係我無…」

萬續擺手問，鄒沒有做到是因為有意聚集其他人，在立法會過半後否決預算案。鄒反問，「萬專員，我哋之間係咪有啲咩誤會呀？」庭內大笑。

萬稱，他只是提出控方案情，只須回答同意或不同意。鄒稱，「ok！」萬再問，〈墨〉反映了「35+」參選人的共識。鄒稱，「不是。」

14:45 控方問若政府回應四個訴求惟沒雙普選
鄒家成是否接受

主控萬德豪續問，張可森於受訪的其後一句：「我哋討論緊嘅係抗爭，如果政治係妥協嘅藝術，抗爭就係不用妥協嘅藝術。」鄒稱同意其說法。

萬追問，沒有商討，沒有談判？鄒稱，「咁呢個呀睇下到底妥協點樣睇喇，我嘅睇法，即係我點樣理解佢嘅睇法呢，如果喺係財政預算案》度，佢可能係貼一啲…但係都係回應五大訴求，咁都係投反對票㗎喇，除非你回應到五大訴求啦，除非我喺 budget 度見到你有回應啦，有回應先有得傾囉，我理解佢嘅意思係咁樣，咁我係同意嘅。」

萬問，就算政府回應一至兩個訴求，但鄒認為要回應「五大訴求」？鄒稱，「我覺得最重要係睇政府肯唔肯定，即係由心去推動，睇完個《財政預算案》，同政府官員有過對話…咁呢個過程我都覺得係個談判過程。」

萬問，如果沒有雙普選，鄒會否滿意？鄒稱，「睇呢兩個訴求政府點回應…即係要好整體咁，睇下政府如何係回應，不過個五大訴求，我最重要都係爭取雙普選，係真係好難逐個逐個訴求，而然後我點樣睇。咁又睇下時間線啦，咁餘下嗰啲訴求，雙普選係要堅持到底嘅。」

鄒續說，「假設去到 10 年之後，其實啲示威者都坐完監咁滯㗎喇，咁要求政府釋放示威者，仲有無意義呢？所以其實係好複雜嘅答呢條問題。」

萬追問，如果無雙普選，鄒是否接受？鄒稱「我會。」萬再追問，鄒問，「你啱啱係話，政府如果唔回應雙普選訴求，其他都回應係咪？」萬同意，鄒稱，「我會，因為爭取訴求係需要長時間嘅，我已經講過爭取五大訴求唔係要 direct， 五大訴求嘅精神係一種鍥而不捨嘅精神，所以要逐步逐步嚟。」

萬問，但雙普選是最重要的訴求？鄒挨椅答稱，「袋住先啦！」被告、旁聽聞言發笑。鄒續說，「爭取雙普選唔係真係一時三刻可以做到嘅，要搞諮詢都要時間。」

14:35 控方引張可森 FB 帖文及受訪時發言盤問

主控萬德豪問，就〈墨落無悔〉聲明中的兩點，是否需要作出補充？鄒家成稱無。

萬其後指，大家都知鄒有一個 Facebook 專頁。鄒同意，並在提問下稱，張可森、梁晃維都有 Facebook 專頁。

萬問，鄒會閱讀他們的 FB？鄒稱，「未 friend 到成日睇。」旁聽聞言發笑。

萬其後展示張的 FB 帖文，指是在 2020 年 6 月 11 日發布。萬指，張在帖文中提到發起〈墨〉，並有提到鄒、梁晃維的名字。鄒稱沒有讀過帖文，並指張沒有告知他，有撰文提過〈墨〉。

萬指，張在帖文第二段提到，新西協調會議達成會否決預算案的共識。鄒加重語氣稱，「我真係唔記得。」

萬其後又引述〈墨〉發起人接受《Spark・撻著》的訪問片段，指張可森曾提到：「香港而家討論緊嘅唔係政治，唔係咩妥協嘅藝術，唔係開天殺價、落地還錢，唔係我哋一開始話攬炒，然後佢回一回價我哋又唔攬炒…」

萬問，鄒是否同意其說法？鄒稱，「佢嘅意思我理解為，即係話唔會見到 budget 話派下錢，講下起醫院咁，咁就會妥協咁囉。」

萬問，張是否帶出一個訊息，3 人就是一開始就想「攬炒」？鄒答，「應該無呢個意思，但係我哋 3 個都應該有喺選舉期間用攬炒呢個字，亦都無同我解釋過，佢點樣理解攬炒。」

萬問，鄒有否問張？鄒稱無。

14:31 開庭

12:27 休庭午膳

12:20 法官就〈墨〉提問
稱是測試鄒家成的邏輯

法官陳慶偉指，但〈墨落聲明〉第三段第二點沒有提及出選名單或議席數目，而是指若跌出預計可得議席範圍，須表明停止選舉工程。

鄒稱，「我同意呀，所以我就係話應該各區去傾嗰個實際嘅 number，因為我哋嗰陣得出個結論就係有幾區連嗰個出線人數，n+幾，甚至係連個 n 都好似未搞得掂住，所以先寫咗『可得議席範圍』。」鄒一度搖筆。

陳慶偉再稱，據他的理解，出選名單是在初選結果出後再商討。鄒稱，「我同意呀，所以 point 2 我哋專登唔寫個時間點嘅，即係嗰個退選嘅時間表，我係諗住交返畀自己個區傾…我 rephrase 一下，即係交返畀簽署人…」

陳再指，看不到有何重要性，需要在〈墨〉提到提到第二點，又指〈墨〉的第二點聲明是與「三投三不投」吻合，質疑聲明如何反映鄒的關注。鄒問，「你一路都係講緊第二點㗎嘛？」陳同意。鄒擺手稱，「第二點，等於棄選機制，咁棄選機制我覺得係初選嘅邏輯，同埋都保障緊本土素人，或者政治素人。」

陳慶偉大聲稱，「我理解！」鄒指，「可能因為我哋 3 個都係政治素人，我哋睇到個重要性。」

陳指，明白鄒所指的素人或棄選機制，但不理解的是，鄒關注出選數目、人數，問為何不在〈墨〉清楚說明？

陳又指，既然鄒提到此是一個重要爭議點，而戴耀廷又忽略了，故〈墨〉3 人需要「填補空白」。

鄒稱，「我覺得係各區嘅協調會議並唔係無處理棄選機制嘅，喺可以見嘅未來，亦都唔係無共識嘅我覺得。我啱啱交代嘅係，喺討論〈墨落無悔〉嘅時候，我哋有討論呢啲嘢，至於清唔清晰呢，我覺得…係清晰交代緊，係講緊棄選機制。如果話喺個議席數目上面唔清晰呢，亦即係話我哋可能無寫 66443 咁呢，係因為其他區都仲傾緊呀嘛。」

陳慶偉指，因為鄒提到此兩點對於參加者很重要，因而在〈墨〉提到此兩點，故「我在測試你的邏輯」，陳問「你是否明白？」鄒搖頭。

陳慶偉問，〈墨〉第五段：「我們的抗爭決心，絕不應因極權打壓而讓步。我們呼籲各位香港人，拒絕支持抗爭意志飄忽不定的參選人。」是否加強（reinforce）聲明的第三段第二點？而第四段：「我們深明議會絕非抗爭終點，以上聲明，僅為確保抗爭陣營參選人，有最基本的抗爭意志。」則是加強聲明的第一點。

陳又指，第五段就是〈墨〉的目的。鄒稱，「我係主問嘅時候，我有講過，我去製訂墨落無悔嘅結構嘅時候，我係製訂到去第四段㗎啫。」

法官李運騰問，那第五段的目的是？鄒稱，「我估係，我估係張可森調整過整個結尾咁囉。」陳慶偉聞言發笑。

李問，那鄒是否同意第五段是加強第三段第二點聲明？鄒稱，「我覺得佢無呢一個嘅用意。」

陳慶偉其後問第四段：「我們深明議會絕非抗爭終點，以上聲明，僅為確保抗爭陣營參選人，有最基本的抗爭意志。」有沒有人曾於協調會議上提過？李運騰問，戴耀廷有否提過？鄒稱無。

陳慶偉其後指，「好的，午膳？」問主控萬德豪是否想繼續問。萬撓手稱不是。陳下令休庭。

12:05 鄒家成稱發起人將〈墨落聲明〉中
有關停止選舉工程一點寫得籠統

鄒家成其後擺手續說，「我哋當時去討論〈墨落無悔〉嘅時候，我係整咗兩個類別啦，你當，即係你想像下有兩個籃咁。一個籃叫做最大公因數，另一個籃呢叫做具爭議性或者嗰陣我哋覺得暫時未有共識嘅項目，嗰陣成個討論呢，基本上你當係我帶領住去一齊去討論咁樣。我哋用嘅方式呢，係以新東嗰個協調會議為藍本咁樣去傾嘅。基本上我第一時間就已經去講，第二次協調會議嘅時候，大家有咩爭拗，所以我哋已經將（否決）《財政預算案》呢個 topic，揼咗落去具爭議性嘅呢個籃度喇。」

法官陳仲衡問，當時鄒不想知道另外兩名發起人選區的協調會議內容？鄒稱，「因為當時主要係想梳理返，兩個籃度有啲乜嘢，既然我搵到喇，咁我哋就無再進一步討論…份〈墨落無悔〉趕住出街。」

法官李運騰問，就新東的爭議，他們兩人有何回應？鄒稱不記得。鄒續說，「跟住就，我哋就逐個逐個傾啦，咁就搵咗嗰 4 個共識落同一個籃度喇，揼咗落同一個籃度喇，咁住就關於…第三段 point 2 嘅內容（即：​我認同若支持度跌出預計可得議席範圍，須表明停止選舉工程​）。因為第三段嘅point，喺新東嚟講基本上無爭議，好快達成共識嘅…關於 point 2 嘅資訊呢，係由佢兩個提供嘅。」鄒在追問下稱，是指棄選機制。

法官陳慶偉追問，但聲明第二點是一個已達成的共識，問鄒為何不把這一點放在另外一個籃？

鄒點頭稱，「我而家就講喇，因為我哋嗰陣，擺咗落去暫時未有共識嘅嗰個籃度嘅，主要牽涉嘅區呢，係港島、九西，呢兩個區嘅。」鄒一度舉起手指。

鄒續說，「咁我之前話九西嘅資訊係由張可森提供㗎啦…Sorry 我講咗梁晃維先啦，我記得梁晃維嗰陣同我講，話港島好煩好複雜嘅。」陳志全、彭卓棋對話發笑。

鄒指，「佢話出線人數又未傾好，即係出幾多隊，跟住又無啦啦話（每名選民）有 4 票，跟住到張可森去提供關於九西嘅資訊，佢嗰陣好似話連個 N 都未傾掂，跟住仲有啲區話要講緊 n+1 或者 n+2 咁樣。」

鄒續說，「因此我哋將第三段嘅 point 2 寫得籠統少少，同埋將佢揼咗落去暫時未有共識嘅項目，等其他區嘅參選人，喺未來仲有一個商討嘅空間，另外我哋亦都認為，其實 point 2 都幾重要嘅，因為我哋覺得係保障緊一啲政治素人，所以個聲明就擺埋落個 point 2 喇。」

12:00 控方問〈墨〉發起人是否頂替戴耀廷沒做的事
鄒家成不同意

主控萬德豪續問及〈墨落無悔〉聲明，並引述〈墨〉3 名發起人的受訪片段謄本。

梁晃維曾提到：「…初選係一個咁鬆散情況之下定落嚟，無一個體確切嘅文件去證明大家都同意呢個協議，去進行初選嘅話，我哋實在係唔能夠去估算，初選完結咗之後，各門各路嘅人到底係會點樣去反映，會唔會繼續堅持去參與立法會選舉？同埋真係到佢哋入到議會，佢哋係咪真係會履行佢哋當初對於香港人，對於香港嘅民族承諾呢，呢啲全部都係問號嚟嘅…」

鄒稱，「反映」應為「反應」。

萬續指，梁其後提到：「既然如果戴教授佢唔希望好似送上一個魔鬼嘅祝福，令到好多人被 DQ 嘅話，咁不如我哋作為有意參選人 take up 返個責任，所以就會有呢個聲明書出現。」萬續問，即 3 名發起人決定發起聲明以承擔責任？

鄒稱，「我喺主問嘅時候都有講過戴耀廷喺個記招度係講，唔想製造一個 DQ 紅書，所以我哋 3 個就決定發起一個自願性質簽署嘅聲明，讓參選人自行去承擔被 DQ  嘅風險，就此我係同意嘅。」

萬問，梁是提到戴不想簽署文件？法官陳慶偉問，即鄒等 3 人決定頂替戴沒做的事？鄒稱不同意。

萬問，新西有否就否決預算案達成共識？鄒稱不知道，在追問下鄒稱知悉張可森是該區的參選人。

萬問，那港島區？鄒稱，「我都唔知，梁晃維無講。」萬續問，鄒是否有興趣知悉另外兩區的共識？鄒指，「我交代一下我哋嗰陣點樣討論吖，可能會清晰啲。」

萬要求鄒先回答問題。鄒稱，「其實都唔係話咁有興趣。」旁聽聞言發笑。

11:52 開庭

上午 11 時 45 分，鄒家成及還押被告入庭。鄒挨向證人席的椅子，並一度玩筆。林卓廷則與懲教等聊天，一度笑說，「你真係！鬼馬呀！」

11:05 休庭

11:00 法官質疑鄒家成說法
指替補機制對參選人及公眾重要

主控萬德豪問，4 點共識是對參選人重要，對選民不重要？鄒家成稱，「我話對選民唔重要，係因為嗰 4 點無助於展現抗爭意志，咁搞初選、搞論壇，或者係關於贏咗有得選，輸咗無得選，我覺得係對參選人係重要嘅。」

萬追問，那靈童制的替補機制？鄒其後答，「對我自己嚟講，其實我唔太重視嘅，但係因為嗰陣講靈童制，同埋嗰個咩呀，咩 ranking system 係畀大家選擇㗎嘛，啱啱話…」

法官陳慶偉則稱，替補機制對於參選人很重要，如九東黃之鋒曾就替補機制有爭議。陳續指，認為對於選民同樣重要，並以主控萬德豪為例，若他在初選落敗，但仍然參選，選民是否仍然投他？

陳慶偉又問鄒，是否記得「三投三不投」，反問若不重要，「為何第五被告要花大量金錢在報章下廣告？」被告席的吳政亨身體傾前及一度搔面。鄒插口稱，「喇初選我真係唔識佢呀！」

陳慶偉稱，「我知道！但你說對於選民不重要！」續問吳在《蘋果》下廣告有何原因？《蘋果》讀者是誰，正是大眾市民。

鄒稱，「我試下答，其實我同意你講嘅嘢㗎！我啱啱已經準備講你講嘅嘢喇！」旁聽、被告大笑。

鄒稱，「因為大家都唔想被 DQ，但係自己主張嘅理念係無人去繼承。以我為例，如果我被人 DQ，如果用 ranking system（排名制），就係范國威代表我㗎喇。支持我嘅人未必係會投畀范國威嘅，我同意嘅。但係對我嚟講，我覺得靈童制，我覺得係常識嚟㗎喇，喺新東，係幾乎係無爭拗㗎喇。」

鄒續說，「而靈童制其實係 2016 年已經用緊，呢個係個背景，咁點解替補機制靈童制唔寫埋落去呢，因為靈童制係當時我哋 find out 咗 5 區共同有嘅共識，所以我哋無擺落去…即係到底我係 set 一個聲明嘅時候，決定咩 point 呢？除咗係覺得能夠展現抗爭意志呢個考慮之外，亦都有具爭議性，或者當時未有共識嘅考慮，所以就出咗呢兩個 point 喇。」

法官陳仲衡問，即 3 名發起人決定不將同意之事擺放入聲明？鄒稱，「呢個真係當時我哋討論嘅次序，即係我只能夠交代我哋當時點樣傾，如何傾咗呢兩個 point 出嚟。」

法官陳慶偉指，理解鄒的說法，戴耀廷曾提出要簽文件但最後「反口」，但這不是最重要，而是未經同意的事項，且認為需要簽署。鄒稱，「我覺得交代咗喇喎，你啱啱講嘅嘢正正係我哋嘅諗法。

陳問，即〈墨落無悔〉是額外文件，補充已達成的共識，陳又一度糾正傳譯稱是補充（已達成的）共同綱領。鄒稱，「原本達成咗嘅共識，係〈墨落無悔〉嘅背景，因為 point 1有好巨嘅爭議性」，又指「我哋 3 個都覺得重要嘅。」

陳慶偉其後下令休庭。

10:50 鄒家成：「墨落理應無悔，否則等於失信於選民」
主要是指〈墨〉中的兩點

主控萬德豪其後展示〈墨落無悔〉聲明，指其中一句為「墨落理應無悔，否則等於失信於選民」，指鄒曾提過該句是「畫龍點睛」。鄒稱，「係呢個係張可森當時嘅說法。」萬指，但鄒都同意？鄒稱，「我都同意嘅。」

萬問，即是該句展示重點？鄒稱，「精要之處，在於選民能夠知道，張可森想強調返，〈墨落無悔〉係一份面向公眾嘅聲明，（候選人）要接受問責嘅對象係選民，而唔係我哋 3 個或者其他參選人。」

萬指，但所有聲明都是面向公眾。鄒稱，「所以佢想畫龍點睛加呢句說話囉，我交代多啲個背景畀大家了解…〈墨落無悔〉個 first draft，係無個標題〈墨落無悔堅定抗爭〉同埋呢句說話嘅，佢嗰陣就係想…」

鄒笑稱，「就係想，就係佢話想昇華成個聲明，叫我哋畀啲時間佢，再諗多一個標題，咁最後個 product 就多咗呢兩句嘢喇，跟住抗爭派都加埋落去，原本係本土派，希望呢個背景幫到你去理解啦。」

萬問，「畫龍點睛」，「點睛」的意思是要否決預算案，逼使政府回應「五大訴求」？鄒稱，「我記得李運騰法官都有問過我類似嘅問題，我話（墨）第三段 point 1、point 2，當然係個聲明嘅重點，但係畫龍點睛嘅精要之處，在於選民兩隻字，我係同意嘅。」

法官李運騰問，即關鍵字是「選民」，是想告知選民會在立法會作的事？鄒稱，「我同意㗎。」

法官陳仲衡問，但讀者、選民看過網上聲明後都不知參與者之間有何協議，不知有何失信於選民。

鄒稱，「之前協調會議達成咗嘅共識係唔重要嘅，我啱啱已經講喇，選民根本無興趣知道嗰 4 點，『墨落理應無悔，否則等於失信於選民』，主要係指緊參選人簽咗〈墨落無悔〉聲明，同意咗呢兩點，如果佢哋最後違反承諾嘅話，就等於失信於選民喇。」

法官李運騰指明白，但若是如此，理應要放在首段？鄒答，「所以我主問嘅時候呢就係話，根據張可森嘅講法，佢話呢一句係一句過渡句，佢話，想產生一個承上啟下，同畫龍點睛嘅作用。」被告席的余慧明、林卓廷一度發笑。

鄒續說，「一方面佢話係想諷刺戴耀廷，講咗嘅嘢唔算數，另一方面佢想啟下，就係講關於個聲明喇，佢有佢嘅堅持啦。」被告席的彭卓棋、鄭達鴻笑。

10:40 鄒家成：〈墨〉沒有寫已達共識的項目

主控萬德豪其後問及鄒家成於受訪時的另一發言，指鄒提到：「我哋第一個嘅感覺就係要簽啲嘢喎，唔可以再俾泛民單方面撕毀約章。」

萬問，鄒是否想簽一些已達成共識的事項？鄒稱，「我同意。」

萬續問，故鄒、張可森、梁晃維 3 人發起〈墨落無悔〉聲明？鄒稱，「我覺得未必有一個好密切嘅因果關係，我會覺得係協調。」

法官陳慶偉指但必定如此，因為訪問者當時是問「點解會發起抗爭聲明」。鄒稱，「我知呀。」

陳其後問，鄒的意思是指與發起〈墨〉沒有太大關係？鄒稱，「唔係呢個意思，我意思係話喺協調會議上面，已達成咗共識嘅共同綱領，本身係話一路都想要簽嘅，跟住突然之間話唔使簽，成件事刺激咗我哋去思考要簽啲乜嘢，所以我理解為，嗰件事情，即係我啱啱 describe 嗰件事情啦，〈墨落無悔〉嘅背景嚟嘅，亦即係〈墨落無悔〉第一同埋第二點。」

法官李運騰問，即戴耀廷 2020 年 6 月 9 日的記者會是一個導火線，引致鄒等人發起〈墨〉？鄒稱同意。李指，但鄒於主問中提到，〈墨〉未必反映到協調會議的內容。鄒稱，「我同意呀，因為我哋唔係想整一個以協調會議為基礎嘅協議呀嘛。」

李問，意思是並非製作會議的紀錄？鄒頓一頓後稱，「所以你見到〈墨落無悔〉其實係無寫一啲已達成共識嘅一啲項目嘅。」

法官陳慶偉問，但〈墨〉提到「最大公因數」。鄒稱，「我同意，我哋嗰陣討論嘅時候已經有用最大公因數呢隻字。」

李問，聲明兩點是否為「最大公因數」？李又一度糾正翻譯讀出中文。鄒稱不是。

萬問，鄒剛才同意想就達成共識的事簽署，而鄒提到有 4 項共識：辦初選、論壇、靈童制，「贏咗有得選、輸咗無得選」。萬問，即不只是新東，而是所有「35+」的參加者的共識？

鄒稱，「你剛才講嗰 4 點，都係我主問嘅時候提過嘅，簡單而言，呢 4 點就係我哋當時討論出嚟，搵到 5 區最大嘅公因數。」

萬追問，鄒有否把上述 4 點放上〈墨〉？鄒稱，「沒有，因為對我嚟講，一件事還一件事，〈墨落無悔〉，要發起〈墨落無悔〉嘅目的已經講得好清楚喇，就係想展現抗爭意志啦，同埋想保障返一啲政治素人，呢個就同棄選機制有關喇。咁你話我其實我係想簽一份由初選籌組平台提供嘅文件呢，我係同意嘅，因為呢個係我參加兩次新東協調會議之後得出嘅想法，咁當戴耀廷喺記招話喔唔使簽喇大家。咁就刺激咗我哋思考，到底嗰一個時候，我哋需要簽啲乜嘢，去展現我哋嘅抗爭意志，經過討論之後就得出〈墨落無悔〉喇。」

萬問，是否認為〈墨〉是一個機會將 4 點共識放出來供參選人簽署？鄒稱，「唔會，因為嗰 4 點係無助於展現抗爭意志嘅，我覺得一般市民大眾根本就唔 care 嗰 4 點。」

10:25 控方問鄒家成受訪時稱「共同綱領」是指已達共識
鄒同意

法官李運騰問，鄒家成在訪問中回答「點解發起抗爭聲明」的問題。庭上展示該片段截圖後，李問，這問題是只向鄒提問？鄒稱，「我記得係記者讀呢條問題，之後我哋 3 個就逐個逐個答，但係去到後面呢，我啱啱睇 video 嘅時候，去到後面有一啲問題係得一個人作答嘅，都係跟住 transcript 答嘅嘢。」

李再指，鄒的發言提到原本是有一個「共同綱領」，但最後沒有簽，問此是否同為其他兩名發起人的感受？

鄒頓一頓後稱，「根據我哋當時討論〈墨落無悔〉嘅時候，我估佢哋應該都有呢個感覺嘅。」

李再問，即鄒相信他們當時有此感受？鄒靜默，李欲追問時，鄒稱，「我相信嘅。」

萬問，是否因為曾經就「共同綱領」應否簽署作出過討論？法官陳慶偉澄清問，是否每區都有一個正式的「共同綱領」？鄒答，「如果根據上次我主問嘅講法，共同綱領係一個 agenda item」，並指「我同意係有嘅」。

陳慶偉其後問，鄒發言時不時使用「我哋」一詞？鄒稱，「係呀。」

萬問，鄒提到「一個共同綱領大家要簽咗」，問是否要在共識達成後簽署？

陳慶偉指不理解問題，指原本的想法是要每個參選人都要簽署。鄒稱，「達成咗共識嗰啲就要簽囉。」

萬指，那就不只限於議程（agenda），而是共識。陳慶偉打斷，指鄒已提出其理解，問萬為何要向鄒指出另一個版本。萬指，只是想就「共同綱領」的意思向證人澄清。

陳慶偉指，鄒已提到他對於「共同綱領」的理解。萬欲追問，陳再打斷。萬問，這裡發言所指的「共同綱領」是有不同意思，陳再指鄒已回答。

萬指，會以另一方式提問。陳慶偉說，「不，你不可以另一方式問。」林卓廷大笑，被告發笑。

萬遂向鄒提出，鄒在發言提到的「共同綱領」是指已達成共識。鄒稱，「我同意」，「呢度嗰個共同綱領係已達成共識的共同綱領。」

10:10 控方引鄒家成、梁晃維、張可森受訪片段盤問

鄒家成繼續作供，他甫開庭問主控萬德豪，「Mr. Man, no need Monday, right?」被告席隨即傳出笑聲，林卓廷大笑。萬稱是，鄒則說，「我會全力配合。」

萬其後播放〈墨落無悔〉聲明發起人接受媒體 《Spark．撻著》 的片段，指是約於 2020 年 6 月 17 日進行。

鄒按萬的要求讀出其中一個環節的問題：「本土素人點睇選戰？」鄒在提問下同意，此片段約於 6 月 17 日拍攝。

萬其後播放片段，為「點解會參加初選？」的一節。鄒其後再應萬的要求讀出另一個問題：「點解會發起抗爭聲明？」，控方其後再播該節片段。

法官陳仲衡問，雖然在訪問片段中，問題是以畫面顯示，問當時訪問者是否有問問題？鄒點頭稱，「有讀嘅。」

鄒其後又應要求，先後讀出：「『政治素人』選舉工作上有咩困難？ 」、「面對打壓 點睇香港前景？」、「初選對香港人有咩意義」的問題，萬其後播放相關部分的片段。

萬在播畢片段後，問及鄒在該訪問的發言，其中鄒曾提到：「一路開幾次會都話係有一個共同綱領大家要簽，但係無通知我哋底下…開咗記招跟住就話唔需要簽，嗰陣先知原來係唔需要簽。」

萬問，「一路開幾次會」是指協調會議？鄒同意，並同意是新東會議。

法官陳慶偉問，雖然鄒家成參加新東，但由於是 3 人一同受訪，故鄒的意思理應包括另外 2 名發起人？鄒稱，「唔係。」

陳追問，即 3 人沒有討論過？萬亦有追問，鄒稱，「我應該係話做呢個訪問之前，我哋無夾過，我哋講嘅內容都係自說自話，嗰啲問題都係我哋當場先知，我指記者問嗰啲問題。」

法官陳仲衡指，問題是〈墨〉是 3 人一同撰寫、發起，故當鄒回答時，理應是回答 3 人共同所作的事，即可說成有個統一口徑的說法。鄒稱，「我哋做訪問嘅時候，都只係講緊自己嘅想法，但係呢個訪問當然係發起〈墨落無悔〉之後啦，咁即係話其實我哋 3 個，係有喺 6 月 10 號交流之後先出現嘅訪問嚟嘅。」

10:02 開庭

還押被告約上午 10 時入庭，身穿西裝、黑色領帶的鄒家成由兩名男懲教陪同下走上證人台，不時望向旁聽親友。

HCCC69/2022

文章来源：法庭线